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鬱暖住院期間,蕭父和蕭母每天都來看她,但被梁清池攔著不讓見,薑瑟和容煥來亦是如此。
容奕和鄭滿瓊回去洗了澡,換了身衣服後,在鄭滿瓊的逼迫下,休息了半個小時,再次來到醫院,又是整日整夜的守在病房外。
這天,薑瑟下班來看蕭鬱暖,依舊是沒有見到人。
她正準備走時,唐晉之來了。
唐晉之是受鄭滿瓊之托,來勸容奕回去。
她衝唐晉之打招呼:“唐總。”
唐晉之麵容寡淡的頷首,看到她的臉色不太好,微不可察的蹙眉,之後他又看向坐在那兒的容奕。
除了憔悴還是憔悴,眼裡的紅血絲很嚇人。
認識這麼久了,他還是第一次見到這樣的容奕。
“你在這等著也沒用,回去吧。”
容奕說道:“我知道她不會原諒自己,但在這守著她,總比什麼都不做的強。”
唐晉之:“每天看到梁清池在你眼前晃,你不覺得難受嗎?”
怎麼會不難受?
他最愛的暖暖,如今有彆的男人陪著她,他都難受的快要死了。
唐晉之上前拍了拍他的肩頭:“她剛剛知道真相,你給她點時間緩緩,等她冷靜下來,說不定就原諒你了。”
容奕低低地笑了起來,沙啞的聲音蒼涼悲戚:“原諒又有什麼用?她不會留在我身邊了。”
甚至,他連競爭的資格都沒有。
唐晉之語塞,淡淡的望著他。
要是不知道容奕對蕭鬱暖有著怎樣的感情,他會勸他放棄。
可偏偏他比誰都清楚,容奕對蕭鬱暖愛得有多深,所以勸他放棄的話他說不出口。
薑瑟見他們兩人要說話,沒有打擾他們,默默地離開。
唐晉之忽然又開了口:“我去幫你要句話。”
容奕茫然的看向他。
唐晉之又道:“如果她真要和梁清池在一起,那就當麵跟你說清楚,免得折磨你。”
“不要。”容奕脫口而出。
她一天不跟他說離婚,那她就還是他老婆。
要是真離了婚,那他就真的沒有資格出現在她麵前了。
唐晉之說道:“你這是何苦呢?”
他認識的容奕乾脆,果決,如今這般拖拖拉拉真不像他。
他知道自己勸不動容奕,所以也隻是來看看。
他還有事,所以陪容奕待了一會兒他就離開了。
出了住院部,他大老遠就看到薑瑟低著頭,在草坪的椅子上坐著,看上去心情很不好。
天色已經暗下來,草坪上沒有什麼人,隻有她麵前的小路上有探望病人的家屬偶爾經過。
他走上前,在薑瑟的麵前站定。
視線裡多出一雙男士皮鞋,薑瑟抬頭,眼睛裡蓄滿了淚水。
唐晉之居高臨下的看著她,淡漠的開口:“這麼冷的天,坐在這兒不嫌冷嗎?”
薑瑟輕輕地搖了搖頭,抬手擦了臉上的淚珠。
唐晉之道:“走吧,我送你回去。”
薑瑟微哽:“不用了,我自己打車就行了。”
唐晉之溫淡的道:“你在這裡等我,不就是想蹭車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