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煙破涕為笑。
“他們就是不想看你這個樣子, 才趁著淩晨的時候走的。謝安說,他們私下跟係統溝通的,我也不知道怎麼說的, 你可以問問係統。”周奎攤手。
係統可以關聯到謝安等人, 至於為什麼不告訴薑煙,周奎就不明白了。
薑煙沒急著去問係統,而是繼續看其他東西。
王羲之寫了一幅字, 顧愷之和張僧繇一同畫了一幅畫。
饒是薑煙對畫一知半解, 也能看出這絕非凡品。畫中是在魏晉遨遊的薑煙, 她穿梭在各個朝代, 惟妙惟肖。
“看你這麼高興,再告訴你一個好消息。”周奎其實也挺感謝這些古代人的。
大家都是炎黃子孫,華夏子民,時間相隔雖然長, 可也差不多, 不是嗎?
每次有教授找他們幫忙, 他們也都不厭其煩的解釋著所有的事情,遇到年紀大一些的教授, 還會如朋友一般拉著他們一起談天說地。
周奎也意識到,優秀的從來都不是古代,優秀的是他們本人。
“什麼好消息?”薑煙小心的把古琴裝進琴袋裡, 再放進旁邊準備好的盒子中。
盒子上還有苻堅、宇文邕、高長恭幾人刻的字, 一個個龍飛鳳舞。
“科研小組有了新突破, 會在北京那邊開發布會。然後藥品那邊也有了結果,不過藥品研發時間很長。臨床研究這才第一年,得去國外做臨床試驗。所以暫時是不會告訴你確切內容了。”
周奎煙癮極重,摸著香煙放在鼻子下麵聞。
他煙癮重, 但很少在不吸煙的人麵前抽煙,就是不想讓彆人聞了二手煙。
“想不想去北京看看?”周奎坐在沙發上架著腿,大拇指朝著身後指了指:“那塊磚石修複了。你想去的話,先跟我們去一趟南京。”
修複當然不是隻帶一塊磚回來。
當初怎麼放進博物館的,他們又怎麼拿出來了。
現在要按照之前的樣子送回去。
周奎也是看薑煙這段時間忙個不停,一直在連軸轉的接觸各個朝代的人,再考慮她之前的心理評估,還是給她放一段時間的假。
實驗室的小白鼠也沒有這麼用的,更何況薑煙還是一個人。
再說,就這段時間取得的線索和突破,不管是科研小組還是那些曆史學考古學教授,也都需要一段時間慢慢消化了。
“好!”薑煙也很想再看看那幅磚畫完整的模樣,點頭應下。
有周奎安排,一行人很快就上了飛機。
整架飛機隻為他們服務。
準確的說,是為了磚畫服務,薑煙周奎幾人都是沾了文物的光。
在車隊的護送下,磚畫由專業人士小心放回原來的展覽區。
薑煙上次來博物館見過的那位老教授也在。
教授死死的盯著之前被破壞的那個角落,甚至還從口袋裡拿出了一個放大鏡,要湊上前去看。
“老師,我們都檢查過了,真的修複了!”教授的學生扶著老教授,高興的牙花子都露出來了:“也不知道是哪位做的修複,真的太厲害了,我都找不到之前破損的痕跡,像是那道破損從來沒發生過一樣。”
“真的!真的!”老教授喜極而泣,眼淚控製不住的流下。
他就怕這件瑰寶在自己眼皮子底下毀掉了。
哪怕多一道裂痕,他都會心痛不已。
“你看,這裡跟從前一模一樣。”老教授拉著學生,激動得聲音都變了。
學生扶著教授,就怕老師情緒激動下影響到身體。
“這都是祖先留給我們的寶貴財產,是屬於全中國的,也是屬於全人類的。千萬,千萬不能在我們這代人手上毀了。”
老教授感慨不已。
他年輕時候就在研究魏晉南北朝,研究竹林七賢。
一直到現在,他覺得自己就像是竹林七賢的忘年交。
如今看到磚畫完整的回來了,老教授就像看到了一個重傷痊愈的好朋友。
內心的激動無以複加。
老教授戀戀不舍的看著磚畫,一直到旁邊的工作人員催促,這才站起身來。
“周先生,不知道你們請的是哪位修複專家?這真的,太厲害了。巧奪天工啊!”老教授感歎不已,甚至希望周奎可以引薦一下這位老專家。
“老人家如果不方便來,我可以自己過去的。我們還有許多這類文物需要專業人士修複,要不開課吧?我跟幾個學校的關係都很好,我們可以商量網課的。這麼高超的技術,真的要好好傳承下去!”
站在周奎後麵的“老專家”薑煙有些不好意思。
她這都是靠係統作弊,自己是完全不懂文物修複的。
周奎當然不會直接拒絕,隻說那位修複的專家現在又有了其他任務,也有帶幾個徒弟,現在實在是忙不開,以後有機會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