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場熱鬨的慶功宴之後,優紀難得的多喝了幾杯酒,醉醺醺的度過了一個晚上。
第二天一早,她醒來之後倒是神清氣爽的,感覺天公作美,今天的天氣也很好,她開心的拉開陽台的窗簾,正要欣賞一下外麵的好天氣時,卻注意到站在樓下正依著車門嘴裡咬著一支煙的黑色卷發戴著墨鏡的男人——鬆田陣平。
優紀有些驚訝的看著鬆田陣平的身影,他怎麼會一大早就在她這個住處的樓下等著?
優紀在拉開陽台窗簾的時候,鬆田陣平就抬頭看了過來,那微微抬頭上揚的姿勢,展現出他優越的麵部輪廓線條,就是戴著墨鏡時的極道大佬氣場,讓人怎麼也想不到他居然是一位警察。
優紀高興的趴在陽台欄杆上衝他揮了揮手。
鬆田陣平也抬手朝她揮了揮,又招了招手。
優紀連忙轉身換衣服衝下了樓,來到了鬆田陣平的麵前,笑容滿麵的問道:“陣平,你今天怎麼來找我了,有什麼事嗎?”
優紀本以為鬆田陣平會回她一句‘沒事就不能找你了嗎’,但沒想到鬆田陣平很正經的問了一句:“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問你。”
鬆田陣平摘下了墨鏡,又扔掉了自己咬在嘴裡但沒有抽的那根煙。
他已經在戒煙了,目前壓力大想抽煙的時候,他隻會把煙咬在嘴裡緩解一下煙癮,而不會真的點燃抽煙。
鬆田陣平隨手將墨鏡掛在自己的衣領上,動作透露出一股灑脫不羈,但他的神色卻相當的嚴肅認真,就仿佛即將要去拆一個很棘手的炸彈。
優紀也被他的這副姿態驚得嚴肅了起來,究竟是多麼重要的事情,讓陣平都露出這麼凝重認真的神色。
然後她就聽見鬆田陣平認真的問她:“優紀,你考慮好了嗎?我今天能等到你的回複嗎?”
鬆田陣平突然的問話,優紀本該是一頭霧水的,但她忽然間閃電般的就想起來了七年前,警校畢業前,他們一起去聚餐,然後鬆田陣平被她連累得被同學梅川下毒暗害的那天晚上,鬆田陣平對她的表白。
因為她完全不知道該怎麼回複鬆田陣平,當時鬆田陣平大概也看出了她的心裡想法,很體貼的說來日方長她可以慢慢考慮,以後再給他答複就行。
優紀對感情方麵真的很不拿手,麵對在意的好朋友的表白,她也不知如何是好,就一直拖著。
她見鬆田陣平好像忘記了自己當初的表白,她心裡悄悄鬆了口氣,他忘記了不會催著她給出回複就太好了。
隨著發生的事情越來越多,優紀也暫時把這件事忘記了,畢竟鬆田陣平後來表現得好像與以前沒什麼兩樣,就好像那天晚上的表白沒有發生過一般。
優紀都以為鬆田陣平自己都忘記了那天晚上的衝動表白。
她沒想到鬆田陣平今天竟然找上她,問她這個表白的回複。
優紀也以為自己在七年多的時間裡忘記了這件事,但沒想到鬆田陣平一句沒頭沒腦的問話,就讓
她第一時間想起來了。
優紀不由得開始審視著自己的內心,難道說她的內心深處很在意陣平的表白,所以這些年裡內心深處一直惦念著這件事,所以才會在陣平這樣問話之後,她第一時間就想起這件事嗎?
優紀遲疑著抬頭看向鬆田陣平,問道:“你說的回複是指……”她還是想再確認一下,是不是自己自作多情了,鬆田陣平問的是不是當年表白的回複。
鬆田陣平耳朵紅得發燙,他看起來並不像他表現出來的那樣鎮定自若,但他的眼神卻很認真又很堅定的與優紀對視著:“就是在警校畢業之前,我向你表白,說好了給你時間考慮,你都考慮了七年多了,也沒有跟其他人談戀愛,那麼要不要考慮一下我呢?”
鬆田陣平聲音低沉,充滿了磁性與誘惑:“優紀,我等了你七年,但我的心意從來沒有過改變,甚至一日比一日更喜歡你,我想與你共度此生!”
鬆田陣平知道自己不如幼馴染會說話,他也不懂該怎麼哄女孩子開心,所以他麵對優紀時就瘋狂的打直球,將自己內心的想法全部如實告訴優紀。
說完之後,他就像在等待最後審判的犯人一樣,忐忑的看著月宮優紀警官給他最後的判決。
優紀與鬆田陣平那雙充滿真誠愛意的眸子對視了片刻,她的臉上飛起了美如朝霞的紅暈,蝶翼般的眼睫毛顫抖著垂下,她輕輕的點了點頭,說道:“好。”
優紀羞澀過後,又鼓起勇氣的抬頭看向麵前陷入狂喜呆滯中的鬆田陣平,抿唇笑著說道:“如果是陣平的話,就有種很值得信任的安心感呢。”
拖了這麼多年才給出答複,優紀又怎麼忍心讓陣平失望呢?
其實如果真的一點好感也沒有,那麼當年她就會立刻拒絕了吧。
就算當年是礙於友誼不忍開口直接拒絕,擔心連朋友也沒得做,可是都七年了,這七年裡她有無數的機會可以拒絕鬆田陣平,但她假裝遺忘從不提起,也不曾想要疏遠過鬆田陣平。
如今鬆田陣平隻是沒頭沒腦的一句問話,她就立刻從腦海中翻出了七年前的那場表白記憶,這難道還不能證明她的真實心意嗎?
優紀早就不再是那個因為曾經的心理陰影對追求者和談戀愛萬分排斥的少女了,變得成熟起來的她,已經有了足夠的勇氣去麵對自己的內心真實想法,也願意踏出甜蜜戀愛的第一步。
畢竟鬆田警官為了她的這個回複,昨天都在她家樓下等了一晚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