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塵微微一笑道:“不信是心,敬也是心。”
李雲輕舞拂塵淡笑道。
“心意在,神便在。”
“對,心意在,便在,至於其他的,無所謂。”
一塵和李雲對視一笑,一旁身為徒弟的真應卻是一句話都不敢漏聽了,生怕錯過了什麼道門至理。
隨後李雲感慨道。
“歎沒有早遇到一塵道友你啊。”
一塵雖不篤信神道之事,卻有一顆道心通明之心,貫徹己之道。
比許多篤信神道之人更像一個真正的道人。
“貧道也是如此。”
一塵也很久沒有論道論的那麼開心過了,自從被邊緣化了之後說不苦悶是不假的,常枯坐於山上,言道這龍虎山雖大,卻山中無道友。
如今看來,這山中雖無道友,這山外卻是有的。
一塵覺得,雖然眼前這道人年紀輕輕平平無奇,是那野道觀的道人,卻比那些高坐於協會,掌道門說法的老人們更開明,更像一個真正的道士。
隻歎沒有早遇到。
李雲笑著說道。
“若是有酒,必定和道友共飲一壺酒,不醉不歸。”
“哈哈哈,是啊,以前總是一人獨酌,歎無酒友,往後若有機會,必定不醉不歸。”
正當兩人惺惺相惜,商業互吹的時候,突然有一人進來了。
是一個和一塵年紀差不多的中年道人,中年道人進門之後沒有什麼好聲好氣,說道:“一塵,在不在?長老們要開會,其餘道觀,道家協會也來了不少人,嗯?怎麼有外人在?”
這道人語氣並不太好,身為龍虎山道士的倨傲看著李雲這個外人道士也是高高在上的審視態度。
一塵出言維護道。
“一江師兄,這是貧道的客人。”
“你的客人....”一江道人疑惑了片刻,似是想起什麼的說道:“哦...我知道了,你就是在山下搗亂的那個道士!你們倆一丘之貉啊,混在一起。”
此時此刻,李雲麵對這一江道人,卻是坦然笑道。
“若是仗義執言算是搗亂的話,那你便當貧道搗亂吧。”
“再怎麼說也是我龍虎山的家事,輪的到你這個外人來管?”一江虛著眼盯著李雲看著:“你哪個道觀的,姓甚名誰?”
李雲悠然道。
“鄉野道觀,閒散道人。”
一江想著,那應該是沒加入本地道門協會的。
哼,加了這個道士的黑名單,以後也甭想加入這道門協會!
“龍虎山不歡迎你,請你離開。”
“夠了一江,你這樣對待我的客人是不是有點過分了。”
就算是泥人也有三兩火氣,一塵此時此刻生氣的樣子卻是讓一江有些收斂了,雖然一塵被邊緣化,但再怎麼說兩人也是同一輩的核心弟子。
“開會嗎,不就是興師問罪嗎,我去還不行麼。”
一塵轉身有些歉意道:“抱歉了雲道友,貧道有些事兒要處理。”
“無妨。”
李雲頓了頓笑道。
“不若貧道同你一齊前去,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