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第二十二章(2 / 2)

雜魚求生[穿書] 微笑的貓 10855 字 11個月前

“謝什麼?”齊北崧極為壓迫地問。

“嗯……”程幾揉著眉心問,“幾點了?”

齊北崧看表:“不到五點半。你謝什麼?”

竟然才早上五點半,程幾很想睡個回籠覺,可齊北崧近距離凶巴巴地瞪著他,叫他怎麼睡?

“你怎麼來了?”

“我不能來?”

“不是說好停戰二十四小時麼?”

“停戰是指不打,不打不代表不監視。”

程幾頭痛,閉上眼睛:“隨便你吧……北風呢?”

“北風?”齊北崧冷聲問,“你是在問我的保鏢王北風嗎?你和他這麼熟,居然連姓都省了?”

“他非讓我這麼喊,說是連名帶姓不親熱。”程幾在被子裡悶悶地說。

“親熱?”齊北崧的臉色更難看了。

他覺得自己不應該把王北風指派到三四十公裡外的聽月樓去買早點,應該把他空投到南沙群島去,然後那邊還刮颶風鬨海潮,三個月無法返航。

他懷疑王北風是個隱藏的深櫃,當初指著程幾叫帥哥的就是他!

對了,王北風吃過程幾的虧啊,他被他搶過車。按照“吃虧——注意——高度注意——有感覺”的傳統心路曆程,王北風搞不好對程幾有意思。

看不出來啊,老王居然是個心機表!

“我叫齊北崧。”齊北崧說,“你叫我一聲北崧聽聽?”

程幾本來已經快睡著了,被他吵醒,不滿地咕噥一句:“北風,北崧,你倆是兄弟麼?”

“我是他的雇主!”齊北崧說。

程幾忽的輕笑,微睜開眼:“齊雇主,你天還沒亮就跑到病房裡來,到底想說什麼呀?不想讓我接觸你手底下的兄弟,我不碰就是了,現在能讓我睡會兒嗎?”

齊北崧失語,過了片刻,響動很大地拖了一張椅子來坐下。

由於天氣太冷,他難得穿了一件羽絨服,但還是敞著,露出裡麵的薄羊絨衫,褲子歐洲定製裁剪貼身,腰|胯直直地對著程幾的臉。

“……”程幾實在沒法睡了,彆忘他看過齊北崧裸|體,甚至此人還出現在他驚悚無比的春(?)夢中。

他隻好翻了個身趴著,托腮望著他:“齊先生,想乾嘛?”

齊北崧不想乾嘛,就是不甘心走。

他這人性格上有缺點,也有優點,最大的優點便是永不逃避,執著專注,當然從反麵來講就是控製欲極強,不但對彆人,也對自身。

還記得原來的那本三流叫做《狂情虐愛》嗎?齊北崧理應是個套路化的強攻,冷峻、霸道、殘忍,沒事各種虐,最後各種寵溺,以滿足廣大小清新群眾變態的愛好。

雖然現在他不是個紙片人了,但個性會延續,對於想要的東西,他會不惜代價,不計成本,緊追不放!

“等時間到,然後找你乾架。”齊北崧傲慢地說。

程幾哭笑不得:“你還真是鍥而不舍,你掌管著那麼大的集團,除了等我就沒彆的事了嗎?”

“現在還沒到上班時間。”

“能好好上班掙錢都是福氣,”程幾嘟囔,“生活不容易,你得惜福。”

“我哪兒不惜福了?”

“你說呢?”

“彆打岔,我不會放過你的!”齊北崧的台詞永遠這麼糟糕。

程幾氣得想笑,抖開棉被蓋上,背對著他。

“你彆想跑,跑不了!”

程幾真笑了,輕輕的嗤地一聲,然後說:“停戰二十四小時。”

說完這句後他就開始裝睡,任憑齊北崧在他身邊弄出聲響。

齊北崧也沒呆多久,坐了會兒覺得沒趣,便自行回公司補眠去了,走時還沒忘記走廊上有冷風,細心地帶上了門。

聽到門鎖響,程幾終於鬆口氣,閉著眼睛小聲抱怨:“這些有錢人成天到晚腦子裡都在想什麼呢?”

齊北崧大步往長康醫院外走著,完全無視身後小護士們傾慕的眼神,出門看見風雪交加才想起自己的車已經被王北風開走。

今年的氣候有個學名叫做“拉尼娜”,意思是海麵溫度持續異常偏冷,所帶來的則是寒流和雪災。宏城宏省位處版圖東南,今年冬季還未過半,降雪量已經比往年多出百分之七八十,雪災正考驗著整片地區的承受能力。

齊北崧往雪中走去,隨手給保鏢打電話:“在哪兒?來長康醫院附近接我。”

往常他都是在公事間隙辦私事,這些天追著程幾跑,反而把公司的一些事情都耽擱了,是該回去了。

一直在公司呆到夜間,朋友趙小敬又喊吃飯,他嫌煩不肯去。趙小敬保證沒彆人,隻有幾個發小,他才勉為其難去了。

趙小敬五毒俱全絕對不是好人,為人做事也不地道,可對齊北崧真情實意,兩個人在同一個大院裡出生,從幼兒園一直到高中都是同學,沒少一起打過群架。

飯桌上趙小敬見他心情不佳,問到底怎麼了。

齊北崧自然不會全盤吐露,隻說了前幾天的事兒,被程幾報假警陰去公安局什麼的。

趙小敬大吃一驚:“什麼人吃了熊心豹子膽連你都敢陰?”

齊北崧苦笑。

“是誰?叫什麼名字?有照片嗎?哪家的?他爸是誰?”趙小敬一疊聲地問。

“誰都不是。”齊北崧被纏得受不了,便把手機裡那張程幾的照片給他看。

趙小敬看了以後問:“就這娘們唧唧的小子?他敢陰你?”

齊北崧眯眼看手機:“……你從哪兒看出來他娘?我怎麼一點兒都不覺得。”

“他乾什麼的?”趙小敬問。

水月山莊的MB,但這一點打死齊北崧也不會說。

“不乾什麼。”

趙小敬說:“他能陰你,你就不會陰他?”

齊北崧放下臉說:“彆亂來,我還犯不著和他計較。”

“那你把照片發給我,我和他計較計較?”趙小敬主動請纓。

齊北崧斷然拒絕,喝了幾口酒便走了,這些年他和趙小敬道不同不相為謀,其實已經漸行漸遠。

他走後,趙小敬喊了幾個小明星網紅來作陪,酒一喝多頭腦就發熱,拍著胸脯喊:“他齊公子宰相肚裡能撐船,我趙小敬忍不下這口氣,我來想辦法治治那小子!”

其餘人起哄:“去你媽的!你就是一臭紈絝,你有什麼辦法?彆多管閒事!”

“什麼叫多管閒事?”趙小敬醉醺醺說,“我這叫為朋友兩肋插刀!”

他揚言:“他敢陰齊北崧,我要叫他後悔一輩子!”

齊北崧不肯透露程幾的個人信息,但他身邊的人警惕性就沒有這麼高了,趙小敬不怎麼費力就打聽到了齊北崧最近經常往一個叫做“長康”的臨終關懷醫院跑。

這實在不像他以往的做派,趙小敬喊人到長康醫院打聽,頓時一切明了,都怪程幾是該院近期的名人,每天都有帥哥指名道姓要找。

“還他媽是個交|際|花!”趙小敬評價程幾。

打聽消息的人用二百塊錢賄賂了某個護工,偷拍了兩三張程幾的照片回來,趙小敬看了說:“這也就是中等偏上嘛。”

“真人比這好看,我去病房裡瞧過了。”拍照的說,“那護工怕被發現,所以手抖沒拍好。”

“好看有什麼用?他要是真好看怎麼還不去爬齊北崧的床?”趙小敬說,“再說今天好看,明天就不一定嘍!”

於是在二十四小時停戰協定結束後沒多久,程幾就收到了一份不懷好意的禮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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