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鏡男人:“......”
他們一行人,尤其是抱著一隻影狐的周綿綿,就這麼圍在門口竊竊私語,還是相當吸引人眼球的。於是沒過一會兒,站在外語園門口的接待小姐維持著已經有些僵硬的笑臉,上來問候他們。
“幾位是來接送孩子的嗎?”接待小姐問,“還是想了解一下關於報名的事情呢?”
她這句話是對著墨鏡男人和衛綏說的,明顯隻有他們倆可能有適齡的孩子。聞樂和周綿綿頂多算同行湊數。
墨鏡男人生怕被發現,忙揮手拒絕:“不不不,我們隻是路過——”
“路過買點東西。順便來了解一下外語課程的事。”聞樂笑著接下了話茬。
墨鏡男人:“......”
衛綏低聲道:“拜托,我們是來打架的!你能不能有點骨氣,不行就自己離開吧,這裡就交給我們好了。”
墨鏡男人又是一驚,以一種微妙的眼神看了衛綏半晌,在後者驚訝的目光中,墨鏡男人握著衛綏的手,滿臉感激地晃了晃,說:“有您這句話......那我就先告辭了!”說著,幾乎是轉瞬間就消失在了原地。
衛綏:“......”
那邊,墨鏡男人雖然離開了,但是聞樂還是和招待員小姐交流著關於外語課程的問題,意外地發現這裡居然還蠻靠譜的。作為一家開放在商場大廈裡的外語培訓機構,這實在是頗為難得。
招待員小姐領著聞樂幾個人悄悄地在幾個教室徘徊了一圈。很快,檮杌所在的教室考試結束了,孩子們瞬間活泛了起來,有些跑出了教室。而他本人在交完卷後難得流露出了幾分煩躁。他不樂意將視線停留在滿教室的孩子上,扭頭望了望半透明的窗戶——
和衛綏的臉撞了個正著。
衛綏/檮杌:“......”
仇人見麵,分外眼紅。
但是當其中一個保持著成年的體態,另一個卻退化成了幼兒形態時,會發生些什麼呢?
衛綏愣了一會兒,眨了眨眼,對著檮杌緩緩、緩緩地露出了一個八顆白牙的嘲諷的笑容。
檮杌眼中一絲幽紫色的目光閃過,狠狠地咬住了下唇。
“哐——”
玻璃窗戶不知被什麼東西給擊碎,尖銳的碎片向四麵八方迸濺開來。衛綏震驚之下隻來得及後退,隻見一道淺藍色的屏障從他身後穿了過來,將大大小小的玻璃碎片全都在半空中固定住了一瞬間,然後讓它們避開了所有人的身體,叮叮當當地落在了地上。
人們這時才反應以來,尖叫聲四起,到處是慌亂的腳步聲。而當衛綏定眼再去看時,他發現,檮杌已經不見了,原來的座位上空空如也。
打草驚蛇了。衛綏有些懊悔地想。
他應該等檮杌放學後再尾隨套麻袋的!(不知為什麼,這個想法似乎還是無限往變態靠攏)
聞樂熄滅了指尖躍動的淺藍色光芒,深深歎了口氣,說:“人跑了。”
周綿綿把自己的臉從影狐身上抬起,遲疑了一會兒,問:“那我們現在該怎麼辦?要追嗎?”
聞樂聳肩,微笑:“不必。”
“你們覺得一個沉眠許久後實力衰退的凶獸,有這個閒工夫報名外語課程充實自己嗎?”她說。
衛綏靈機一動:“你的意思是......”
“會送他來這裡學習的,隻要他的家長。”聞樂說著,歎了口氣,“生活就是這樣的,無論你在外麵多翻天覆地,回了家照樣要被父母親戚和學習支配。隻要你在地球,你就很難幸免。”
衛綏:“......”是那對硬核夫妻敢養凶獸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