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世界怎麼回事?齊北崧搞男人也就算了,原主居然也他媽搞男人,找個直男這麼難?!
(他也不想想原主如果是直的,怎麼會去當MB)
“你放開!”程幾吼。
“我不放,程程!”對方摟得更緊了,“你真帥,真讓人受不了!”
“你給我放開!!”
那男人居然沒頭沒腦地朝他臉上吻過來:“你愛我一點吧,求求你!我想要你!”
“再這樣我動手了啊!!!”
“程程!”
程幾抬腳就把他踹出去一米多!
對方立即就趴下了,好半天才仰頭苦悶地喊:“程程……你為什麼要這樣對我?”
程幾說:“我再給你十秒鐘,趕緊離開我的家,否則彆怪我不客氣!”
他生氣了,頭皮都在針紮似的跳,感覺連最後一絲耐心都要被這個陌生人磨沒了。
他看出來了,原主和這個人之間沒那麼簡單,這是個渾水摸魚的家夥。
原主的手機在他手上,裡麵沒有一丁點兒戀愛的痕跡,就算原主因為與同|性|戀愛而比較低調小心,但總會有所透露。
如果他在戀愛,那麼手機裡必定有消息來往,會有一定數量重複的通話記錄,會有兩人的合照,至少也是顯示戀愛狀態的照片,比如兩杯奶茶,兩杯酒,兩根勾在一起的手指等等。
然而沒有,那隻手機裡隻有些零碎的遊戲截圖,連自拍都很少,聯絡最多的是媽媽、徐樂樂、四院朱醫生,他甚至沒加眼前這人的微信。
原主是突然消失的,不是早有準備要自殺,他應該還沒來得及清理手機。
“可是我真的喜歡你啊,程程!”那人還在強調。
程幾說:“最後五秒,從我家裡出去!”
既然是不被原主認可的人,那就得繼承他的遺誌,繼續不認可。
“程程!”對方痛喊,“我錯了,我向你道歉還不行嗎?我也是鬼迷心竅,我這一年也過得很痛苦!我們重新開始好嗎?”
錯了?道歉?鬼迷心竅?為什麼?
這麼說……莫非是劈腿的前男友?
果然,對方下一句就是:“我和她隻是玩玩的!”
“……”程幾蹲下問,“我以前打過你沒?”
他觀察對方的表情,說:“沒打過是吧?”
他點點頭,心想那今天就破個例!!
他單手扽著對方的領子把人提起來,拳頭還沒準備好,忽然又聽到有人哐哐哐砸門,那氣勢簡直是警察上門抓賭或者抓|嫖。
真是奇了怪了!他有什麼旺宅體質嗎?回家來找錢而已,居然這麼不定心!
他不耐煩地拽著劈腿前男友去開門,結果門外站著齊北崧。
“……”
大概有十多秒,雙方誰也不說話,程幾甚至都忘了跑,傻傻地與齊北崧對視,他突然發現齊北崧的眼睛非常俊美,像寒夜深潭,裡麵全是他的影子。
外麵大概是又下雪了,齊北崧森長的眼睫毛上有細密的水珠,那是體溫化雪的印跡。
齊北崧比他高半個頭,視線向下掠著他,沒有鄙夷憎惡,當然也不和善。
突然齊北崧掏出手機拍了一張他的正臉發到群裡,說:大夥兒認一認,就是這個兔崽子。
那是他的貼身保鏢群,裡麵加他共有六個人,都不是善茬。
王北風呆在長康醫院閒著沒事,三秒鐘內就回複:喲,長得不錯啊!
“不用你評價。”齊北崧發了一條語音。
程幾被他拍照的動作嚇退了一步,原本就大的眼睛瞪得滾圓。
這時候前男友先開口:“程程,難怪你不再接受我了,你是不是喜歡上他了?”
程幾一怔醒過神來,轉臉問:“什麼東西?!”
前男友說:“你居然連一點機會都不留給我了嗎?我隻是犯了一個小錯誤而已,人人都會犯的那種小錯誤,我已經知道錯了,你為什麼不給我改正的機會呢,程程?”
程幾還開口,齊北崧先問:“喂,那邊的,你誰啊?”
前男友說我是許梁。
齊北崧說:“哦,難怪你涼,名字就叫涼。不過誰問你名字了,我問你是誰?”
許梁說:“我是程程的男朋友。”
“我不認識他!”程幾放開許梁的衣領子,擰著眉頭說。
齊北崧便上下左右打量許梁,那眼神說是看狗都客氣了,程幾倒是見識過這眼神,就是那天晚上周經理帶著他進入388包房,兩人初次見麵時齊北崧看他的眼神。
“原來是仇家的男朋友。”齊北崧勾起嘴角,“那也是仇家呀,是不是啊姓程的?”
程幾不知道他葫蘆裡賣的是什麼藥,橫了他一眼。
齊北崧說:“那我就不客氣了。”
“??”
齊北崧一拳就把前男友許梁夯在了牆上!
齊北崧一米八五的個兒,八十公斤的體重,就算不打,壓你一下都夠嗆!許梁不過是普通人身形,哪經得起他的拳頭,當場跌了個四腳朝天,就這麼暈過去了。這比他剛才挨了程幾的那一腳要慘得多,程幾畢竟隻使了個巧勁兒,蹬的是小腿。
“我挺會打的吧?”齊北崧轉頭,挑釁地問程幾。
程幾說:“彆鬨了,傻瓜,你這是欺軟怕硬。”
齊北崧說:“你當著麵喊過我兩次傻瓜,說過我一次幼稚,我都給你記著賬呢。”
“那又怎樣?”程幾冷冰冰說。
齊北崧問:“你知道現在是什麼情況嗎?”
“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