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了一眼手表,像是有什麼急事一樣,拎著雙肩包跑到路過攔了一輛車,然後走了。
蕭鬱暖怕又遇到梁清池,準備回影院大廳,那兒人多,就算遇見了他也不會把自己怎麼樣。
她剛一轉身就看到從裡麵出來的梁毓凝,與她一起的還有周寞,她瞬間僵在了原地。
梁毓凝本來在和周寞說話,看到她後,臉色瞬間大變。
周寞的臉色也很不好,看她的眼神還帶著幾分厭惡。
兩人來到她的跟前,梁毓凝抱胸冷冷地看著她:“你太讓我失望了!”
蕭鬱暖默不作聲。
她就知道,她重回容奕的身邊,梁毓凝肯定又會把她當成敵人。
周寞也跟著挖苦:“梁少簡直是瞎了眼了,才會喜歡你這種朝三暮四的女人!”
蕭鬱暖淡淡的開口:“他有沒有瞎眼我不知道,我當初確實是瞎了眼了。”
才把容奕當成了他。
梁毓凝皺起眉頭,質問道:“你什麼意思?”
蕭鬱暖平靜地望著她:“你知道我當年為什麼和你哥在一起嗎?”
“為什麼?”梁毓凝問。
“第一次去你家,我聽到有人彈鋼琴,你說是你哥彈的,然而那天是容奕,是你的話誤導了我,讓我也誤會那天我肚子疼時,照顧我的是你哥。”
最讓她生氣的是,那次梁清池在西餐廳向她求婚,她說到了第一次見“他”,“他”彈的鋼琴曲,梁清池那個時候就應該知道,她一直都誤會了,可他竟然沒有解釋。
他的故意隱瞞,說明他想頂替容奕。
梁毓凝緊皺著眉頭:“你覺得我和我哥合起來騙了你?”
蕭鬱暖搖了搖頭,梁清池是騙了她,但梁毓凝當時不在場,她也許真的不知道是容奕彈的鋼琴。
梁毓凝冷眼瞧著她,語氣咄咄逼人:“那你什麼意思?”
蕭鬱暖的身後是路邊閃爍的霓虹燈,正麵迎著電影院的燈光,素淨的小臉溫溫靜靜,語氣堅定:“從始至終我喜歡的都是容奕。”
梁毓凝冷笑:“我哥為了你躺在床上三年不能動,如今你告訴我,你從來沒有喜歡過他?你的良心讓狗吃了?”
周寞也是一臉的氣憤,瞬間就爆了粗口:“蕭鬱暖,你他媽就是個賤-貨!梁少那麼喜歡你,你踐踏他的心意也就算了,還在他心上捅刀子!”
蕭鬱暖瞥了一眼暴跳如雷的周寞,又看向梁毓凝,嘴唇動了動,但什麼都沒說。
倘若三年前她沒有認錯人,那梁清池就不會在床上躺三年,這點確實怪她。
車禍時,梁清池確實是護著她,也的的確確是救了她,可難道她就必須要以身相許嗎?
而且梁清池後來的行為讓她惡心,喜歡她還天天帶女人回家,和彆的女人滾床單?
這樣的喜歡恕她不能接受!
梁毓凝高姿態的睥睨她:“我最後一次問你,你要不要回我哥的身邊?”
蕭鬱暖沒有絲毫猶豫的回答:“我和你哥是不可能的。”
梁毓凝點點頭,氣急敗壞的道:“不僅我哥瞎了眼,我也瞎了眼!周寞,我們走!”
她帶著周寞氣衝衝的離開。
容奕拿著手機出來,看到蕭鬱暖一個人在外麵站著,他皺了皺眉:“貝貝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