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優紀跟小夥伴們道彆之後, 回到家中,她在玄關處換好拖鞋,看著這棟搬過來還沒住到一年的彆墅, 又回想起之前匆匆搬家的經曆, 她有些垂頭喪氣的往沙發走去坐下。
正在給手下人發郵件的月宮統在小優紀打開門進來的那一刻就將注意力放在她的身上,注意到她情緒低落不太開心的樣子, 月宮統匆匆將最後一行字打完把郵件發了出去, 然後坐在小優紀的身邊, 默默的摸了摸她柔軟的發絲,無聲的陪伴著她。
月宮統也知道小優紀是因為什麼而情緒低落,但搬家這件事他也沒辦法,他隻能在心中默默的想道:要怪就怪世界意識吧,爸爸也不想每次都強行把你和你的好朋友們分開的。
明明他都已經在這個世界安家落戶好幾年了, 世界意識看他再不順眼也趕不走他, 為什麼還總要針對他呢?不就是改變一點無關緊要的劇情發展嗎?
月宮統卻沒有對小優紀解釋太多, 雖然在這個世界優紀就是最關鍵的那個人物, 但她還隻是一個幾歲的小孩子,什麼也不知情,他也不想讓小優紀知道太多不該知道的東西。
月宮統無聲的安撫了一下小優紀, 然後問道:“今晚優紀想吃什麼?”
小優紀半晌都沒有回答, 她還沉浸在明天就要離開自己在神奈川縣認識的好朋友的難過中, 哪有心思去想今天晚上吃什麼。
但在月宮統心裡, 天大的事情都比不上寶貝女兒今晚要吃什麼重要, 於是他想了想, 根據寶貝女兒的口味提議道:“那吃壽喜鍋怎麼樣?今天有剛送過來新鮮牛肉……”
小優紀默默的看了他一眼,輕輕的點了點頭,對今晚吃什麼報以無所謂的態度, 她的心思還放在了小萩原和小鬆田的身上,想著明天跟兩個好朋友道彆時,自己要送什麼禮物給他們留做紀念。
畢竟這一次,她的離開可是要出國啊。
在小萩原和小鬆田的提醒下,小優紀終於意識到出國是多麼的遙遠,那意味著如果以後不回國的話,他們很可能真的再無相見之日了。
小優紀看著月宮統走向廚房的背影,忍不住喊道:“爸爸!”
月宮統停下腳步回頭看向她,溫和的問道:“怎麼了?”
小優紀咬著唇,猶豫了一下,問道:“爸爸,我們真的要出國嗎?什麼時候能回來?”
月宮統沒有給一個準確回答:“等你長大了我們就回來。”
那什麼時候才算長大呢?
這一晚她連喜歡的壽喜鍋都吃得味同嚼蠟,心不在焉。
第二天一早,月宮家的彆墅門口停著一輛越野車,高高的底盤和寬敞的後備箱,讓這輛越野車在保證舒適的同時也可以容納很多的行李。
不過這輛車並不是月宮統和小優紀要坐的車,隻是來幫他們運送行李的車。
小優紀抱著手上的粉色小豬玩偶站在門口,看著月宮統指揮著人將彆墅裡已經不知道什麼時候打包好的行李搬上車,心情更低落了。
她時不時的朝彆墅門口外張望著,想看見那兩道熟悉的小身影,可是卻遲遲不見人來。
時間已經快要臨近八點了。
當這輛運送行李的車子發動,緩緩開走的時候,兩道快速跑過來的小身影追著從月宮家門口駛離的車輛身後喊著小優紀的名字:“優紀——”
聽見呼喊聲的小優紀高興的跑到彆墅門口去:“研二!陣平!我在這裡!”
剛剛還以為自己來遲了一步,以為小優紀就坐在那輛越野車裡離開了,正在追車的小萩原和小鬆田聽見小優紀的聲音,愕然的回頭朝月宮家的彆墅門口看過去。
當他們看見小優紀一手抱著昨天小鬆田送給她的粉色小豬玩偶,另一隻手對他們揮手的時候,怦怦直跳的心臟終於舒緩了下來,他們長出一口氣,跑到月宮家門口,站在小優紀的麵前,臉上還有因為奔跑運動產生的紅暈。
小鬆田微微喘著氣說道:“我們還以為你已經走了。”
小優紀搖了搖頭,目光緊緊的盯著兩人,說道:“沒有,說好了你們要來送我的,我還沒有見到你們,現在也沒有到八點。”
本來月宮統是想要跟小優紀一起提前走的,但小優紀堅決要等到八點再走,她相信小萩原和小鬆田不會不來的。
小萩原臉上帶笑的將一個信封遞給小優紀,說道:“因為照相館的老板今天早上七點多根本沒開門,我跟小陣平直接找到老板家裡去了,才拿到洗好的照片。總共洗了三份,我們一人一份,這一份是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