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第四十九章(1 / 2)

雜魚求生[穿書] 微笑的貓 10260 字 11個月前

齊北崧一直睡到中午才醒來, 麵對陌生的床, 陌生的房間與陌生的氣味,第一個念頭當然是疑惑自己在哪兒。

終於他想起來了,猛然掀開被子坐起。

屋裡氣溫很低,木製的窗戶不太密封, 因此有人往窗縫裡塞了布條以阻止寒氣進入。一台外型酷似電扇的取暖器正對著床頭工作, 光是橙色的,暖意籠罩著他周邊的一小塊。

然而還是涼, 因為他被從裡到外扒|光了。

身上有那啥的味兒,還有乾涸的痕跡, 雖然是自己的, 也需要趕緊洗個澡。

四肢尤其手背還留有昨晚自我摧殘的傷口,好在不嚴重,額頭上血跡猶存, 結了薄痂。

床單一塌糊塗,看得出來有人想換,奈何他死豬似的壓在上麵, 於是沒換成。

床頭擺著一杯早已經涼透了的清水,他抓起來一飲而儘, 焦渴的喉嚨略微好受了些。

然後他裹起棉被,縮在裡床, 艱難地發出了第一個音節:“程……”

他已經看到程幾就縮在門外, 不肯邁入。

“……沒事吧?”他將垂在眼前的額發往後撩, 嘶啞地問。

“沒事。”程幾說。

“你進來讓我看看。”

“乾嘛?”

“讓我看看。”齊北崧不容置疑地說。

程幾便移了大半個身子在門縫裡, 眼神飄來飄去,就是不往他那邊瞧。

齊北崧鬆了一口氣:程幾除了臉色有些白,眼下有黑影,其餘地方全須全尾,沒少零件。

他有些斷片,昨晚的事約摸隻記得三分之一,但卻清楚自己有多瘋,下手有多重。

“有傷嗎?”他柔聲問。

“放心吧,沒有。”程幾紅著臉將毛衣領子又拉高了些,幾乎抵到唇邊了,“這……這高領,彆人也看不見。”

“你幫我脫的衣服?”齊北崧問。

“嗯,因為弄臟了。”程幾說,“能洗的洗了,大衣還算乾淨,羊絨衫我沒敢動,你回去自己找人乾洗去。”

齊北崧不關心自己衣服的去向,皺起眉頭說:“扔了不就得了,我好像跟你說過不許大冬天用冷水洗衣服。”

程幾慢慢地轉過視線望天:“不洗?那怎麼抹殺犯罪痕跡?知道你多誇張嗎?”

“……”

程幾說:“你他媽的存貨真多,害我洗了一早上。”

齊北崧癡迷地看著他:“對不起……寶貝兒。”

程幾趕緊往後退了一步:“前半句我接受,後半句彆亂說,讓人聽見了不好。我平頭老百姓一個無所謂,對你不好。”

齊北崧苦笑:“你始終不信對吧?”

程幾當然不信,他也是男人,知道那些緊要關頭說出來的話沒有一句真心。

他尷尬地擰開臉:“快下來,我還得換洗床單,免得讓我乾爹發現。”

“發現了又怎麼著?”齊北崧聽到“乾爹”兩個字就難受,語氣不由自主帶酸。

程幾反問:“你如果帶人回家乾那事兒,被你爸撞見了會怎麼著?下來,去洗個澡。”

不等回答他又從門縫裡溜了出去,熱水器的開關在廚房,他得下去開。

齊北崧望著空蕩蕩的門縫,聽到他踩著木樓梯下樓的聲音,蒙起被子說:“不信就不信,反正下回我也這麼造,喝沒喝藥都一樣。存貨多還不是你因為你這小王八蛋!”

程幾上樓,轉去衛生間,說:“那熱水器工齡都超過十年了,可能水溫會忽冷忽熱,你洗的時候注意點兒。”

齊北崧光|溜溜地裹緊棉被跟著,像程幾的大尾巴。

他問:“你那什麼後爸爸呢?”

程幾說:“還在下麵睡著。”

“還睡?”齊北崧有些吃驚,“酒吧的兔崽子到底給他下了多少藥?”

程幾笑了笑:“多虧他沒醒,否則昨晚動靜那麼大,我怎麼解釋?”

“何必解釋,就那樣唄。”齊北崧說,“生米都煮成熟飯了。”

程幾低頭試水溫,齊北崧倚著淋浴房玻璃一眨不眨地看他:頭發還是那麼短,側臉還是那麼清秀,可惜脖子後麵那顆曖昧的紅痣被毛衣領子擋住了。

齊北崧突然從棉被裡伸出手去拉他的衣領,匆匆一瞥,隻見雪白的脖|頸上全是深深淺淺的wen痕。

程幾慌忙躲開,臉不自覺就紅了:“你乾嘛?”

“嘖,”齊北崧居然挺滿意,“我他媽真夠殷勤的!”

往後要再接再厲,發揚光大,就以這種精神繼續伺候媳婦兒。

“……”程幾說,“你他媽真是小狗變的!”

“喜歡小狗嗎?”齊北崧壞笑著問。

程幾猛地撥開他下樓,不到半分鐘又上來,手裡拎著一把菜刀,然後提刀往衛生間門板上淩厲地一剁,嚇了齊北崧一跳。

“我昨晚上……”程幾緩緩轉頭,第一次拿正眼看人,“其實很想這樣剁了你。”

“……”

“後來想到你救過我一命,剁了你未免不講義氣。”

“……”

兩人對視,程幾撲哧笑了,那張冷若冰霜的臉頓時生動無比。

齊北崧也笑了。

正如他所說,生米煮成熟飯,尷尬回避也沒用,程幾不是那種被碰一下就尋死覓活的人,拿刀不過是嚇唬人好玩。

反正葫蘆娃這種事吧,很多男孩兒青春懵懂時也有過,比如幾個高中生躲在同學家看小電影時,總之說大不大,沒什麼可矯情,況且齊北崧是被人下了藥。

“就當被我白|嫖了吧,齊總?”程幾利落地起刀,舍得開玩笑了。

“扯幾把蛋。”齊北崧不懷好意地說,“要嫖也我是嫖|你!”

程幾笑道:“這你也要爭?”

他暗想你可不能嫖|我,按照這個世|界的設定老子能生呢,你嫖|我得小心搞出人命。

他都沒注意到自己語氣裡帶著點兒撒嬌,齊北崧聽出來了,毫不猶豫改口:“你|嫖|我!”

跟誰都得要臉,跟寶貝兒不能要,臉值幾個錢?

水溫差不多了,程幾要齊北崧剝掉棉被進去,又說:“你的內衣褲我都在樓下爐子邊烘著,不到兩小時就能乾,等洗完澡我再給你弄點吃的,吃完了就早些回去吧。”

“趕我走?”齊北崧不高興。

“你公司沒事?”程幾問。

“沒事。”

就算有天大的事,齊北崧也不願意現在回去。

他赤|著身|子在蓮蓬頭底下衝,程幾要走,他不讓,借口自己不會調水溫,程幾隻好捧著被子等,感覺自己像伺候少爺沐浴的小廝。

齊北崧鍛煉有素,身材實在太好,肩背寬闊而強健,腰腹柔韌而精壯,沒有一絲贅肉,腿又長又直。

而且他毫不避諱,就這麼挺著給程幾看。昨天那一場折騰把他最後的猶豫都突破了,他發誓往後一天比一天不要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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