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聞樂在自己不知道的情況下在校園論壇裡飛速走紅, 被大家欽點為“校霸”。
考得過她的打不過她, 打得過她的......也許附中根本不存在這種學生。
而聞樂本人對此毫無所覺。她和長籲短歎自己黑了兩個度的陸北樓一起回了家,被晏菀摟在懷裡搓圓捏臉, 仔仔細細檢查了一遍,晏菀似乎不得不開始接受自己的女兒比兒子要皮實的、令人驚訝的事實。
而陸衡則用家長號注冊了論壇,進內網將那個飄紅的帖子從頭到尾仔仔細細看了一遍, 差點沒忍住把嘴裡正喝著的咖啡給噴出來。
......
高中生活的充實規律,超過聞樂的想象。
而唯一令她感到有些意外的是,原來自己的記性在不知不覺中變得更好了。不說過目不忘,但是讀過兩遍基本上就能複述出來。而理科的數理化原本就是她的強項——進了高中,知識的難度固然上了一個層次, 但是聞樂接受信息的能力也上了一個層次。
原本她還必須挑燈苦讀才能保持住自己天賦加努力型選手的定位, 但是她現在完全可以靠天賦吃飯了。
但她沒有就此止步,而是在完成作業之後開始超進度刷題。一個月後, 教學進度走向正軌,當全班被作業統治、哀鴻遍野的時候, 聞樂就開始轉筆,轉完了提筆去寫答案。鄰桌的同學還以為她對今天的數學大題有了思路, 一看她寫的是高二的期末檢測卷。
“......”喂,開掛過分了啊。
陸家的兄妹倆各自聲名鵲起。陸北樓身在文科班, 幾乎每隔一個禮拜都能收到一封或纏綿悱惻或熱情真摯的情書。而聞樂麵前清清靜靜,除了同寢室的女孩子之外沒人敢在她麵前停留,大概是被她的招牌微笑嚇得不輕。
“什麼時候我把我哥拉來,你們中和一下。我哥那個體質, 走到哪裡都招蜂引蝶、四處留情。”向安嫻說道,“你現在倒好,除了小動物,都沒人敢往你麵前湊。”
現在大家把聞樂當成一座大佛供著,覺得她“隻可遠觀不可褻玩”,但向安嫻並不覺得聞樂有什麼過於與眾不同的地方,脾氣也沒有傳聞中的那麼古怪和不好伺候——雖然聞樂確實長得不是那麼平易近人。
與同學們形成鮮明對比的,則是校園裡的小動物。
附中綠化好,有成片的樹木和花草,動物品種也很豐富。從常見的花鳥魚蟲,再到鬆鼠、黃鼬甚至蛇,都會隨時出現在學生們腳邊。
而它們對於聞樂的態度,用友好已經不足以形容了。
校園裡偶爾出現的流浪貓特彆喜歡蹭聞樂的腿,她喂的清水和水煮大蝦也毫無防備地吃掉,吃完了還會喵嗚一聲露肚皮求摸。
不妒忌。我一點都不妒忌。向安嫻在心裡這麼說服自己。
......這就算了。向安嫻發誓,她在某天晨點的時候親眼看見不知道從哪裡竄出來一隻鬆鼠,吱吱呀呀地把手裡的鬆果往聞樂手裡塞。雀鳥也總喜歡停留在她的肩上,唧唧啾啾,從來都不害怕。
向安嫻:“......”我的室友怕是個白雪公主哦。
聞樂似乎也覺得自己不該張揚下去,於是在公共場合,無論路過的小動物怎麼對著她“搔首弄姿”,她都不為所動。於是她的畫風漸漸往正常人的方向靠攏了一些。
某一天晚自習結束,向安嫻擦著頭發問她:“樂樂,你說明天會不會下雨啊?”
“不會吧。”聞樂躺在床上看書,心不在焉地回答。
“你怎麼知道的?”向安嫻抬頭問她。
“天氣預報。”聞樂把書撂在一邊,問她,“你明天有安排?”
明天是周五,正好上完上午的課就放假了。
“嗯,我表哥出院了。明天我和我哥要去接他,順便慶祝他出院。”向安嫻無不慶幸地說,“我表哥真的算是運氣好了,出海失蹤居然還能全須全尾的回來。”
“我聽說了。”聞樂點頭,“他最近怎麼樣了?”
“我哥他有些精神恍惚,好像是因為脫水造成的記憶損傷之類的,類似創傷應激症,不過已經在好轉啦,對日常生活也沒什麼影響。”向安嫻輕點著桌麵說,“奇怪的就是......他是怎麼從浦屏回到燕京的啊?而且他失蹤那麼久,收的最重的傷居然是外力造成的肋骨骨折?”
他的樣子很像被人狠狠揍了一頓。然而他本人已經什麼都不記得了。
聞樂:“.........”咳,可能下手有點重。我原來沒打算把他打骨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