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搖了搖頭:“沒什麼。”
因快要生了,周末容奕帶她去逛街買待產包。
他們在母嬰店正在挑選奶瓶的時候,梁毓凝恰好從店外經過。
見蕭鬱暖兩手都拿著奶瓶,問容奕哪個好,梁毓凝怒氣衝衝的走了進去:“蕭鬱暖!”
蕭鬱暖和容奕同時看向她,看到她一臉的不善,容奕微微皺眉,怕她有什麼過激的舉動,不動聲色的擋在蕭鬱暖的前麵。
梁毓凝掃了一眼蕭鬱暖挺起的大肚子,又冷冷的看向她和容奕:“你們一個是我哥的前任,一個是他曾經的好兄弟,你們怎麼能那麼狠心,毀他一生!”
容奕不緊不慢的道:“不懂法律就回去多看看說,或是谘詢一下律師,綁架隻是判幾年,又不是死刑,什麼叫毀他一生?”
梁毓凝壓抑著怒氣:“坐牢會成為他這一輩子的黑曆史,跟毀了他有什麼區彆?”
容奕淡淡道:“那也是他咎由自取。”
梁毓凝憤怒:“他是犯了錯,可也沒到罪大惡極的程度,你不往日的情份也就算了,竟還說這樣的話!”
“你覺得是我們對不起他,可你有沒有想過他對我做的?”蕭鬱暖平靜地開口,“他做的這一切你是知道的,倘若你勸著他,讓他不要一錯再錯,或許他會聽你的,那他也不會走到今天這種地步。”
有一天梁毓凝去送東西的時候,她在房間裡聽到了她和梁清池的談話。
梁毓凝能出現在那兒,那就代表梁清池做的一切她都是知道的。
有了第一次她找梁毓凝求救,梁毓凝拒絕她的前列,那一次她沒有向她求救,因為她知道梁毓凝永久都是站在他哥那邊的。
梁毓凝的臉色變了變,呼吸也稍稍凝滯了一下。
蕭鬱暖往她的胸口再補了一刀:“到現在你都還沒有意識到,你哥坐牢你也有責任嗎?”
梁毓凝僵在了原地,臉色一點點白了起來。
蕭鬱暖又道:“也許連你爸媽也參與了這件事,他們也有責任。”
梁毓凝下意識的反駁:“沒有,他們不知道!不信你問容奕,當時我哥的葬禮他去了。”
蕭鬱暖看向容奕,容奕衝她點了點頭。
梁清池的葬禮上,梁永瑞和孟岫琴的表現一看就不是裝的,他們也不是專業的演員,沒有那麼好的演技,所以容奕可以確定,一開始他們也被梁清池蒙在鼓裡,至於後來知不知道,那他就不知道了。
蕭鬱暖這次是真的生氣了,所以有點咄咄逼人:“就算你爸媽不知道,但你是幫凶鐵證無疑,我不跟你計較,那是看在我們曾經是好姐妹一場的份上,所以你有什麼資格指責我?”
“好姐妹?”梁毓凝涼涼一笑,“我真後悔當初跟你做朋友,更後悔把你帶回家,這樣我哥就不會認識你,他也就不會坐牢!”
蕭鬱暖的雙眸微黯,以前她們三個人那麼好,好到都快要效仿古代歃血結拜了,可如今梁毓凝卻說後悔跟她做朋友了,看來她們的友誼是真的回不去了。
她淡淡的道:“那以後見了麵,權當彼此是陌生人吧。”
梁毓凝攥緊了手中的包,臉色很不好的離開。
容奕看著蕭鬱暖,注視著她素淨的臉蛋道:“咱們回去吧。”
“東西還沒有買齊,回去做什麼?”蕭鬱暖繼續對比手中的奶瓶,索性將兩個都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