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容家所有的希望都在你身上,你的身體要是垮了,容家怎麼辦?容亞怎麼辦?”鄭滿瓊堅決不讓他這麼做,“至於腎源,我們可以高價去買。”
她的話剛落音就聽到一道男音響起:“我願意換給她。”
幾人循聲看去,看到了前來看望蕭鬱暖的薑南非。
今天他是一個人來的,而剛才說話的人也正是他。
薑南非在他們的注視下走近,來到幾人的跟前,再次將剛才的話重複了一遍:“我願意將自己的腎換給她。”
容奕神色極淡的道:“你可要想清楚。”
薑南非不做任何考慮,他認真說道:“暖暖成這樣我有一半的責任,不要說是腎,就算是換心臟,我也願意。”
容奕麵無表情的看著他:“這可是你說的,我沒有逼你。”
“嗯。”薑南非點頭,之後他看向醫生,“什麼時候動手術?”
醫生道:“如果對配成功,隨時可以動手術。”
之後薑南非就跟著醫生去做配對,結果要一個星期才出來,可容奕怕蕭鬱暖等不了,給蕭鬱暖的主治醫生施加壓力,最多隻給三天的時間,主治醫生隻得硬著頭皮應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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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期六,薑瑟和唐晉之吃過早餐去醫院看蕭鬱暖。
容奕不在,不知道哪去了,隻有蕭母和孫媽在。
薑瑟把包放在床尾,湊到蕭鬱暖的跟前,輕聲問她:“暖暖,你好點了嗎?”
蕭鬱暖衝她笑了一下,聲音微弱的回答:“好多了。”
唐晉之問了孫媽,然後出去找容奕,在吸煙區找到了他。
看到容奕頹廢的抽著煙,他隱約猜到了什麼:“是不是暖暖怎麼了?”
容奕靠在牆上,許是煙霧籠罩的緣故,他的雙眸黯淡的像是蒙了一層東西,沒有絲毫光澤:“腎衰竭。”
唐晉之怔了一下,眼底劃過一絲意外:“醫生有沒有說怎麼辦?”
“換腎。”容奕抽了一口兩指間夾著的煙,隨著他說話時的一張一合,煙霧從嘴裡溢了出來。
唐晉之看到他這副樣子,就知道事情沒這麼簡單,猜測了一番道:“沒有合適的腎?”
容奕道:“薑南非自願換給她,但配對的結果還沒出來。”
薑南非?
唐晉之微微驚訝,之後他問:“你擔心配對不成功?”
“不止這個。”容奕的眉頭流露著一絲愁緒,麵容沉寂的道,“我怕腎衰竭隻是一個開始。”
他怕其他的器官也會陸續衰竭。
唐晉之沉默,見他手中的煙抽完了,默默地從兜裡掏出煙盒,又遞了一根給他。
他自己也點了一根,吸了一口道:“不要太悲觀,也許沒你想的這麼糟糕。”
兩人抽完煙回到病房,薑瑟和蕭母圍在病床邊,在陪蕭鬱暖說話。
等了兩個多小時,薑瑟和唐晉之離開。
坐上車後,唐晉之想到容奕剛才說,薑南非要把腎換給蕭鬱暖,他看著薑瑟嘴唇動了一下,最終沒把這事告訴她。
薑瑟看出了他的欲言又止:“你是不是有話對我說?”
他隨口道:“要不要去逛街?我陪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