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邱玲再詢問時,這個老人的鬼影已經消失的無影無蹤,似乎他也對即將出現的鬼影有些畏懼。
“酉時,這裡的計時方式還真複古。”許邱玲看了看手表,按照十二時辰製的計數方式,應該是17時到19時,也就是下午5點到7點。
目前的時間是下午16時38分,距離17時也沒多久了。
許邱玲沉吟片刻後說道。
“張隊長,布置一下現場。”
“是。”
黑衣小隊們背著的包包放在地上,將裡麵的事物取出。
是一串古樸的佛珠還有一顆金色的舍利子,散發著柔軟的微光和溫暖的佛性。
“師傅,現在怎麼樣。”
“等。”許邱玲坐在了一個蒲團之上,點燃了一根香煙,同時遞了一根給楊博堂:“抽煙不。”
“我還是個孩子...”
“18歲了還孩子呢,彆以為老娘不知道你抽煙,趕緊的彆矯情,來一根華子。”
許邱玲的話像是命令一樣。
“那我不客氣了嗷。”楊博堂也不是什麼矯情人,接過華子就狠狠的抽了起來。
他以前也抽煙,不過因為沒啥錢的原因,最多抽抽軟白沙,像華子他可沒抽過多少。
現場的氛圍十分的詭異,黑色特種戰鬥服的安保人員神情緊張兮兮,兩個穿著黑西裝的則是神態悠然,抽著華子。
“師傅,有一句話我不知道當講不當講。”
“說唄。”
“師傅你抽煙喝酒燙頭全沾了。”楊博堂忍不住說道:“您這身體頂得住嗎?”
“這個呢,也是師傅我正式教給你的一堂課。”許邱玲吐出一口煙圈。
“什麼課?”
楊博堂的神情緊張了起來,一聽要聽課想要把華子熄了,然而許邱玲卻是說道:“繼續抽。”
“哦。”
“這堂課的名字叫做‘及時行樂’。”
許邱玲再望向窗外,天空已然是掛起了一輪血月。
看到這一輪血月的時候,許邱玲將煙頭掐滅丟掉,轉身對楊博堂說道:“這是第二堂課。”
......
一輪血月掛當頭,灑下的紅色月光幾乎要將整個村落大地淹沒,儘數染成了那血一般的紅色,空氣粘稠的就像是血液一樣。
唯有那金色舍利子和佛珠的範圍內,才沒有血月浸染的顏色,被淡淡的金光包圍,溫暖如春。
這時候,楊博堂才後知後覺的有些恐懼,這算是他第一次直麵靈魄鬼怪。
不過作為外勤組特戰部門的成員,這也絕對不會是他最後一次麵對。
“怕了嗎?”
“有點。”
“怕就對了。”許邱玲拍了拍楊博堂的肩膀說道:“保持恐懼,保持對未知的敬畏,才能更好的,活下去。”
血月當頭,四麵八方傳來戲曲唱腔的聲兒。
‘倘若我死後靈應不顯,怎見得此時我怨氣衝天,我不要半星紅血紅塵濺,將鮮血俱灑在白練之間,四下裡望旗杆人人得見,還要你六月裡雪滿階前;這楚州要叫它三年大旱,那時節才知我身負奇冤...’
唱腔淒涼,卻是聽聞啼哭聲帶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