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允許你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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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番‘親切友好’的詢問過後,白井黑子總算知道了自己莫名其妙挨了一記背刺的原因。
柚杏趴在她的腳邊不停抽噎。
“真是無聊的理由,因為‘沒有力量’就把仇恨轉嫁到‘有能力’的人身上?”
白井黑子的腳尖在地上一點一點,身後剛剛包紮好的傷口一直在緩慢地滲血,漸漸染紅了白色的布料。
她理解這個年紀的孩子在沒有充分受過教育時可能有一些是非不分,但沒想到他們能忘恩負義到這種程度。
中原中也攤上這麼一群人真是倒了八輩子血黴。
白井黑子從木箱上跳了下來。
“姐姐大人在最初也不過是一個Level.1的低能力者,憑借著自己的不斷努力才成為了現在常盤台的王牌,位於學院都市頂端的七人之一。”
她一腳踩在柚杏耳邊的地麵上,把蜷縮在地上的人嚇得猛地一哆嗦,模模糊糊地求饒。
“對不起嗚嗚嗚我也不想傷害你的!全都是,全都是白瀨讓我做的——”
白井黑子頭痛地揉了揉額角,長歎了一口氣。
她俯下身,用手按住了柚杏的肩膀。
“教育這些不懂事的孩子也是風紀委員的責任呢。”
柚杏愣愣地抬頭,忽然感覺身下一空。
她大腦空白地向下望去,目光所及是一片浩瀚的雲層和無邊的碧藍晴空。
數千米的高空中,耳邊全是洶湧鼓動著的風聲。
白井黑子放開了握住她的手,兩人一起從空中墜落。
“就讓你免費體驗一次‘能力’的感覺。”
柚杏絕望地伸長了手臂試圖抓住身邊劃過的雲層,卻隻能眼睜睜地看著下方的地麵急速擴大。
“——然後安分守己地去靠努力爭取自己想要的東西吧。”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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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哈哈哈!”
太宰治笑得前仰後合。
旁邊病床上坐著的兩個人,一個被捅了前腹,一個被插了後背,被紗布裹滿了上半身,麵無表情地看著他。
“然後呢,黑子讓她就那麼自由落體了嗎?”
“請不要那麼稱呼我,很惡心。”
白井黑子理所當然道,“當然是在最後把她轉移回地麵了。”
“誒——好可惜!”
太宰治擦了擦眼角笑出來的眼淚,拖長音調叫了一聲,然後頹廢地趴在了病床上。
“如果下次黑子想要玩這樣的遊戲的話,一定要叫上我哦~”
“——從一千米的空中摔下去肯定可以毫無痛苦地死去吧!”
白井黑子翻了個白眼。
“自己有什麼異能力自己不知道嗎?從你們港口mafia大樓上跳著玩得了。”
“才不要,會被森先生假笑著送去加班的。”
太宰治想起了森鷗外的臉,連忙抖了抖身上的雞皮疙瘩。
白井黑子:“話說你為什麼也被送進了醫院?”
“當然是因為我受傷了。”太宰治搖了搖他被綁成粽子的右手,“下山去找某隻暈倒的蛞蝓時,一不小心滑了一跤。”
“那還真是遺憾。”
白井黑子敷衍道。
隔壁病床上的中原中也沒出聲。
他在去見過森鷗外之後就一直保持著這幅姿態不言不語,一副沉思的模樣。哪怕被旁邊的太宰治戲稱為‘蛞蝓’,他也沒有像往常一樣暴怒地跳起來回嘴。
少年的橘發淩亂地散落在耳後,手上捧著一頂黑色的帽子,靜靜地看著窗外。
白井黑子下床走過去拍了拍他的肩膀。
“聽說你正式加入Port Mafia了。”
“嗯。”
“[羊]的那些孩子已經被分散開送去不同的學校上學了,至於犯下錯誤的那幾個,應該需要先償還完自己欠下的債。”
中原中也沉默半晌,鄭重地道了句謝。
“這是森首領送你的帽子嗎?”白井黑子問。
他遲疑了一下。
“……不,是另一個很重要的人。”
中原中也把帽子戴在頭上,像是突然褪去了青澀氣息的少年,眉目間的銳意都沉澱了下來。
白井黑子靠在病床旁邊,和他一起望向窗外的天空。
柔和的晚風輕輕地揚起紗簾,月色靜謐如水。
“挺適合你的。”她說。
作者有話要說:黑子也是很強的!
以防外一還是提一句:
本文除了官配之外不會出現任何cp線!
黑子最後一句隻是單純的告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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