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我在這裡被你鎖了八十多年,日日受鑽心之苦無法解脫。”楊萬裡看著美人春的狼狽樣卻是嘴角翹起道:“不過今日見你這狼狽樣,我這鑽心苦也好受了不少....啊....”
美人春收緊了陰氣化為的琵琶鎖,陰沉道。
“這是你罪有應得的,楊萬裡。”
“是啊,的確是我罪有應得...但我那八旬老父也是罪有應得?我那侄兒,我那嬸嬸,我那...”
“是的,都是罪有應得。”美人春陰沉的盯著楊萬裡的魂魄,咬牙切齒道:“你的家人都是罪有應得,縱容出你這麼個惡人來,他們難道一點責任都沒有嗎?笑話!”
楊萬裡這一次卻是無可反駁,沉默片刻後說道。
“那村子裡的人呢,你都無情的將他們殺害了,並且死後被你困縛與此,為你提供源源不斷的怨恨,就算他們有見死不救之罪,也不至於死後都要被你束縛在這裡,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吧。”
楊萬裡指著水潭深處,那些同樣被束縛起來的魂魄,雖然沒有遭受像楊萬裡這樣的罪,卻也好過不到哪裡去。
“你就承認吧美人春,本質上你和我是同一類人。”楊萬裡見美人春沉默,嘲諷道:“這種將他人身家性命玩弄於鼓掌之間支配的感覺是不是非常的美妙呢?”
楊萬裡這話剛說完魂魄的嘴巴便被削去,無法說話。
身著一身紅杉的美人春,貪婪的從譚底的亡魂們身上汲取怨氣陰氣,修補著自己的傷口,同時陰沉道:“那什麼狐狸應該是不敢過來的,不過那狐狸若是真敢過來也無所謂,老娘要教他變成真正的死狐狸,再吸乾淨他的性命,讓我更上一層樓。”
“若是吸了那狐狸的話,說不定我真的能擺脫這般進境,更上一層樓,到時候我要殺光天下的男人還有那些依附於男人的惡臭女奴。”
“隻有真正獨立依靠自己的女人才有資格活在這個世界上。”
“你已經魔怔了...”
楊萬裡的嘴巴剛生長出來一些,隻能很小聲的說話。
“還不是被你們這些男人給逼的...如果不是你們這些男人,也就不會有現在的下場,一切都是你們男人的錯,現在在你們眼前的這個怪物,是你們親手造就的,我要報複你們...”
此時此刻,美人春身上的狐火傷勢已經消去,如今的她也不怕那狐狸。
這裡可是有源源不斷的怨氣和陰氣為她療傷,縱使是硬拚也能將那狐狸給拚死。
優勢很大,美人春都不知道怎麼輸。
“不過想來那狐狸應該也不會那麼愚蠢在此時此刻找我的麻煩吧...也好,少一個麻煩少一個變數。”
然而此時此刻,美人春雖然信心大增,卻感受到身上的陰氣怨氣不定,內心有一種忐忑唐突之感,似是有些‘心血來潮’之意。
究竟是怎麼回事?
......
狐狸和那山靈來到這水潭處。
“這裡邊是平鄉譚了,也是此地陰屬交彙之處。”平鄉山山靈解釋道:“以往那平鄉村將不貞婦女浸豬籠便是在此地行刑的,故而此地積累了大量的陰屬怨氣,那美人春來了之後便成了她的陰府,成了天然的聚陰地。”
“若是有來往無辜遊客喝了或用了這池子裡的水的話,不管天涯海角都會被那美人春咒殺而死。”
“哼,若是本大爺本體在這裡的話哪裡容她那麼囂張。”
在看著水潭散發的陣陣陰氣和怨氣之時,白沉也覺得事情有些許棘手,而看到水探底的美人春露出嘲意之笑時更是陣陣火大。
“今天本大爺就是虧了那修為也要把你吃了...”
正當白沉憤怒之際,突然有一股心血來潮之感,抬頭望天。
卻是有一銀色星芒劃破天際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