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奕溫淡的“嗯”了一聲,俊雋的臉龐上看不出喜怒。
那晚梁清池有事沒去,就他們四個人。
到了酒吧,梁毓凝拉著她和蕭鬱暖去跳舞,她們第一次去,有點放不開,就讓她一個人去跳。
梁毓凝玩的很嗨,她們兩人抱著梁毓凝給點的雞尾酒,坐在旁邊看著,容奕陪著她們。
蕭鬱暖長的漂亮,所以被幾個不懷好意的男人給盯上了。
容奕去洗手間了,那些人圍上來調戲她們。
在其中一個男人的手快要摸到蕭鬱暖的臉蛋時,容奕回來了,把那男人按在地上揍,差點鬨出人命來。
她和梁毓凝怎麼拉都拉不住,蕭鬱暖卻隻是喊了一聲他的名字,他就停了下來。
在回去的路上,梁毓凝衝著容奕豎起大拇指:“奕哥,我見過為了兄弟兩肋插刀的,為了兄弟的女朋友這麼拚命的,我還是第一次見,我替我哥謝謝你。”
容奕沒說話。
當時隻有她知道,容奕不是為了梁清池,而是為了他自己。
“當年容奕讓我幫他瞞著你的時候,一開始我是不同意的,因為你隨時都有可能恢複記憶,他那麼驕傲的一個人,放下尊嚴求我,當時我真的是被他感動了。”薑瑟一邊說,一邊回憶起容奕找她時的情形,“他也是一個很感恩的人,不但處我進入容亞工作,還給我爸也安排了工作。”
“後來我問過他,既然他斷絕了你和以前的所有人聯係,為什麼還要留著我。他說,如果一個人一個朋友都沒有,那她會很孤單。友情親情愛情是每個人不可缺少的,我能給她所有,卻給不了她友情。”
蕭鬱暖捧著水杯一言不發。
服務員端上來的菜漸漸涼了。
薑瑟喝了一口水,看著默不作聲的她,又接著道:“這些年容奕一直在幫助蕭氏,大大小小的窟窿補了數十個,為了不讓你有心裡負擔,他從來沒有告訴過你。”
“我曾問過他,為什麼不告訴你,倘若你知道了,肯定會被你感動,一心一意的對你。”
“他說,你的家人就是他的家人,他會替你來守護他們,你隻需要每天快快樂樂,其他的事情不需要知道。不管發生了什麼,即便是天塌下來也由他扛著,他真的是在處處為你考慮。”
薑瑟曾被這些話感動過,這也是她為什麼一直站在容奕這邊的原因。
“你自己或許沒有發現,可作為旁觀者,我看得清清楚楚,容奕真的很愛你,他看你的眼神就像是在看全世界。”
蕭鬱暖緊抿著唇,她今天沒有化妝,素淨的小臉精致無暇,隻不過此刻太過蒼白。
“是他讓你來的。”她動了一下嘴唇,啞著嗓子問。
薑瑟搖了搖頭:“不是,是我自己來的,我覺得他為你做的這些你應該知道,否則對他太不公平了。”
蕭鬱暖攥著微涼的指尖,心口傳來鈍鈍的痛:“他不該騙我。”
薑瑟望著她道:“他除了騙你,可還有做過傷害你的事?”
蕭鬱暖緊緊地抿著唇,除了這個,還真是沒有。
薑瑟給自己倒了一杯水,放下茶壺後,再次看向她:“我知道我們騙了你,你很生氣,我希望你冷靜下來再做決定,免得做出錯誤的決定後悔一輩子。”
蕭鬱暖拿著包站了起來,蒼白的麵容沒什麼表情:“謝謝你告訴我這些。”
說完她倉皇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