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早上起來,薑煙伸著懶腰,刷牙的時候都不忘吐槽係統。
“這麼多人!也不知道他們昨天怎麼樣了。你說說這多少對冤家?劉邦韓信,還有蕭何。更不要說劉詢和劉徹這對祖孫了。”
巫蠱之禍後,劉徹心裡是愧對太子劉據的,甚至建造思子台。
但對衛子夫可沒有什麼表示。
儘管有人認為,劉徹不與衛子夫同葬,是愧對衛子夫。
可薑煙是絕對不讚同這個觀點的。
“我現在都不覺得自己在做節目,像在當保姆。”薑煙把溫熱的毛巾蓋在臉上,看著鏡子裡的自己,歎道:“這世上,做什麼事情果然都是需要付出代價的。”
她現在不受張禿頭的憋悶氣了。
可還是要麵對那些皇帝們的事情。
就老劉這一家子吧……不管正史野史,那都是剪不斷理還亂。
“宿主為什麼不去找可以解決的人呢?”
“可以解決的人?”
薑煙揭下毛巾,看著鏡子裡的自己,臉上漸漸浮現出一個得意的笑容。
她沒有辦法。
不代表彆人沒有辦法!
薑煙換好衣服,還提著給那群人準備的衣服和假發出門。
嬴政自帶了玉胚,自給自足。
可其他人不一定。
薑煙乾脆在拚夕夕上買了一堆運動服,各種碼數的都有。
先湊合穿吧!
家底子擺在這裡,綾羅綢緞她也買不起不是?
“各位早上好啊!”薑煙走到對麵,轉身關上門,笑嗬嗬的一轉身,就看到垂頭喪腦的劉徹,和拉著張良一起看電視劇的劉邦。
其他人倒是表現得十分自在。
一晚上的時間,或許不能完全了解這個世界,卻能讓他們適應下來。
“薑姑娘好!”劉詢和霍去病幾人在一起看平板,見來的人是薑煙,溫柔笑著打招呼。
“這是我們這個時代穿的衣服,還有假發。我現在還沒有想好怎麼安排三次幻境,所以諸位大概會在這裡停留至少一個半月,這一個半月的時間,諸位總是要出門走走的。待會兒我帶著大家出去再添置一些日常需要的東西。”
薑煙把一大袋衣服和假發放在旁邊的沙發上,提醒他們:“我們現在是法治社會,也希望諸位接下來的日子可以稍微收斂。”
這話主要是對四位皇帝以及三名武將說的。
見幾位神色各異,薑煙又放了個大的:“你們也不是第一批來的人。在你們前麵,來的人是始皇帝。他第一天就與武安君白起和一名小鐵匠典當了一枚玉胚,然後自己去商場買了衣服。都沒有花我的錢呢!武安君適應得更好,出去旅遊還教導了當地的警察,也就是你們那個年代的捕快、衙役,當了他們的師父。”
要是之前劉邦幾人還不以為意的話,現在可就來勁了。
上一個來的是秦始皇?
人家還自己出門買衣服了?
適應得這麼好?
就連從出現到現在不僅沒說話,甚至始終冷著一張臉的韓信都抬眸看著薑煙。
其他人也是一樣。
當皇帝的。尤其大漢江山可是從大秦接過來的漢家皇帝,他們不可能不想到秦始皇。
而作為武將。
武安君白起也是赫赫有名。
薑煙見他們有興趣,還故意顯擺說:“小鐵匠給我打造了一把沒開刃的秦劍,那可是始皇帝畫的圖。武安君還教了我一套強身健體的辦法。”
看到這些人都悄悄的坐直了身子,顯然是不想被比下去。
薑煙強忍著上揚的唇角,在內心都快給嬴政和白起放鞭炮了。
瞧瞧吧。
人家秦始皇都沒那麼大的譜,你們好意思?
“那我們就忙活起來吧!”劉邦起身,眼睛還依依不舍的看了幾眼電視劇。
薑煙迅速送出笑臉,手裡還拿著一頂專門為他選的假發,笑著說:“果然是豁達大度,從諫如流的高祖皇帝!”
劉邦得意的揚眉,瀟灑接過假發和運動服:“這算什麼!薑姑娘且放下心來。不過,我們這麼多人出去,看著也不大好。不如這樣,我看那個黑板子裡說,有什麼碼數。我們說好碼數,找兩個力氣大的,陪著姑娘出去就好。不然,也太辛苦姑娘了。”
“況且,真要細細算來,也是我們叨擾姑娘。如今吃住都靠著姑娘生活,那自然是聽你的。我從前也當了幾十年的老百姓,如今不過是再當回來。真要說起來,姑娘這裡的日子,可比當皇帝還要好過多了。”
說著,拿了衣服又叫上蕭何張良。
輪到韓信的時候,劉邦微不可見的歎了口氣:“韓信,走吧!”
韓信抬眸看劉邦,片刻後還是斂下眸子,沉默著起身與張良走在一起。
蕭何看到如此情況,與劉邦對視,兩人麵上皆是微苦。
拿衣服的時候,張良見薑煙似乎是礙於氣氛,沉默下來,拿假發的時候對她笑道:“借力打力,姑娘使得不錯。”
以秦始皇點在場的劉姓皇帝。
嬴政管的還是從前的白起。
劉邦要是連自己之後的人都管不住,那才是沒麵子。
“不過姑娘也不必緊張。既然我們如今要靠著姑娘過活,都會聽姑娘的。”
張良已經是中年模樣,留著長須。氣質風流文雅,卻眸清神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