萩原研二其實在用輕佻隨意開玩笑的語氣說出這個理由的時候,就沒指望有人信他的話,隻是他性情如此,覺得沒必要那麼鄭重其事的把自己隨手幫人做的一點好事說出來。
但他沒想到的是,優紀竟然會這麼認真的相信他,並且還直球的肯定他。
萩原研二忍不住抬手按住了自己的左心口位置,糟糕,心跳速度好快啊!
還真是犯規呀,小優紀。
萩原研二看似雲淡風輕的笑道:“果然還是小優紀最了解我了,小陣平對hagi居然連這點信任都沒有嗎?研二醬好傷心啊!”他捂著心口故作受傷的模樣。
鬆田陣平黑著臉忍不住握拳,很想抬起拳頭揍
他一拳。
萩原研二在鬆田陣平爆發前,十分果斷的恢複正常,一臉正色的坐直身體,裝作什麼都沒有發生的樣子。
鬆田陣平‘切’了一聲,鬆開了拳頭。
陸陸續續的在約定好的時間截止前,參加聯誼會的人都到齊了。
很快氣氛就被炒熱了起來,優紀雖然在交友方麵變得謹慎了許多,但稍微解開心結的她依舊還是那個熱愛交友的小太陽,臉上的笑容陽光又明媚,同學找她搭話,她也從不給人難堪,溫柔又陽光,就像是清晨第一束陽光,破開黑暗又溫柔耀眼,卻不灼燒。
鬆田陣平看著對麵被其他人環繞著完全注意不到他的優紀,心情不知不覺就鬱悶了起來,他低頭看著麵前精美的壽司和清酒,端起酒杯就一口悶了半杯下去,然後隨手拿起壽司就吃光了一盤子。
萩原研二坐在他的身邊,問道:“小陣平參加聯誼會就是來蹭飯的嗎?”
鬆田陣平咽下壽司,懶洋洋的說道:“我不是一直都是蹭飯的嗎?”以前萩原研二沒少拉著他一起參加聯誼會湊人數,但他每次都是隻負責吃喝,就算有女孩子想找他要聯係方式,多半也會因為他那一身極道大佬的氣質望而卻步。
少數也有不受影響找他要聯係方式的女生,但基本聊不了幾句,都會因為受不了他的直男和毒舌選擇放棄。
鬆田陣平表示自己可是憑本事單身到現在的。
鬆田陣平站起身:“我去一趟洗手間。”
萩原研二看著鬆田陣平離開包廂的背影,無奈的搖了搖頭,然後轉而湊到優紀身邊去找優紀聊天了。
雖然此時優紀身邊的男生女生都特彆多,將她團團包圍,但萩原研二總能見縫插針的找到機會擠到優紀的身邊來。
比起其他的普通朋友,萩原研二這個好朋友在優紀的心中分量可要重得多了。
所以當萩原研二擠過來之後,優紀大部分時間都在跟他聊天,特彆是萩原研二是個特彆會聊天情商高的人,優紀被他逗得眉開眼笑的。
圍在優紀身邊的男生和女生們看見萩原研二一來就搶走了優紀的大部分注意力,心裡酸溜溜的,但又看見優紀被他哄得挺開心的,隻能壓下心裡冒出來的酸水,看著自己心中的女神被彆的男人哄得露出笑顏,自己還要希望那個男人能把女神哄得更開心一些,一時間彆提有多心酸了。
同樣是來湊人數的伊達航和諸伏景光降穀零他們三人坐在一起吃著壽司和零食,看見優紀身邊圍滿了人,他們也沒過去打擾,隻是他們三人單獨聊著天。
隻是降穀零和諸伏景光的目光仍然忍不住時不時朝優紀那邊飄過去。
伊達航注意到跟自己聊天的兩人心不在焉的樣子,無奈的笑了笑,看了一眼已經湊到優紀身邊的萩原研二,忽然想起還有一個鬆田陣平,於是下意識的朝鬆田陣平的座位看過去。
伊達航這麼一看,正好看見有人竟然在往鬆田陣平裝了半杯清酒的酒杯裡放入了不知什麼東西。
他立
刻站起身衝過去抓住那個人的手腕,厲聲喝道:“你在乾什麼?!”
因為有優紀這個彙聚所有人目光的存在,所以整個包廂裡的人都將目光投在她的身上,沒有人注意其他地方。
直到伊達航這響徹整個包廂的厲喝聲響起,把大家嚇了一跳,才把全場的目光吸引了過來。
優紀看見伊達航此時站在鬆田陣平的空位旁,抓著一個寸頭男生的手腕,那個寸頭男生的手上還拿著一個小針管。
距離伊達航最近的降穀零和諸伏景光站起身走過來,他們剛才沒有看見發生了什麼事,隻看見伊達航忽然衝出去抓住這個寸頭男生的手腕,便問道:“班長,發生了什麼事?”
兩人緊緊的盯著那個寸頭男生手裡的小針管,心中隱隱有了猜測。
伊達航神色嚴厲的說道:“我剛才看見他拿著這根針管往鬆田的酒杯裡不知注入了什麼東西。”因為不確定這個寸頭男生往鬆田陣平酒杯裡注入的是什麼東西,所以他沒有貿然說這個男生給鬆田陣平下毒。
但在場所有人下意識就想到這一點。
萩原研二認出了這個男生,很震驚的問道:“梅川,你為什麼要給小陣平下毒?”
這個寸頭男生姓梅川,是鬼塚班的學生,因為平時成績中等,各方麵表現不突出也不拖後腿,屬於那種平平無奇存在感不高的普通學生。
他既不是吊車尾也不是優等生,既不是刺頭也不是出眾人才,所以他的存在感並不高,剛才他被伊達航抓住,鬼塚班的其他男生們都沒能在第一時間想起梅川的名字。
還是交際廣泛的萩原研二第一個叫出梅川的姓氏。
梅川麵如死灰,看著把自己抓個正著的伊達航,無力的垂下頭,手上緊緊抓著的針管也掉落到地上。
諸伏景光掏出一塊乾淨的手帕,將針管撿了起來,然後包裹在手帕裡,保護住這個證物。
梅川頂著同學們震驚又厭惡的目光,無法忍耐的大聲喊道:“是鬆田陣平那個家夥該死!”
“我哪裡得罪你了嗎?”一道冷淡的聲音從包廂門口的位置傳來。
眾人朝門口看去,就看見正好去洗手間回來的鬆田陣平站在門口,手還握在門把手上,顯然他是剛剛一推開門就聽見梅川這句憤怒的說他該死的指責。
鬆田陣平並不在意梅川對自己的厭惡和憎恨,他平靜的關上了包廂門,走了過來,淡淡的問道:“發生什麼事了?”
現場一片寂靜,還是降穀零開口給他解釋的:“剛才班長抓到梅川用針管往你的酒杯裡注入不明液體。”雖然說是不明液體,但根據剛才梅川那句說鬆田陣平該死的話,顯然注入鬆田陣平酒杯裡的不明液體就是毒.藥。
鬆田陣平挑了挑眉,看向正憤恨的盯著他的梅川,忽然問道:“你是誰來著?”他根本想不起來這家夥的名字了。
梅川聽見鬆田陣平這句話,臉色漲紅,要不是伊達航強行鉗製住他,他隻怕能撲上來咬鬆田陣平一口。
看
著梅川無能狂怒的模樣,鬆田陣平還是那副平靜的模樣,他甚至還從口袋裡掏了根煙出來叼在嘴上,單手插兜的樣子又痞又帥:“說說你的作案動機吧。”
“可惡!↓↓[]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梅川掙紮著向鬆田陣平撲過來,可惜沒掙過伊達航的大力,他不甘的瞪著鬆田陣平,“你總是這樣,一副眼高於頂瞧不起人的模樣!你瞧不起我就算了,你有什麼資格去嘲笑月宮同學!”
優紀:“……???”她本來以為是梅川和鬆田陣平的私人恩怨,沒想到其中竟然還有她的原因。
全場的其他同學們聽到梅川說鬆田陣平曾經嘲笑過優紀,頓時所有人都將不善的目光投向了鬆田陣平,等他的解釋,如果他解釋不出個所以然來的話,那麼大家都會讓鬆田陣平知道,嘲笑警校女神會引來什麼樣的後果。
本來不管梅川怎麼指責他目中無人眼高於頂,鬆田陣平都不在乎,也懶得解釋,但聽見梅川攀扯到優紀之後,鬆田陣平咬著煙蒂無法繼續淡定下去了,他微微皺著眉問道:“我什麼時候嘲笑過優紀了?”
梅川見鬆田陣平死不承認,更氣了:“怎麼沒有?我那天親眼看見你跟月宮同學吵架,氣得月宮同學還狠狠的踩了你一腳!要不是月宮同學心地善良不願意跟你計較,你怎麼有資格繼續接近月宮同學?像你這種目中無人喜歡嘲笑瞧不起彆人的家夥,本來就該死!”
鬆田陣平:“……???”他實在不知道梅川說的是哪一次,畢竟他跟優紀經常鬥嘴,鬥著鬥著惱羞成怒的優紀就會跑過來踩他一腳,每次他不是不能躲開,隻是他不願意躲而已。
這是他跟優紀之間的朋友相處模式,關梅川這小子什麼事?
鬆田陣平冷笑一聲,也懶得把自己跟優紀的私人相處模式解釋給梅川聽,就像他並不是目中無人眼高於頂的性格,被梅川誤解了,也懶得跟梅川解釋。
這種因為一點誤會小事就想投.毒.殺.人的家夥,沒資格讓他特意解釋。
鬆田陣平懶得解釋,但優紀卻無法容忍自己的好友差點因為這種離譜的原因被梅川下.毒.殺.害了,她生氣的站出來,聲音清冷又堅定的說道:“陣平才不是你說的那種人,他才沒有目中無人,也沒有不尊重彆人,更不會隨便嘲笑人。你所看到的隻是我們作為好朋友之間獨特的相處方式,而不是你臆想的所謂嘲笑和目中無人!”
梅川等著鬆田陣平的狡辯,但他沒想到竟然等來的是優紀為鬆田陣平的辯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