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1 / 2)

鐘攜不是沒看到範小簡像是哈士奇撒歡一樣,一路瘋狂奔跑的背影。

但是她和範小簡不一樣,範小簡可以還跟個沒長大的孩子似的,在她們兩個隨意一個人中間賣萌,隨意打探消息,有事兒沒事兒了說個好話服個軟,但她不行。

看著就在不遠處的那個熟悉卻又十分陌生的房子,鐘攜在車邊站了一會兒,呼出了一口夾雜著冰霜的白氣,這才回身把黎荀落抱了起來,一步一個腳印,踩著呲呲作響的雪路,一步一步小心的沿著鵝卵石小道往裡麵走。

黎荀落喝醉酒後和彆人一點都不一樣,很乖,也不鬨人,酒品特彆好。

就這麼被她抱了一路,睡的臉蛋兒都紅撲撲的,不舒服了也最多就是帶著假哭腔的癟個嘴哼哼兩聲,一直都沒醒過來。

屋裡和屋外溫差挺大,進去也沒覺得冷,沒有風吹,比她們在外麵還暖和上一些。

鐘攜先把人放到了沙發上,緩了一下才說道,“去把暖氣閥門打開。”

範小簡一應聲,放下了手裡的東西,把一邊暖氣總閥門給擰開了。

“姐,你手疼不?”從吧台邊兒上拿了兩瓶水,範小簡遞給了鐘攜一瓶,說道。

鐘攜搖了搖頭,手臂有一下沒一下的上下做了幾次拉伸活動肌肉,回頭看了一眼在沙發上酣睡著的黎荀落,忽然不著痕跡的挑了下唇。

這小丫頭,胖了。

範小簡上樓開門,鐘攜這才仔仔細細的看了看黎荀落靜好的眉眼,走到了她躺著的那張沙發前的地攤上,單膝半跪在地上,輕輕笑了一聲,說道,“我在這難受的睡不著,你倒是睡的安穩……”

睡夢中的人不安分的動了動腳,發出了一聲輕微的哼哼聲。

鐘攜又一笑,“豬一樣。”

樓上範小簡的腳步聲響的像是故意要提醒鐘攜什麼一樣,她瞬間坐回到了單人沙發上,看著上麵下來的人,說道,“收拾好了?”

“好了!”範小簡一點頭。

說完她就挽起了袖子,幫著鐘攜小心翼翼的把黎荀落往樓上送。

等把黎荀落終於安頓到了床上,又換好了衣服之後,兩人這才都鬆了一口氣。

範小簡因為聚會的事兒奔波了挺長時間,又熬了一整宿,還一直乾的是體力活,雖然年輕,但是也覺得多少有點體力透支,不太能吃的消,坐下去之後就雙眼放空的在那呆滯的盯著黎荀落看,一點都不想再站起來了。

鐘攜在那守著,沒什麼話說,整個人也沉靜了不少。

過了會兒,範小簡手機響了一聲,她看了一眼之後低低的罵了一句。

鐘攜回頭,見範小簡鬱悶的把手機遞給她,說道,“是《獵王》劇組的人,催你進組呢……”

“嗯。”鐘攜沒接手機,隻是說道,“晚幾天過去,你和那邊說一聲。”

心知是黎荀落的事兒得做個了結,範小簡點了點頭,一用力把自己從地毯上撐起來,拿著手機去外頭打電話對接去了。

*

沒一會兒她就回來了,同時樓下還傳來了門鈴和敲門混合的聲音,聽著挺急切。

兩人對視一眼,範小簡率先說,“我去開門。”

等屋裡隻剩下鐘攜和黎荀落的時候,鐘攜這才終於放肆的打量起了屋內的裝飾。

這棟彆墅已經有了些年頭了,裡麵包括所有的基礎裝修和家具跟軟裝全都是她母親留下來的。

黎荀落知道她和母親感情好,哪怕有點老舊,但是也沒有提出過重新裝修的要求,隻把兩個人住的房間給收拾了一下。

後來她因為經常滿世界的飛,黎荀落也經常需要一個比較安靜的環境寫稿,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為了不打擾對方,她們就開始分開睡了。

譬如鐘攜晚上飛機回家,譬如黎荀落需要半夜起床寫稿,都會去另外的房間。

現在的屋子,是把兩個人分開後的兩個屋子重新打通貫穿,又完完全全的重新裝修過後的成果。

鐘攜看了一眼黎荀落的睡顏,起身走到了梳妝台邊兒上。

屋子裡麵積很大,梳妝台就占據了幾乎整麵牆的距離,並且從中間用了乾花做分割線,還有陣陣的香氣,整個桌子給一分為二,顏色卻又將這一切很完美的融合到了一起。

一邊是黎荀落的,一邊是她的。

隻是黎荀落那邊滿滿當當,她這裡卻顯得有些空落落,畢竟主人不在這裡,沒有使用過的痕跡,總下意識的會覺得少了些什麼。

忽然一扭臉間,鐘攜餘光在黎荀落那邊看到了什麼。

她走過去將那裡放置在角落的一個絨布首飾盒打開,發現裡麵安安靜靜的躺了一枚戒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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