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坐在地下的男生趕緊站起來,先告狀:“老師,秦小鬨打我!”
“老子為什麼打你?”秦小鬨個子高,微微垂下眸子,滿臉不屑的盯著那小矮子。
那男生表情明顯有些不自然,猶豫了一下還是說:“我也不知道,我就是路過,你突然就衝過來打我!”
“放屁!”
“秦小鬨!你閉嘴!”那老師走到秦小鬨身邊,抬著頭說,“彆以為我不知道你爸是誰!彆管你什麼背景,在學校就得好好當個學生,平時你怎麼逃課我就不說什麼了,現在欺負同學就是不對!明天把你家長叫來!”
“不用明天,我爸在那呢。”
秦小鬨揚了揚下巴,眼睛看向老師身後的秦漠。
秦漠一米九幾,站在人群中怎麼可能被忽略?
秦小鬨早就看見他了。
秦漠這才走過來。
這個中年女老師是學校政教處的,對學生一視同仁,是個難得的好老師。
這會看見秦漠,這老師也不慌,馬上說:“秦小鬨的爸爸,秦小鬨在學校仗著成績好,不好好上課,天天逃課就算了,現在還欺負同學,俗話說,子不教父之過,這事,你作為家長有不可推卸的責任。”
秦漠垂下眼簾,看了看被秦小鬨打的那個男生,男生一臉慌張,說謊的技術還不如當年的唐念。
而秦小鬨一臉坦蕩。
他身後的唐小糖一直抓著哥哥的校服。
怎麼回事,秦漠心裡多少有點底,不過他還是先問了句:“怎麼回事?”
“是他說謊!”唐小糖趕緊先一步站出來,指著剛被秦小鬨打的男生,紅著臉解釋,“我剛才本來想叫哥跟我們一起回去,他在打籃球,我就坐那看了一會,然後……”
“你彆胡說!”唐小糖話沒說完,那個男生馬上就急眼了。
“你知道她要說什麼?”秦漠看向那男生,冷颼颼的開口。
他個子高,板著臉,本來就是一副生人勿進的氣場,這會一說話,把那男生更是怔住了。
咽了口口水,一下子沒話了。
秦小鬨這才說了句:“老子什麼也沒看見,就看見你摸我妹手。”
他和秦漠大小版,說話時的表情也是仿佛下一秒又要打人一樣。
男生臉一下就白了,往後退了一步,“沒有,我就是問,問她……”
“他問我哪個班的,我不說,他就坐我旁邊……”唐小糖沒說下去。
她畢竟是女孩子,剛從小學升上來,根本不知道初中會出現什麼事情,沒防備之心。
女老師一聽,臉色更嚴肅了,看向那男生:“操場都有監控,說謊沒用。”
那男生一下就慌了,“我,我……對不起!”
“我認為這種品行不端的學生不應該留在學校裡。”秦漠看向政教老師,“如果三天內他還沒退學,那我會跟貴校校董親自談談。”
私立學校,修的非常豪華,這些資金,除了高昂的學費,更多的來自於家長們的捐款。
能來這裡上學的孩子,家長很多都是不差錢的。
秦漠自然就是那不差錢父母中最不差錢的一個。
女老師也是公正的人。
加上學校的情況他也知道。
為了自己這兩個孩子在學校能好好上學,秦漠捐了不少錢,又重修了校舍和學校大門。
唐小糖入學前,他又捐了幾輛百萬級豪華巴士,供學生春遊用。
這男生作死,去摸秦漠的寶貝女兒,這不退學是不可能了。
女老師隻能答應下來,“我這就回去聯係他父母。”
秦漠點了點頭,看了一眼秦小鬨和唐小糖,道:“走吧。”
兩個人回教室拿了書包,才跟著秦漠回家。
車上。
秦漠在前麵開車,就聽見秦小鬨在後麵給唐小糖說:“沈叔叔之前就說了,男人多看一個女人幾眼,除了不正經想法外,沒第二種想法。”
這沈叔叔,秦漠不問也知道是沈兆煜。
前幾年,沈兆煜把生意從B城做到了A城,和他也算是往來密切。
沈兆煜屬於會花錢,會玩的那類,在A城郊區建了一所大莊園,秦漠帶著秦小鬨和唐小糖去過幾次。
後來發現秦小鬨和沈兆煜關係不錯,怕兒子不學好,就沒再帶他去。
這會聽秦小鬨的話,秦漠臉黑,警告他:“彆給你妹說這些歪理,以後少和沈兆煜聯係,不然早晚和他一樣,四十多歲還找不到老婆。”
沈兆煜算是花花公子裡的典型了。
從十幾歲玩到四十幾歲,他經手的女人都能從A城排到B城了。
也不結婚,換女朋友比換衣服還快。
聽秦漠這麼說,秦小鬨還挺不以為然:“沈叔叔說,作為男人,不能在一棵樹上吊死。”
“再廢話一句,你就去給他當兒子吧。”秦漠說著,直接將車靠邊停,“給你一分鐘時間,要去就現在下車,不去以後就彆廢話。”
雖然秦漠平時對兩個人不算嚴厲,但他這會的語氣有說到做到的嚴肅感。
唐小糖怕秦漠動真格的,這才拉了拉秦小鬨的校服:“哥,我也不想聽這些。”
秦小鬨撇了撇嘴,“我不去,我就賴在秦家了。”
秦漠從後視鏡看了一眼那混小子,說了句:“以後不許在學校自稱老子。”
他從小不學好,卻還是希望自己兒子能長成一個行為端正的男人。
秦小鬨抬頭從後視鏡對上自己老爸的視線,很不情願的應道:“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