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第二天的時候,人們才看到了這位科考隊的成員不知為何‘死’在了營子裡。
頓時,恐懼有些在考古隊裡彌漫,會不會有什異物在殺人?
楊蝶衣站出來,沉吟道。
“他是死於風沙窒息的...他昨晚睡覺的時候忘記蓋帳篷了,風沙灌口,氣絕身亡...”
“真是倒黴啊...”其中一名考古隊員歎氣道:“如今這氣候,因為什麼原因意外死掉都不會有人意外。”
“道路就在前方,我們還是要負重前行。”楊蝶衣歎氣道:“把他埋了吧。”
成樓也異常失落,但楊蝶衣說的對。
他們,要負重前行。
開始挖掘沙坑,打算將‘李果’就地掩埋。
李果又死了一次。
在考古隊伍離開後半個小時,‘死’掉的李果才從土沙裡蹦了出來。
“看來有問題的人就在隊伍中間...”
李果直到剛剛都感覺有人控製著沙土,監視著他這個死者。
如今靈念消散,李果才爬起來。
“可惜我不會強力的治愈係道法靈術啊...”李果略微感覺有些遺憾,在這種情況下,若是有強力的治愈係道法靈術的話,可以將考古隊的人全部毆打一遍——反正打錯了就治療抬起來就對了。
可惜生命之泉恢複的是‘生命力’卻不能‘治愈’。
“再去接近一次,應當就能找到了...那人的目的,應該是不許除了考古隊以外的人靠近。”
李果身形再化,這一次再化,成了一個看起來老當益壯的老頭子,逐漸靠近考古隊。
...
“你...又是誰?”
成樓對於接連出現的陌生人有些麻木,又有些抗拒。
他害怕再有人因為靠近考古隊,在他旁邊死去。
李果一邊扇風,仿佛要扇走熱量似的,一邊說道。
“我是中央調查組的,來找我的兩個同事,你知道他們都去哪了嗎?”
大家都一臉不忍,最終還是一名考古隊隊員站出來,將兩人已經犧牲的消息說了出來。
李果表現的有些意外,聽聞後,卻是悲戚道。
“你們就沒有覺得,我的兩個同事都死的太過蹊蹺了嗎?”
“嗯?”成樓微微抬起頭來。
“仔細想一想。”李果臉色開始變得激動起來,用略微有些浮誇的方式表演:“為什麼兩次風沙,死的都是我們中央調查組的成員,那麼巧合,精準捕殺我們嗎?”
“為什麼偏偏你們就沒事...”
一旁的考古隊員覺得李果隻是有些無能狂怒,忍不住勸阻道:“沙漠絕地之中...”
“沙漠絕地?你們連一點傷都沒有,這風沙難道還能精準殺人?他們都是縱橫沙漠的老手,就這麼死在這裡,你們覺得這能用‘巧合’和‘意外’來掩蓋嗎?”
此時,李果一臉激動,轉身就要離去,還一邊說道。
“我要回去稟告中央,要麼是你們考古隊的人有問題...要麼,就是這樓蘭古國遺跡有問題!”
李果怒氣衝衝,轉身離去,考古隊的成員們也無話可說,畢竟以一個氣頭上的人來看,這的確是有些過於可疑。
對於他們來說,無非就是回去多寫幾篇檢討而已,官方對這裡的環境問題也是有所了解的,大的問題卻是沒有。
成樓更是一臉複雜的坐在原地,歎道。
“他有這樣的想法也沒錯...總覺得我們好似災星一樣,去哪裡,他們就死到哪裡。”
成樓語氣異常低落,似乎也在思索著李果的說法是否是真的。
是不是真的有人在針對他記們考古隊員。
此時,成樓自嘲道。
“蝶衣,你說是不是真的有什麼妖魔古怪潛伏在我們的隊伍中,對人圖謀不軌呢?”
“你問我,我問誰?”楊蝶衣語氣淡然,仿佛不經意的說道,隻是眼角餘光時不時看著遠去的老者背影,不知道在思索一些什麼。
...
月黑風高,又是一夜。
李果如同尋常人一樣,跋涉在這樓蘭遺跡之上,方向朝外,好似要走出去一般。
待到走出沒多遠,李果便感覺到那熟悉的風沙又來了,夾帶著淡淡的靈力,驅動著風沙,這戈壁沙漠中的無形殺手。
還是熟悉的感覺,還是熟悉的味道。
“來了來了,凶手來了,調整呼吸,肌肉紋理,柔韌度,提前製造傷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