優紀是這麼想的,諸伏景光的身份被組織懷疑了,組織又不是警察,是疑罪從有的態度,隻要懷疑了諸伏景光,那麼就不是組織想辦法證明諸伏景光是臥底才能對諸伏景光動手,而是需要諸伏景光證明自己不是臥底。
一個犯罪組織的成員想證明自己不是警察臥底,能用什麼辦法?殺幾個警察?還是濫殺一批無辜的人?
哪怕優紀被保護得再好,也不至於天真的以為在犯罪組織裡臥底就跟過家家一樣,發個誓就能讓犯罪分子相信自己不是臥底。
優紀了解諸伏景光的性格,他那麼溫柔善良,怎麼可能會願意對無辜之人下手,也對警察下不了手。
那麼諸伏景光要麼臥底身份暴露,死於組織的處決中,要麼僥幸逃過組織的審查但依舊無法洗清懷疑,被組織當成炮灰使用。
對於諸伏景光的實力,優紀是信任的,可是諸伏景光實力再強,在犯罪組織裡被當成炮灰去擋槍,生存率也會低到一個可憐的地步。
優紀不想哪一天就聽見諸伏景光殉職的噩耗。
所以隻能讓諸伏景光在組織眼中分量重要到不會被組織隨意放棄的地步,才能保住他的性命。
組織不是盯上她了嗎?不是想通過騙取她的信任去接近她爸爸,從而達成組織與月宮集團的合作嗎?
之後的事情她管不了那麼多了,隻看當下,優紀想要間接向組織表明他們的蘇格蘭對她很重要,組織想跟月宮集團合作,蘇格蘭是最有可能促成合作的人選。
隻是朋友的話,組織不會相信她會那麼看重一個認識不久的朋友。
但如果是男朋友呢?
如果她表現出愛上諸伏景光,願意為他不顧一切,想要跟他結婚呢?
那麼組織是不是就會以為蘇格蘭使用美男計成功,甚至有可能入贅到月宮家,還有可能成為月宮集團的繼承人?
組織還舍得放棄蘇格蘭這麼一個有用的成員嗎?
這就是優紀暫時想到的幫助諸伏景光的辦法。
她認真的看著諸伏景光,說道:“如果我跟景光交往,並且想要結婚,那麼就算是組織,也會按捺下對景光的懷疑,讓景光繼續留在我身邊,甚至組織可能不止想要利用景光和我的關係促進組織與月宮集團的合作,還有可能打著更長遠的主意,比如讓景光入贅月宮家,成為月宮家的繼承人。畢竟我爸爸可就我這麼一個女兒,在櫻花國不是很流行婿養子嗎?以組織的野心,一定會這麼算計的吧?”
優紀的話讓三個男人全都沉默了。
諸伏景光腦海中不禁自動屏蔽了優紀說的那些關於組織的內容,隻有‘我跟景光交往,並且想要結婚’‘讓景光入贅月宮家’這樣的句子進入了他的腦子裡。
這一刻,他下意識的開始想自己跟優紀的孩子叫什麼名字。
孩子跟優紀姓月宮也不錯,反正他還有一個哥哥,爸爸媽媽應該也不會介意他的孩子姓月宮吧。
然後有人在他肩膀上狠狠的拍了一巴掌,將他從美好的幻想中拍醒了。
諸伏景光麵無表情的看向自己的幼馴染:“波本,有事嗎?”這個時候他是冷酷無情的蘇格蘭。
降穀零酸溜溜的開口道:“我們在商量怎麼幫你,你這個時候走神不太好吧,蘇格蘭,你在想什麼?”該不會是已經在想自己跟優紀結婚以後的日子了吧?
純潔的降穀零還沒想到自己的幼馴染已經狂放的思考起他和優紀的孩子叫什麼名字了。
赤井秀一也淡淡的說道:“蘇格蘭,我覺得以你的能力打消組織的懷疑還是沒問題的,優紀說的假扮男女朋友的方法屬實沒必要,這樣會把優紀牽扯到組織的目光中來。”雖然組織早就盯上了優紀,但這並不妨礙赤井秀一用這個理由阻止蘇格蘭占這個便宜。
諸伏景光神情嚴肅的說道:“其實我沒有把握一定能打消組織的懷疑。”他覺得優紀的這個計劃很不錯的樣子。
赤井秀一冷淡的說道:“那麼蘇格蘭你既然沒有把握,就乾脆從組織撤退吧。”
諸伏景光義正辭嚴的道:“不行,我如果從組織撤退,會連累到你們兩個的。我們是一個組的,經常一起做任務,如果我叛逃,你們兩個肯定會被組織嚴密監控審查,萬一你們的身份也暴露了怎麼辦?”
降穀零品了品諸伏景光的話裡意思,雖然的確很在理,就是不知道為什麼,總覺得他有私心。
三瓶威士忌假酒爭執了一番,蘇格蘭威士忌以一敵一不落下風,波本威士忌和黑麥威士忌無論怎麼勸說,蘇格蘭威士忌全然不動搖。
優紀眨巴著雙眼看著三人你來我往的唇槍舌戰,不知何時他們的爭執點就從‘諸伏景光要不要從組織撤退’變成了‘諸伏景光能不能假扮優紀的男朋友’。
看著他們爭得這麼辛苦,還是優紀直接拍板:“不用爭了,我已經決定了,就按照這個計劃吧。如果之後還有什麼變故,再想辦法吧。”
畢竟隻是暫時的假扮男女朋友,優紀其實也不一定能保證她和諸伏景光的演戲一定能讓組織改變主意。
甚至這個主意她都沒先跟自己爸爸月宮統商量,因為她知道爸爸肯定不會同意的。
優紀知道爸爸不同意的原因不是這種方式會引起組織的覬覦,組織已經盯上了她和月宮家,與她跟諸伏景光是不是男女朋友沒有關係。
爸爸不同意隻是單純的因為他作為一個爸爸平等的討厭每一個可能拐走自己女兒的男人,哪怕隻是一個假男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