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珞得了鄭玄的保證,心頭微鬆,她倦意襲來,又覺得困了,鄭玄輕拍她的背,“睡吧。”王珞閉上眼睛,不一會就睡沉了,鄭玄看著她的睡顏,不一會也睡著了。
這一夜因鄭玄沒折騰的太狠,王珞很早就醒了,醒來時鄭玄已經不在了,王珞對他的精力佩服的五體投地,這人是鐵打的嗎?
眉綠給王珞端了早點過來,“姑娘,郎君讓您先用些點心,他一會回來賠你用朝食。”
王珞微微頷首,才吃了一口蛋羹,就聽到院子裡響起一聲哭喊:“夫人救命——”但聲音戛然而止,王珞一怔,這不是陳忠的聲音嗎?她看了一眼眉綠,眉綠立刻出門,但才走到門口就被侍女攔住了,她們對她微微搖頭,眉綠抬眼看到陳忠被人堵了嘴拖了下去。
她猶豫了一會,還是回到房裡對王珞說:“姑娘,是陳忠。”
王珞訝然道:“他叫救命做什麼?”
眉綠搖頭,“不知,他被人拖走了。”
陳忠是鄭玄派來伺候他的小內侍,陳敬的乾兒子,除了陳敬還有誰能讓他有這個膽子擅闖內院?而陳敬是鄭玄的心腹,國公府或許有很多人可以懲罰陳敬,但能讓陳忠做出擅闖內院,也要喊救命的,也隻有鄭玄了。王珞猶豫了一會,對眉綠說:“我們出去看看。”
眉綠嚇了一跳,她下意識的說:“姑娘,橫豎陳敬也是郎君的人。”要死要活都是郎君做主,姑娘又能做什麼?
王珞救陳敬,並不全然是好心,她也借此機會,試探下鄭玄的底線。自從她懷疑鄭玄反社會人格開始後,她就一直很不安,這一次或許是個比較好的機會。陳忠是陳敬一手教調出來的乾兒子,年紀雖小,卻是個人精,他應該很清楚自己這次求救是豁出命的。國公府裡這麼多人,他隻來找自己,估計一來是覺得自己比較心善;二來也是覺得自己值得他這一次冒險?
王珞對鄭玄完全不了解,可陳敬是伺候鄭玄這麼多年的人,他不說完全了解鄭玄心思,也應該了解大半,或許鄭玄對自己真有不同?王珞知道自己這是在玩火,可她必須要知道鄭玄對自己的容忍度到底有多高。思及此王珞暫時放下從心,帶著眉綠去鄭玄的外院書房。她必須帶著眉綠,不然她擔心等自己回來,綠兒也被人打死了……
外院裡並沒有王珞想象的那麼鬼哭狼嚎,一切都是那麼安靜的,鄭玄正在書房看書,聽說王珞來了,他眉頭微挑,讓人領王珞進來。王珞注意到引自己去書房的人麵白無須,長相俊美陰柔,王珞跟陳敬待久了,也能區分些太監的特質,這人應該也是太監,鄭玄身邊太監這麼多嗎?
鄭玄在書房裡處理公務,見王珞來了,示意她坐下,讓下人給她上茶。要在平時,王珞肯定等他處理完公務才說話,但今天情況不同,等鄭玄處理完公務,她估計也就隻能給陳敬父子收屍了,她深吸一口氣,鼓起勇氣慢慢的挪到鄭玄麵前,才挪了一半就對上鄭玄似笑非笑的眼睛,王珞——王珞又從心了……
鄭玄見妻子走了一半,轉身居然想出書房,他放下公文好笑問:“不是來找我求情的嗎?怎麼還沒說話就走了?”
王珞就知道瞞不過鄭玄,她慢吞吞的走到鄭玄身邊,見他臉上並無怒容,她乾脆坐到了鄭玄懷裡,鄭玄見她主動親近自己,不由捏了捏她的小臉:“昨天還怕我,今天就敢為了陳敬闖我書房了?”
王珞忍不住為自己辯解:“您不是說這幾天都對我好嗎?”不然她才不敢這麼親近鄭玄。
鄭玄眸色微暗,聲音微沉的問道:“這麼信我?”
王珞理所當然道:“你不是向來一諾千金嗎?”
鄭玄忍俊不住,到底是小姑娘,還不知道男人對女人最愛說謊話,他輕順王珞的長發:“為何來替陳敬求情?”即使王珞掩飾再好,鄭玄也能看出妻子對自己是有些懼怕,怕自己的人太多了,鄭玄並不在乎,而且他的嬌嬌膽小歸膽小,該做的事還是做的很好,鄭玄對王珞比常人要不少耐心。鄭玄對能讓自己開心的人,一向很大方。
王珞不答反問:“您為何要罰陳敬?”
鄭玄笑了笑:“他護主不力,該死。”最該死的是,陳敬居然讓七郎接近了王珞,還讓他在王珞麵前胡說八道。
王珞猶豫道:“您要是不要他了,不如就給我吧?然後您對他說,是我為他求情的,所以您才饒了他一命。”王珞很清楚以鄭玄的智商和城府,想要瞞過他自己的心思很難,還不如半真半假的說清楚,也要掩蓋自己的真實意圖。
鄭玄沒想王珞居然能說出這種話,他神色有些古怪,他長這麼大,還是第一有人這麼光明正大的要自己的人,還讓自己做人情給她。
作者有話要說:
有人擔心珞寶生活不幸福,其實她不是過的挺不錯的。老鄭沒羞恥心,對底線接受也比旁人低,隻要滿足了,他啥事都能肯做,他就等於花錢養珞寶,還要負責床上床下伺候
至於珞寶的心理狀態,大家彆忘了,珞寶心理也不大健康,她其實比老鄭防心更重,感情這事,先服軟的人就永遠服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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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長離升遷至中書舍人一職後,書房內與愛妻阿鸞玩笑:“以後若想入閣拜相,光學識淵博、行事乾練、處事公允是不夠的,還得陛下信任。能得陛下信任者,十全十美不成,須白璧微瑕,卻得不損其潔,何其難也。”
阿鸞笑言:“這有何難,郎君寵妻至懼便好。”
陸長離合掌大笑:“善也!”
卻沒想,這一怕,便怕得青史留名!
文還有點瘦,但養養就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