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這又靜默了一瞬,成君說,“你找我要《獵王》那個角兒,是衝著這事兒去的?”
先前她也是覺得黎荀落大概是衝著鐘攜去的,但是當時想到的原因卻和現在截然相反——那時候她還以為小兩口蜜裡調油,想一直待一起。
現在看來,簡直是和她當時想的天差地彆。
黎荀落點點頭,忍不住有點鬱悶,說道,“編劇組和她們演員組平日裡碰不到一起去,我們倆結婚沒多少人知道,我也不想影響她,組裡容易惹是非,何況現在我們又是離婚這關係……真要爆出去,對她影響不好。”
“爆出去對你影響就好了?”朱霜涼涼道。
黎荀落聳聳肩,沒當一回事,畢竟她死的那年,怎麼也算是嘗試過一次身處輿論暴風眼中心的感受了。
“真要想好了,我就幫你安排一下。”成君拍了拍朱霜後腰,示意她差不多也就得了。
朱霜哼唧一聲,還有點氣,可顧慮著黎荀落,到底也是沒再多說什麼了。
她是有點生氣,可也深知一段感情裡頭有多少不得已的事情。
能讓黎荀落這麼個性子的人主動提出離婚,也肯定是另有原因的。
“早想好了。”黎荀落有點眼泛淚光,忍了一下才略帶哽咽的說,“想了不知道多久了。”
這話聽著難受,朱霜皺了皺眉,還是大步一跨坐到了她旁邊兒,歎了口氣,低聲說道,“行了,多大個人了,哭什麼。”
“真要還喜歡,就再試試。”朱霜讓成君去拿了點紙,看著人出了門才鬼鬼祟祟的小聲說道,“大不了你就上啊,”她伸出手指說,“反正我這有藥,我都不信你脫光了站她跟前,她還能沒反應。”
黎荀落:“……”
這話聽著,像是話裡有話一樣。
“哦對了,有個事兒還得告訴你。”朱霜被黎荀落推開也不生氣,自顧自說,“你上次喝醉了之後說了好些亂七八糟的,有些聽懂有些沒懂的,我可都給你留著呢,你回頭自己看看,看能不能想起點什麼‘往昔’來。”
黎荀落一眨眼。
朱霜才說,“等你把人追著了,我就把底片兒給你發過去,當你再婚賀禮。”
黎荀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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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君回來的時候不光拿了紙,還順帶拎回來了一個人。
被拎回來的那個人鬼鬼祟祟的帶個黑色帽子和口罩,隻有一雙晶亮的眼睛像是個耗子似的,時時刻刻閃著賊光。
黎荀落一見那人熟悉的大花臂就挑起眉毛,也顧不得去和朱霜說什麼視頻的事兒了,轉而說道,“小簡?你來這乾什麼?”
範小簡見瞞不下去了,這才可憐巴巴的摘掉帽子,說道,“沒乾什麼啊,我、我就是不放心你過來看看麼……”
“說人話。”黎荀落作勢要拿手機,仍然是一句老話,“你不說,我就打電話給鐘攜親自問。”
“哎,哎!哎彆彆彆!我說,我說還不行嗎!”範小簡趕忙伸手在空中揮舞,哭喪著臉說道,“這不我姐擔心你,才讓我過來找朱霜姐問問你最近怎麼樣嗎?”
朱霜和成君對視一眼,旋即聳肩,乾自己的事兒去了。
——這倆人的事兒,當局者迷得很,可旁觀者看的確是一清二楚的,如果不是今天黎荀落過來親自說了她們離婚的事兒,任是誰說她倆感情不好離了婚,朱霜都敢把自己頭擰下來確保說這事兒絕對不可能。
黎荀落也沒避諱她倆出去,說道,“她怎麼不自己問我?”
“——那也要敢啊。”範小簡忍不住歎氣。
有什麼不敢的,黎荀落沒問,範小簡也沒說。
但是倆人都心知肚明。
黎荀落就覺得心裡好像突然被一根針輕輕的刺了一下,又癢又酸,可最多的還是有點疼。
作者有話要說:是攻是受都在秀,隻有小簡在挨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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