蕭鬱暖道:“他們同父異母。”
容煥大吃一驚,隨後瞬間就明白過來,薑南非是薑父的私生子。
“那她應該很傷心。”
豈止是傷心!
看到薑瑟倔強隱忍著,蕭鬱暖知道她是崩潰的。
她唉聲歎氣:“她和南非哥喜歡彼此十多年了。”
這麼深的感情,哪能放得下。
容煥一時沉默,片刻後他道:“晚上我們去金色年華玩,讓她發泄發泄?”
“她恐怕不會去。”
因為沒那個心情。
做為朋友,容煥也挺擔心她的:“那怎麼辦?”
蕭鬱暖道:“咱們下班陪她喝幾杯。”
容煥酒量好,這種事得拉上他。
“好。”容煥點頭。
容奕晚上有一個很重要的應酬,快下班時給蕭鬱暖打了個電話,告訴她,他會晚點回家。
蕭鬱暖本來想叫上他的,可他有事,就隻有她和容煥去陪薑瑟喝酒了。
她和容煥合計了一下,打算下班買些菜去薑瑟那兒煮火鍋,邊吃邊喝。
他們一開始想著去酒吧,但酒吧那種地方太亂,要是薑瑟和容煥都喝醉了,她一個人把他們兩人沒辦法弄回家。
而且容煥怕容奕知道,沒那個膽帶她去酒吧。
正好去薑瑟家時路過菜市場,菜市場的菜比超市新鮮,蕭鬱暖下車去買菜。
容煥嫌菜市場太擁擠,環境差,不願意和她一起去,就在車裡等著她。
蕭鬱暖拎著包下車,她一身時尚名牌,再加上氣質優雅出眾,出現在菜市場這種地方,看起來格格不入。
她站在一個菜攤前挑挑揀揀,買了許多菜,在準備付錢時,有人撞了她一下。
她扭頭,看到是李樺的妻子高興極了:“李嬸。”
李樺的妻子一時沒認出她來,盯著她看了半晌,然後恍然:“是你啊,容太太。”
蕭鬱暖看到她手中拎著一袋子菜,笑著開口:“你也來買菜?”
李樺的妻子點點頭,神情有些微妙。
蕭鬱暖溫聲問:“我之前去看過你們,你們怎麼搬家了?”
李樺的妻子臉色微變,突然一把拉住她祈求道:“你不要告訴容總說你見過我。”
蕭鬱暖錯愕:“為什麼?”
李樺的妻子目露懇求:“總之你不要告訴他,就當是嬸子求你了,要是讓他知道我們還在y市,我們一家人就完了。”
眼見她要下朝自己下跪,蕭鬱暖一把將她拉起:“想讓我不告訴他,那你就告訴我為什麼。”
李樺的妻子看著她欲言又止。
看她一臉的猶豫,蕭鬱暖道:“要是在這不方便說,那咱們換個地方。”
“不用。”李樺的妻子搖搖頭,“其實我老公不是車禍死的,而是三年前病逝的,他並沒有救你。”
蕭鬱暖驚震驚,愣愣地看著她。
她的夢裡,明明就是有人將她護在懷裡,而容奕也說了,是司機救的她。
李樺的妻子重重歎了一口氣:“容太太,雖然我隻見過你兩次,但看得出來,你是個好人,我不想騙你,老李根本就不是你們蕭家的司機,他是隻是一個普通工人。”
“就在你第一次見我的頭一天,容總找到我家,說是給我們一大筆錢,讓我撒個謊,就是騙你。之後他怕穿幫,安排我們離開y市,這兒是我們的根,在彆的城市人生地不熟的,所以我們又偷偷的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