園子裡空無一人,正房中隱約聽得到男女的爭執聲,走得近了,就聽見李澤彥壓著怒氣的聲音:“反正我不許你嫁!”
緊接著就是林琴兮的聲音,滿是無奈:“這門親事哪兒哪兒都好,我要是一口回絕,難免會讓她起疑心。現在你還沒拿到銀子,這種時候,先穩住她要緊!”
李澤彥頗覺有理,不過,這女人改嫁的心思那般明顯,可不像是做戲。越想越生氣,吵架也不是解決問題的法子,他心裡一動,彎腰將人圈入懷中,溫柔道:“琴兮,我好想你。”
光天化日,林琴兮下意識就想拒絕:“孩子在呢……”
“他睡著了。”李澤彥語罷,不顧她的抗拒,將人攔腰抱起就往床上放:“我沒碰她,心裡隻有你一人。”
林琴兮使勁推拒。
李澤彥心裡更沉,手上力道加大,扯開她的衣領,露出大片白皙的肌膚。
林琴兮心裡清楚,男人明顯是對她起了疑心,太過抗拒隻會惹他更疑。她就算要改嫁,也得是被人“逼”著身不由己。
一個非要親近,一個半推半就,很快就滾到了一起。
主仆倆站在窗前,巧兒氣得胸口起伏。秦秋婉饒有興致,吩咐:“你去門口,讓張婆子去找李家人過來。順便吩咐人回張家,讓我爹娘來一趟。”
巧兒跑了一趟,幾息就奔了回來。
床上兩人正是情濃之際,糾纏得難解難分,等兩人衣衫脫得差不多,她跳窗而入,在床上兩人驚駭的目光中,用腳將地上衣物薅成一堆踩上。
林琴兮滿臉煞白,羞憤欲死。
李澤彥嚇得渾身癱軟,結結巴巴問:“娉婷,你怎麼……你不是……去陪母親了麼?”
兩人裹著一床被子,不敢亂動。
秦秋婉踩著衣衫,頷首道:“本來我確實是去陪她的。可走到一半忽然想起有話跟你說,問了下人,得知你在這裡,便跟了過來。”
李澤彥和林琴兮的關係在府中不是秘密,他根本不信會有下人得知他行蹤還幫她指路,惱羞成怒:“你跟蹤我?”
“那又如何?”秦秋婉偏著頭:“你在生氣?輪得著你生氣嗎?我新婚兩日的夫君不跟我圓房,卻跑到這裡來跟寡居的表妹苟且,我還生氣呢!”
新婚夫君被捉奸在床,麵前女子不見傷心,隻有怒氣。李澤彥心裡不安,一瞬間腦子裡想了許多,如果她傷心難過,或許還可挽回。可她沒有……急忙道:“娉婷,這其中有誤會!”
秦秋婉頷首:“你倒是跟我說說,什麼樣的誤會能讓你們滾到床上去?”
李澤彥:“……”
恰在此時,李母急匆匆進了園子,看到門口被捆成粽子一樣的婆子,忍不住狠瞪了一眼。但這也不是跟下人計較的時候,她急忙趕到正房,就看到大門緊閉,而窗戶大開。
透過窗戶,還看到剛回門的兒媳正踩著一堆花花綠綠,晃眼一瞧,就看到有女子的小衫和男子的內外衫卷成一堆。待看清床上糾纏著的兩人,她腦中頓時一懵,喉間都泛上一股腥甜,險些急吐了血。
秦秋婉聽到動靜回身:“李夫人,你也來了。”
像是在街上偶遇一般。
聽到她喚了稱呼,李母心下一跳,急忙命人翻窗進來去開大門。
等人開門的幾息裡,李母腦中飛快地想了許多,等她進門時,已經變得沉穩,對著床上的兒子怒斥:“澤彥,大白天你在這兒做甚?”不待人回答,她繼續道:“琴兮身子不適,找大夫就行。你又不會治病。”
居然把床上兩人說成是治病,秦秋婉氣笑了,語氣譏諷:“李夫人,難怪他們能在你眼皮子底下苟且,都捉奸在床,你居然還能幫著找理由,你瞎嗎?”
李母:“……我是你長輩!”
秦秋婉搖頭:“可能你還不知道,我們成親之後,李澤彥天天喝得爛醉回來,現在還沒圓房。那時候我還以為他羞澀,現在看來,分明是給心上人守身嘛。”
李母呆住。
兒子不圓房這事,她從頭到尾都不知。看著兒媳臉上沒有悲傷,她心裡不安。
沒有圓房,兒媳還改了稱呼,分明已有有了去意!一瞬間,她簡直殺了林琴兮的心都有。
李父和李家其餘人得知了消息,也趕了過來,屋子裡裡外外站了十多人。
下人則站在更遠一點的地方,想要看又不敢看。
眼看人越來越多,今日這事很難善了,李母急忙道:“你們倆趕緊起來,把衣衫穿好!”
想得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