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成君說,“功課做得不錯,了解的挺足啊?”
“嗯,了解過。”黎荀落也一點沒否認——事實上,往後幾年,鐘攜拍攝過的所有的戲,大多她都有詳細的了解過。
她甚至可能比導演本身更加要了解戲的本身,畢竟那是經過了無數觀眾測評後,得出的最後的結論。
成君那邊問,“怎麼樣,對這個角色你有什麼看法?”
黎荀落也不拐彎抹角了,直截了當的說,“這個角色,如果暫時沒有定下演員的話,我想試試,可以嗎?”
成君聽這話果然是愣住了,好半晌才說,“……你沒燒糊塗吧?”
過了好一會兒,黎荀落才說,“沒有,君姐,我是認真的。”
成君那邊沉默了一會兒,隨後說,“行,等著,我去問。”
雖然成君說是去問問,但是這事兒也基本上是**不離十了。
黎荀落鬆了口氣,把手機掛斷扔到了一邊兒,多多少少都像是放下了什麼重擔一樣。
其實她看著歲數小,麵兒上也就像是個與世無爭安安靜靜的小姑娘,但其實也就隻有自己才知道自己骨子裡到底有多倔。
拗起來有多讓人想打自己,所以才導致了後來的諸多錯誤。
性格本身的問題或許不是一朝一夕就能改變的,但卻是可以努力嘗試一點點變化的。
黎荀落想著那道幾乎是同時刺在了鐘攜心口,和她眼中的刺青,手指還是輕微的顫了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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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獵王》的主演定下的人選是鐘攜,上一世的主演也是鐘攜。
如果不出意外的話,這個人選並不會出現什麼變動,而黎荀落剛才所說的女主的妹妹,則是主角養父的親生女兒,貫穿了女主一生,幾乎女主的所有變化,歸根溯源都是因為這個妹妹而起,隻是雖然身份中藥,但鏡頭比重卻不多,而且戲份很少,算是一個挺重要,但是又不那麼重要的配角。
可這種角色最難的,就是要一下子抓住觀眾的眼睛,要讓觀眾覺得,她就是真的存在於主角心中很多年的那一抹朱砂痣,那一道被藏在了心底多年的白月光。
找成君幫忙,並不是什麼一時興起。
她這輩子沒乾過什麼後悔的事情,可偏就和鐘攜離婚這個事兒,幾乎是橫亙在她心頭多年的一根毒刺,多少次午夜夢回的時候她都在想,她真的後悔了。
可是對於那個時候的她,卻已經沒有回頭路了。
她想挽回,這個心情是真的。
機會不會白白等人,所以她隻能主動出擊。
她自己需要做出一些改變,而現在的自己,正巧還帶著畢業生獨屬的光環,在無數長輩眼裡,一切都是可以慢慢精雕細琢的,好培養,這會給她帶來無數的便利,對於以後的發展也會更輕鬆。
想到這裡,黎荀落又看了一眼窗外,從口袋中摸出手機,點開了鐘攜的微信。
鐘攜的微信界麵很簡單,黎荀落看了一眼上方的備注名稱,食指在上方輕輕地碰了碰,慢慢的敲下了幾個字。
可就在按下發送按鈕的時候,她又突然猶豫了。
黎荀落又把文字重新刪掉,清清嗓子,按下了錄音鍵,把手機放在了唇邊,輕輕起唇,聲音略顯有些沙啞的湊近,說,“姐姐,我們回頭見。”
說完後,黎荀落鬆開手指,語音自動發送。
黎荀落耳根有些微紅的看著上方的綠泡泡,又點開重新聽了一遍自己的聲音。
那句話每一個字眼都托著一些巧妙的尾音,纏纏綿綿的帶著些不為外人道的情愫,就好似每一句話在被播放出來的時候,都有十分甜美又熟悉的呼吸能夠直接的撲到臉上。
黎荀落深呼吸一口氣,用冰涼的手機貼了貼自己有點發燙的臉頰。
她上輩子真實活的歲數也不小了,太多事兒過了羞澀的年紀後,反而放的比較開。
她知道鐘攜是最受不了她用這種口氣說話的。
每一次兩人情到深處的時候,隻要她這麼哼哼兩聲,換來的就是鐘攜力氣大到幾乎要將她融為一體的擁抱,以及落在身體四處密密麻麻的親吻啃咬。
雖然這手段有點不太上得了台麵,放在往常也絕對不會是黎荀落會用的,可重生都重生了,好鋼總要用在刀刃上,這招對鐘攜……總是管用的。
而隻要管用,那就是好用的。
以前不覺得,但是現在就不一樣了。
作者有話要說:雙更,一定更,絕對更,絕對不咕,絕對不咕咕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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