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這些媒體的報道為了吸引眼球、往往會選擇誇張的表達手法。”陸淮說道,“但是這裡的絕大多數案件都是真實存在的。說一聲駭人聽聞,不算是過分。”
“南枝,你是個聰明的孩子。我相信你能保護自己,但這些新聞裡的女孩子大多數也是這麼想的。她們除了警惕性不足,往往還敗於思維盲點,即她們沒有設想過超出預料的可能情況,並且沒有與之相對的應對手段。”
“我作為你的哥哥,會先反思我為什麼不能得到你的信任。但是你也需要反思自己的聰明是否用對了地方,好嗎?”
聞樂看完新聞,漫不經心地點點頭,說:“好。”
“所以你可以告訴我,我是怎麼暴露的嗎?”她含笑轉向陸淮。
陸淮:“......爸媽回來了,喊你出去喝下午茶。因為你的房間是我開的,房間的備用房卡也在我這裡。”
“哦。”聞樂點了點頭。
所以她純屬運氣不好吧。
陸淮似乎看出了她在想些什麼,眯著眼敲了敲她的腦門:“不許再偷偷溜出去。”然後轉身離開。
聞樂這才後知後覺地想起:不對啊,一般人不該問清楚自己的妹妹是怎麼從五樓外的陽台進出的嗎?
怎麼陸淮一副淡定過頭的樣子?難道陸南枝的人設就是沿著牆壁徒手爬五樓,麵不改色心不跳?
聞樂抽了抽嘴角,打算暫時不去問這個問題。
......
聞家。
潘雪珍這次沒有打算和潘朋義商量,但潘朋義卻自己找上門來了。帶著一身的傷,和左手殷紅的血跡。
“妹子!妹子你救救我吧!”幾天過去,潘朋義整個人又瘦了一圈,臉色青黑,一看見潘雪珍就跪下痛哭,拿沾血的手去拉潘雪珍的衣角,“妹子,你再不就我,他們就要砍了我的手啊!”
潘雪珍被嚇了一跳,蹲下身,眼淚瞬間湧了出來:“怎麼會這樣啊!就為了三萬塊錢,他們是要你的命啊!”
之前潘朋義去賭了把大的,還倒欠了人家三萬。
“不是三萬......是十萬......”
潘朋義一番解釋,潘雪珍才明白,他賭債的三萬是借高利貸還上的。而他拿著還債的三萬去的時候,賭莊老板忽然轉變了態度,說他這三萬賭債不著急還也可以,隻要進一個大局子幫他撐場麵。
賭莊老板承諾,隻要他在賭桌上贏了三萬,他的債就一筆勾銷。即使沒有贏,債款也可以延後。
潘朋義去了。真的是個大局。他這輩子就沒見過那麼多錢,一捆一捆地往桌上推。他小試了兩局,有輸有贏。後來在一局必輸的牌局裡超常發揮、逆風翻盤,老板都誇他不愧是老手,還免了他三萬賭債。
但是沒有人催他下桌,似乎大家都在等著他再次表演。潘朋義也賭紅了眼,接下來的局子有贏有輸,他明明感覺是輸少贏多的,但在最後一局結算的時候一敗塗地,共欠下了十萬賭債。
潘雪珍差點暈過去。
潘朋義見她白著臉、卻不說話,怕她真的就這麼狠狠心不管自己了,於是又忍不住大吼:“妹子,你不看在我的麵子,也看在阿灝的麵子上啊!他們說了,如果我還不起債,就要把我兒子賣進煤窯裡啊......”
“阿灝是我們老潘家的獨苗......你救救他吧,啊?”
潘雪珍淚水縱橫:“你要我怎麼救!殺了我也湊不出十萬來啊!”
“你......不是還有聞樂嗎?”潘朋義舔了舔嘴唇,“去找她,那丫頭出手那麼大方,肯定還能有錢——”
“什麼呀!”潘雪珍摸了把淚,捶打他,“找樂樂有什麼用?人家親生爹媽都找上門來了!她不會再要我這個媽了。”
潘朋義像是看見救命稻草一樣,激動地說:“她親生的爸媽找來了?那總該給錢吧?咱們不能白養她這麼多年吧?”說著,他站了起來,低聲湊到潘雪珍耳邊,問,“他們給多少錢?”
“有一百萬......夠填債了。”潘雪珍心急如焚,沉痛地說,“我這就給他們打電話。”
“等等......一百萬?”潘朋義有些驚訝,“那他們家還真是有錢啊?說不定還能榨出更多來,你就這麼答應了!?”
“我能怎麼辦!不簽協議他們就要告我......”潘雪珍囁嚅著說。
潘朋義:“告你什麼?你又沒虐待她......”潘朋義忽然想起了什麼,一拍腦袋,忍不住低吼道,“還不是你之前那麼逼她!”
“我不逼她留下來,她就願意把錢借給你嗎?”潘雪珍見慣了他的變臉,卻也忍不住反駁回去。
潘朋義狠狠捋了一把頭發,問她:“他們有給你留下電話麼?”
潘雪珍點點頭。
潘朋義發狠咬牙:“......行了,交給我吧。”
作者有話要說: 還有一更!!晚上六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