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南非回答的乾脆:“沒有。”
薑瑟也不知道有沒有相信他的話,擦了臉上的淚,轉身就要走。
薑南非攔住她的去路:“你剛才說……暖暖她……”
薑瑟閉了閉眼,睫毛上的淚水順著臉頰滑落:“梁清池要帶她離開y市,兩人乘坐的飛機……墜毀爆炸了。”
她一開始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根本就接受不了,這兩天好不容易才接受了這個事實。
薑南非難以置信:“梁清池也死了?”
薑瑟麵無表情地看著他:“你挺關心他。”
“不是,我……”薑南非不知道該怎麼解釋。
薑瑟也不等他解釋就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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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奕不相信他的暖暖就這麼死了,所以沒有給她辦葬禮。
他從蕭家回來,看到鄭滿瓊穿著一身黑色的衣服,戴著一頂綴著網紗的禮帽,啞著嗓音問:“你要去參見梁清池的葬禮?”
鄭滿瓊點點頭:“是。”
容奕道:“我跟你一起去。”
鄭滿瓊和容子鴻都驚訝的看著他。
以他現在這心情,恨不得殺了梁家人,怎麼會想著參加梁清池的葬禮?
他們兩人覺得這很詭異。
鄭滿瓊微微皺眉:“你想做什麼?”
容奕已經換了衣服,剃了胡子,但整個人依舊是麵如死灰:“不做什麼。”
鄭滿瓊怕他是去找梁家的麻煩,勸道:“梁清池已經死了,他做的事不能算到梁家頭上,凡事不要做得太絕,給自己留點後路。”
“您想多了,我和他二十多年的兄弟,他的葬禮我怎麼能不去?”容奕的口吻極淡。
鄭滿瓊:“……”
容子鴻:“……”
二十多年的兄弟……不是早就因為一個女人反目成仇了嗎?
你不去挖他的墳都謝天謝地了,還跑去參加他的葬禮,他們怎麼這麼不信?
容奕沒有理會兩人臉上的微妙表情,說道:“走吧。”
鄭滿瓊道:“你不去換身衣服?”
“不用。”容奕說完就轉身往外走。
鄭滿瓊看了一眼容子鴻:“你說他真的是去參加梁清池葬禮的?”
容子鴻搖了搖頭,表示不知。
容奕怕這又是梁清池金蟬脫殼的詭計,想去葬禮上看看,能不能看出什麼。
可是在葬禮上,他什麼都沒有看出來,梁永瑞老淚縱橫,孟岫琴幾次哭暈了過去,梁毓凝也是哭的上氣不接下氣。
鄭滿瓊怕他亂來,一直看著他,一刻也不敢讓他離開自己的視線。
梁永瑞和孟岫琴都沉浸在失去兒子的痛苦中,沒有計較他們為什麼會來,倒是梁毓凝一臉不歡迎他們。
直到葬禮結束,容奕沒有任何異常,鄭滿瓊才放鬆警惕。
在回去的路上,鄭滿瓊問:“你今天真是來參加梁清池葬禮的?”
容奕沒有回答她的話,而是麵容沉寂的道:“您說……他真的死了嗎?”
“在葬禮上你也看到了,不像是假的。”鄭滿瓊一臉的擔憂,她怕再這樣下去,容奕會精神失常。
容奕抿著唇沒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