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平是優雅的微卷,長發及腰,襯得整個人愈發典雅。
上官婉兒則是長直發,頭發烏黑柔亮。將頭發勾置耳後,露出戴著的兩枚珍珠耳環,愈發突顯她文雅的氣質。
公孫大娘大手一揮燙了個羊毛卷,稍微打理了下,搭配她英氣的五官,自帶野性。
薛濤和薑煙的發型差不多,隻是薑煙看起來伶俐,薛濤更為文靜。
走在最後麵的楊玉環也是卷發,但卷度比起太平的更大,隻站在那裡,嫵媚一笑,就讓人移不開眼睛。
在商場玩了一天。
當六個女人再回來的時候,彆墅裡震驚掉一排下巴。
李隆基更是控製不住的驚叫出聲。
“貴妃!玉環!你的頭發呢?”李隆基捂著胸口,雖然他不否認楊玉環這個樣子依然美麗動人。
可愈發現代化的楊玉環,隻會讓李隆基覺得陌生。
昨天跟著公孫大娘和薛濤跑了也就罷了。
今天更是改頭換麵。
李隆基看著楊玉環,像是看著自己精心喂養的鳥兒掙脫了籠子就要從他眼前飛走了。
他伸手指著公孫大娘和薛濤,最後猛地指向了薑煙:“都是你!都是你們蠱惑貴妃。你們!你們!”
李隆基“你們”了半天,還要說下去的時候,被一旁的李治捂住了嘴巴,直接拖到一旁摁下。
“太平這個模樣可真是嚇了父皇一跳,真好看!”李治看著小女兒。
儘管他熟悉的天真不在,但那一顰一笑都是他愛女才會有的小動作。
李隆基還敢在他女兒麵前大呼小叫?
賜死的事情他還沒跟李隆基算賬呢!
武則天看著女兒的新形象,又看了看旁邊的上官婉兒,也是頗為讚許的點點頭。
甚至還提出建議:“若是再剪掉三寸,可能更好。”
薑煙在旁邊都看呆了。
她知道大唐民風開放,所以是這麼開放的嗎?
她一直以為,剪頭發在古代是一件非常嚴重的事情。
似乎是看出了薑煙的疑惑,上官婉兒小聲給她解釋:“若在大唐,或許還會有些說辭。但這不是大唐,不是嗎?”
既然都不是大唐,他們也都不再是皇帝和公主的身份。
在這個世界,他們就是他們自己。
那為什麼不能做呢?
“說得也是。”薑煙抿著唇,略有些好笑的說:“這樣都顯得我好像更封建了。”
“非也。”上官婉兒搖頭:“你隻是不了解。一千年的時間,足以磨滅太多事情,也能曲解更多真相。”
聽到上官婉兒說這句話,薑煙心頭猛地一窒。
是啊。
一千年的時間。
能夠磨滅的事情太多了。
就比如眼前這個女子。
若非上官婉兒墓被發現,她還要被一千年的時光掩埋多久呢?
在墓中碑文被發現之前。
現代的人們甚至不知道,上官婉兒與太平公主其實是摯友,更不知道她們在武則天去世後動蕩的那些年中,曾攜手同行。
那邊,李隆基還在歎著氣,試圖去糾纏楊玉環。
李世民和長孫皇後悠哉的看電視,全當沒看見李隆基。
李治和武則天見李隆基不牽扯到太平的身上,也當做聽不見看不見,拉著太平公主和上官婉兒說發型。
公孫大娘和薛濤倒是想護著楊玉環。
但楊玉環自己顯然是不需要的。
她安撫著握了握公孫大娘的手,走上前。
“我剪了頭發,這有什麼問題嗎?”楊玉環看著李隆基。
非要說她對李隆基沒有感情的話,那是自欺欺人。
虛情假意是不能在一起過那麼多年的。
更何況,他們之間又有共同話題,怎麼會沒有感情?
李隆基兩手攤開,眉毛都要打結了,著急的說:“這當然有問題,你的頭發……”
“我的頭發是我的。”楊玉環定定的看著他:“我也是我自己的。從前我沒有選擇,隻能成為您冕上的一顆珠子。現在我可以選擇,我想試試做回‘楊玉環’。”
她有名字。
她叫楊玉環。
不是楊貴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