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攜是一個很能帶著人入戲的前輩,她在這個圈子這麼多年,以這個年紀備受人的喜歡,絕對不是沒有原因的。
甚至就連自己這麼一個新人,被鐘攜帶了兩天,大熒幕上的表現,就已經足夠的好了,又何況是組裡其他的人?
但是她也不是為了拍戲才進的組啊……黎荀落怎麼想怎麼覺得不對味兒,磨磨唧唧的等著鐘攜晨間采訪完了之後,這才悄咪咪的摸進去了。
黎荀落上午大概是八點多到的劇組,而那個時間點,鐘攜休息室裡麵的人,各司其職,看上去都已經快要到了收尾的階段,顯然已經忙完了工作,這個時間卡的,她都不敢想鐘攜到底前一天晚上休息了多久,第二天又是幾點起來,開始準備一切的。
這次她學乖了,進去之前先敲了敲門。
裡麵沒人應聲,但是門卻被快速的打開了,是範小簡。
黎荀落進去之後側著頭看了一眼,“你姐睡了?”
範小簡點點頭,也壓著嗓子說,“啊,剛睡不久呢,這兩天真的是折騰得很了。”
說著,她在一邊弄熱水衝感冒藥的功夫,給黎荀落大致的說了一下。
“這兩天劇組雨戲多,偏偏整整兩個月都沒雨,可是進程到這了,也沒法子一直耽擱,導演那邊一合計,和我姐這邊確認的用人工雨幕。”範小簡看了眼就擺在鐘攜前麵的小太陽,心疼的不得了。
本身鐘攜腿關節就不好,早年受了傷,一到陰天下雨、或者是受了涼的時候,就疼的鑽心一樣。
可她是個前輩,又背了一個‘敬業’的名頭,多少采訪上,那些小後輩都給她掛了這麼一個標簽,而加上她對自己要求本來就嚴格得很,也不肯懈怠,連續幾天了,都是強忍著疼上的,否則就要被批判,說她耍大牌。
有時候她在一邊看著都不是那麼個滋味兒,可偏偏鐘攜疼的臉都變了,硬是一聲都沒喊過。
黎荀落光是聽著,都覺得自己的心要揪起來了。
“沒給她按摩?叫人過來推拿行嗎?”她低聲說道。
其實因為前段時間下雪下雨的,包裡她隨身都帶著膏藥,帶著一種說不出的感覺,就想著萬一哪天鐘攜能用到了,她這起碼能有。
“哪兒有那個時間啊……”範小簡歎了口氣,把藥衝進杯子裡頭攪拌開,說道,“再說了,這幾場都是大夜,人家推拿的師傅也不可能就在這乾等著,等歇了再湊上去給按摩吧?”
這倒也是。
演員本身就是個沒有日夜的活,哪怕是中間換場都可能休息不了半小時,緊接著烘乾了就又要上去,一場冷一場熱,這種天氣裡頭,真的是太難熬了。
“你給我姐叫起來喝藥吧?”範小簡摸了摸水溫,看了眼時間說,“還有四個多鐘頭下午才上工,導演特批了讓她歇一會兒,等會兒要醒了你攔著點,彆讓她去片場。”
“知道。”黎荀落接過藥,看著範小簡收拾東西出去了。
範小簡跟在鐘攜身邊兒,其實也不容易,太多雞零狗碎的東西需要她去處理,也虧得是鐘攜現在混出頭了,範小簡能在尾巴上沾個順風車,否則不知道要跟人一天十次的吵架吵到什麼時候呢。
室內恢複安靜了之後,黎荀落才拿著杯子走到了鐘攜邊兒上。
鐘攜看上去睡的很熟,但是黎荀落才剛剛用手碰到了她的臉,鐘攜就在一瞬間睜開了眼睛,雖然還有些迷糊,但隻是短時間內就恢複了一片清明。
隻是這次有點不太一樣——鐘攜在反應過來麵前的人是黎荀落了之後,下意識的挑了挑眉,而後笑了。
這笑的黎荀落不由就想到了上午那場荒唐,趕忙追問,“我剛才都忘記問了,上午那事兒後來怎麼樣了?”
“怎麼樣了?”鐘攜坐起來了一點,看著玻璃杯裡看上去黑乎乎的感冒藥,沒急著喝,帶著濃重的鼻音說道,“她們當真了。”
“當真了?”黎荀落腦門上就差貼上‘你在逗我嗎’這五個字了,差點笑出來,“真的假的?”
“真的。”鐘攜說,“因為我告訴他們,這是真的。”
黎荀落愣住了,耳後,她耳廓慢慢的染上了一點緋紅色,抬頭不好意思的看了鐘攜一眼。
鐘攜一笑,剛打算說什麼,就見黎荀落憋了半晌之後,吭哧吭哧的,仿佛絕地反擊一樣,突然抬頭,含羞帶怯的擺了一下手,那一瞬間,她手邊的空氣仿佛化成了實質性的絹花,飄啊飄的,還帶著顫音的說,“討~厭~”
鐘攜拿藥手頓時一抖。
作者有話要說:吃瓜子嗎,哢嚓哢嚓哢嚓哢嚓,甜·安蕭蘇蘇·文作者,蓋章確認了。
把範小簡每天的‘我姐’換成‘我媽’,落落口中的‘你姐’換成‘你媽’……真是彆有一番風味啊。
PS:丟二十二個隨機小紅包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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