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少原朝著周秀展開雙手。
周秀剛想搖搖頭,身體一輕就被人騰空抱了起來,一個溫暖的懷抱。她感覺到席少原微微發顫的雙臂,它們正在用力地緊緊地抱著她。
席少原摁住了那個黑乎乎的腦袋,聲音沙啞:“彆動。”
周秀嗅到了空氣中淡淡的清香,清冷得就像雪後空山,是席少原身上的香氣。與他襯衫下的皮膚那熾熱的溫度迥然不同。
周秀坐到了席少原的車上,她抬起了手,擋住了陽光。
陽光下,她手腕戴著的那隻表反射出耀眼的光芒。
席少原的目光也落在那隻表上。一瞬之間,周秀明白了。
她的視線落在手表上,這是席少原離開之前戴在她手上的“抵押物”。
幾天之前,席少原來到秀水村並在四季客棧訂了一間房。周秀撞見了他,勸他離開。席少原表達了自己來到青山縣考察的目的,決定“光寰基金會”是否要對秀水村扶貧。
周秀雖然認為席少原是隨便找的借口,但想到席氏企業的基金會是正規的基金會。周秀當晚思考了許久,最後決定從賬戶裡拿出一部分錢請席少原購買一批圖書。
臨走之前,席少原從手腕摘下了手表戴到了周秀的手上,叮囑周秀不要摘下來。
表盤簡約大氣,樣子普通也不起眼,周秀保留了許久。
席少原點了點表盤說:“上麵有定位功能。”
周秀脫下了手表,把它還給了席少原,“謝謝你。”
……
同一時間,席少原車子裡走下了兩個隨從,他們鑽進麵包車裡,把車裡的人全都扣了下來,發動引擎準備開著車離開現場。
周秀雙手放在窗口看著周二叔揍周毅,“等等,彆急著走。”
過了兩分鐘,警車鳴笛的聲音愈發清晰,警車在那輛麵包車附近下來,周秀的唇邊泛起了一抹笑。
席少原和管家麵麵相覷,管家眼裡露出無奈,用著口型和席少原說:“我沒有。”
大家都沒有報警,席少原的目光落在了周秀的身上。
他說:“走吧,開車。”
席家的管家從車上走了下去,配合警方的問訊。
周萊娣看見席家的大少爺居然抱著一個女生上了車,頓時震驚。等她看清這個人,越看越眼熟,她大叫了一聲:“你是周秀!”
周萊震驚的目光已經轉變成嫉妒,恨不得化成刀子,落在周秀的身上。
周萊娣的老鄉頓時捂住了她的嘴。
周萊娣口齒含糊地掙紮著:“唔、唔……乾嘛捂我嘴,我巴巴……沒上車……彆開車、等等他!”
她眼睜睜地看著堂哥被警察用手銬烤住,連帶著一群人都被押上了警車。周二叔趁著席家的車沒開走之前,硬是追著擠上了車。
老鄉們拍著周萊娣的腦袋,“你傻不傻,啊?”
他們目光複雜地看著那個讓人害怕的英俊少年,他從口袋裡掏出糖捧在手心裡,哄著周秀吃。
那種小心翼翼的眼神,明擺著告訴彆人他就是周秀的靠山。
席家的車很快回到了村子裡。
……
車子停在四季客棧附近,周秀剛下車,還沒來得及走進客棧就被一群人抱住了。
一群老鄉、連帶著周萊娣、周二叔灰溜溜地下了車,連看都不敢多看一眼匆匆告彆。
虞輕雁抱住了周秀,她的眼睛紅得像兔子似的,“秀秀,你去了哪裡?你可把我們嚇壞了。”
藍芯驚魂未定地說:“我們差點把整個村子都翻過來了,好多學生都在找你……”
徐卿上下打量了一眼周秀,發現沒有大礙,鬆了一口氣,“秀秀沒有受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