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場哞乜好看的,場子不大,平時也就隻有下了工的工人還有一些小老板會來看看,油水稀少,拳手在這裡打一場贏了有3000蚊,輸了1000蚊,有人買你贏,你贏了,就有得賺,今晚有刀兵鬥,拳手無限製,用什麼武器都可以,晚上的場子就會有大水魚來,到時候拳手就不是幾千蚊幾千蚊的賺了,幾萬幾萬的賺都有,你犀利的,幾十萬都有,不過晚上的大水魚就不是那麼容易滿足的,很容易就打生打死。”阿忠似乎對這拳場有彆樣的熱情,雙眸閃著一絲絲的狂熱。
不僅僅是阿忠如此,在場的所有觀眾都是一樣,嘶吼著,狂熱著,看著掛滿倒刺的鐵籠子裡,兩隻‘野獸’的爭鬥。
李果雙眸閃過一絲冷意,最後隻是搖頭輕歎。
這是本能的勾動。
有時候人前衣冠楚楚,而掩藏在衣冠楚楚下麵的,卻是最原始的血腥本相。
此時,在拳台上,一位拳手被打的奄奄一息,另外一個人還沒停手,裁判也沒有叫停,就這麼冷酷的看著這一幕發生。
而台下的觀眾們也一般熱血沸騰。
一旁的李曉華看著李果沉默,還以為李果這外來者是動了惻隱之心,隨即說道:“你不用可憐他們,能淪落到去拳台上打拳的都是在彆的地方混不下去的犯人,他們身上背負的血債你可能想都想不到。”
李果當然不是起了惻隱之心了,從那拳手身上的血煞之氣就能看出他們皆為有取死之道的人。
沉默是因為李果在環顧四周,打量周圍的環境。
“有三個看場子的,實力在煉氣期左右...”
環顧之後,李果看到了觀台的另一邊,一個胖子,一個年輕人。
胖子是樂少,在樂少旁邊的就是當初那想要將阿忠打死的小頭目。
他也注意到了李果,俯身在樂少耳旁,好似在說什麼。
樂少臉上依然保持著微笑,沒有絲毫變化,反而透過重重人影,對著李果輕輕頷首,似乎是在打招呼。
這等養氣功夫還真是不差。
李果雙手背負,穿過重重人影,來到了樂少的麵前,跟來的還有李曉華和阿忠。
“這不是我的未婚妻嗎?想來看打拳跟我說一聲,我給你最頂的位置,何必跟那些泥腿子們擠在一起呢。”樂少斜靠在椅子上,言語之中,是說不出的慵懶之意,似乎時間都因此而變得舒緩了。
此時,卻是李果笑道。
“我們來這裡,是來給樂少賠罪的。”
“賠罪?有何罪可賠?”樂少眉頭一挑,整個人風輕雲淡。
“在下有一好友江華因事得罪了樂少,想來為他說情。”李果坦然道。
樂少輕飄飄的抽了一口煙。
沉默的氛圍彌漫。
四周皆喧嚷,唯此地獨靜。
最後,樂少悠然說道:“憑什麼?”
憑什麼。
“憑聯盛。”李曉華深深的吸了一口氣說道:“我把整個聯盛給你。”
對於李曉華要用整個聯盛換一個男人的行為,樂少沒有表現出意外,甚至一絲多餘的情緒波動都沒有,仿佛眼前之人並非自己的未婚妻,隻是一個尋常人而已。
“你知道,那位江先生,他到底做了什麼嗎?”
樂少將手中的煙頭放下,悠然抬頭。
“他啊,在翻我們新聯盛的賬簿。”
...
距離城寨遠處。
警局裡,總華探長辦公室裡。
一個中年男子抽著手中的香煙,雙眼中似是憂愁,又似是平靜,即使有些焦慮,也如同紳士一般平靜,一絲憂鬱也給他平添了一絲魅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