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南非搓了搓被凍的僵硬的手指,接過本子和筆,低頭簽上自己的名字。
出了警局,寒風呼嘯,吹得他頭發淩亂,打了個寒顫。
一名穿著西裝革履的男人朝他走了過來:“薑先生,你出來了,我家大少在車裡等你。”
薑南非看了一眼路邊,幾乎於夜色融為一體的黑色車子,之後又重新看向麵前的男人,微皺的眉間帶著一絲疑惑:“你家大少?”
海陽道:“你上車就知道我家大少是誰了。”
薑南非不認識眼前的男人,更加不認識他口中的“大少”,自然是不會跟他走。
他無視了海陽,朝另一個方向邁出步伐。
海陽拔高了聲音:“薑先生,要不是我家大少,你到現在都還被關著,難道你不用跟他說一聲謝謝嗎?”
薑南非停下了腳步。
海陽:“薑先生,請吧。”
薑南非轉身,跟著他走向路邊停著的車子。
走近後,海陽替他拉開車門。
車裡沒有燈,天又太黑的緣故,他看不到車裡的人。
猶豫了一下,他彎腰上了車,海陽關上車門,也迅速的上了駕駛座,然後開了車裡的燈。
隨著車燈亮起,薑南非看清楚了身旁坐著的男人,他一身黑色大衣,麵容陰柔,膚色比平常男人要白幾分,一雙眸子銳利而陰鬱,讓人有點發怵。
他警惕的盯著眼前的陌生男人:“你是誰?”
梁清池看著他,微微勾唇:“自我介紹一下,我叫梁清池,梁氏珠寶的少東家。”
薑南非問:“我不認識你,為什麼要保釋我?”
“以前不認識,但現在不就認識了?”梁清池習慣性的去轉小拇指上的圍戒,可他摸了個空,因為戒指已經被他扔掉了,隻好摩挲著手指的關節,“唐晉之不但搶了你喜歡的人,還把你送進警局,你恨他嗎?”
“恨!”薑南非握緊了放在腿上的拳頭。
“可你除了恨什麼都做不了。”梁清池將他說的一無是處,“論家世背景你不如他,論金錢地位你更不如他,你就像一個可憐蟲,除了對他的滿腔恨意,拿他一點辦法都沒有。”
薑南非憤怒的看向他。
梁清池沒有絲毫懼意的與他對視,唇角微微勾起,陰柔的俊臉上帶著一絲嘲弄:“難道我說的不對嗎?”
慢慢地,薑南非冷靜下來,整個人歸於平靜:“你是來幫我的?”
梁清池的眸底劃過一絲意外:“你怎麼知道?”
“我並不認識你,你突然找到我,肯定是有什麼目的。雖然咱們隻說了幾句話,可你每句話裡都提到了唐晉之,所以我猜你是為他而來。”薑南非的語氣很篤定。
他什麼都沒說,薑南非竟然都猜到了,梁清池對他刮目相看:“你猜對了。”
薑南非現在滿腦子都是想從唐晉之的手中搶回薑瑟:“隻要你肯幫我,讓我做什麼都行。”
“好。”梁清池雙眸裡帶著不易覺察的驚喜。
薑南非是個聰明人,跟這種人合作,他會省事很多。
“第一步,你得有一個能和唐晉之對抗的身份。”
薑南非皺眉:“要我怎麼做?”
“我會在圈子裡幫你物色一名家世背景能和唐家匹敵的女子,你娶她。”
薑南非的臉色一變:“不行!”
梁清池眯起陰鬱的眸子:“你不想從他的手是搶回你心愛的女人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