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燁也不好給這個孫子說好話了, 確實有點糟蹋東西。
至於那個各色釉彩大瓶……他累了!
穿花襖打蝴蝶結的花瓶……啊!
玄燁揉著額角,這可怕的記憶!
隻剩下一個弘曆在客廳裡黯然神傷,扶著額頭看電視裡還在循環播放不斷質問的王羲之:“你們怎麼都不懂我呢!”
搞定了最麻煩的三個人, 薑煙也開始安排三次幻境的人選。
筆在紙上塗塗寫寫,門外傳來敲門聲。
“薑姑娘, 你在嗎?”王貞儀的聲音從門後傳來。
薑煙起身,九月中旬的天氣還帶著秋老虎的威力,彆墅裡開了中央空調, 為了以後的關節保養, 薑煙穿的是長袖長褲的家居服。
“在。”拉開門,不僅王貞儀, 後麵還有宋應星。
“長庚先生有些事情想找你, 但是又覺得不好單獨前來, 就拜托我一起了。”王貞儀笑容俏麗, 唇畔還有兩個甜甜的梨渦。
後麵的宋應星略有些尷尬的拱手,眼神都不曾落在薑煙的身上。
“長庚先生是有什麼事情嗎?”薑煙側身讓兩人進來, 見宋應星這樣,又去披了一件外套。
她的房間其實鮮少有人上來。
與她關係好如孫策幾人那般, 他們也都對薑煙的住所保持著距離。
薑煙原本是不介意的, 隻是人與人相處需要一點空間。
他們既然恪守禮數,覺得不好隨意踏入薑煙的房間,薑煙當然也不會逼著他們進來。
“我想去外麵看看。”宋應星麵容愁苦憔悴,就連帶著病的曹雪芹看起來都比他健康。
頭發灰白, 額角還有幾塊老年斑。
薑煙不明所以。
周奎他們從來沒有限製過他們的人身自由。
眼神詫異的看向王貞儀。
王貞儀也一臉茫然,她就是見宋應星在樓下猶豫徘徊,上前詢問了之後,這才主動帶宋應星上樓找薑煙。
至於為什麼想出去也要來跟薑煙說, 她也不清楚。
“在這裡,我信任你。”宋應星抬頭,用那雙略有些渾濁的眼睛看著薑煙。
他這輩子經曆過國破家亡,物是人非。
如今突然有了這等奇遇,偏他沒了早年的雄心壯誌,變得膽小起來。
薑煙從這短短的七個字裡聽出了苦澀和愁緒,喉嚨裡哽得慌。
“好,我陪您出去。”薑煙起身,對王貞儀說:“我先去換出門的衣服,麻煩幫我跟明燕說一聲,她能幫我們安排車子。”
“我可以一起嗎?”王貞儀其實也很想再去外麵看看。
昨天晚上的一幕幕,她驚訝到晚上差點睡不著。
甚至夢裡都是那些絢爛的霓虹燈。
“長庚先生介意嗎?”薑煙剛準備答應,轉身又問宋應星。
宋應星對王貞儀的印象還是很不錯的,尤其是從薑煙昨天晚上與王貞儀的幾次聊天話語中聽出,這是為了不起的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