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不進去!”
“那說好的啊。”
齊北崧將豬腰湯一飲而儘,目送他走進客衛,關上了門。
不多久,聽到了隱約的水聲。
齊北崧扯著嗓子說:“媳婦兒,我們要坦誠相待,所以我先對你坦白,你也對我說老實話行嗎?”
齊家衛浴設施豪華,程幾站在淋浴房裡,打開蓮蓬頭後,水聲就把門外的說話聲掩蓋了。
“媳婦兒,無論沈子默怎麼罪大惡極,你都彆聽你乾爹的攛掇,不許離開我!”齊北崧喊。
齊北崧見他沒反應便敲門,程幾問:“啊??”
“聽見了嗎?”齊北崧說。
“出來說!”程幾道。
他將水量開到最大,往頭上打洗發水,眼睛睜不開,泡沫沿著他漂亮光潔的脊|背下行,沒入溝縫,順著修|長筆|直的腿|滑落。
衝了兩三分鐘,突然他噴笑一聲,搖了搖頭。
他聽見了。
他沒鎖衛生間門,其實做好了被闖入的準備,結果門外那位居然寧肯叉腰守著,說些幾乎聽不見的廢話,也沒越雷池一步,因為之前說好了不進來。
這一刻他覺得齊北崧挺爺們兒,真把兩人之間的小約定當回事。
他也想爺們兒一回,因為先前答應過。
“齊北崧!”他衝著門外喊。
“啊?”
“齊北崧!!!”他又喊。
齊北崧以為他出事了,猛地闖入,衝到淋浴房前。
程幾打開玻璃門,將他拉了進去。
熱水灑落,程幾將齊北崧抵在牆上,自下而上濕漉漉地看著他:“你羊絨衫泡水了,全完了啊。”
齊北崧往後撩了一下濕發:“……那你賠我?”
“賠不起。”程幾麵無表情。
“……那可怎麼辦?”齊北崧湊低問。
程幾緩緩綻出一個笑來:“要不你讓我造一次?”
成串的水珠從齊北崧的睫毛上落下,他將唇貼到程幾耳邊,低啞地問:“你造我……還是我造你?”
“隨便。”程幾湊到他臉側說,“都是男人,彆問這麼細。”
齊北崧添他的耳|垂,幾乎難以抑製:“你不後悔?”
程幾將手壓上他激跳的心口,感受那裡強有力的搏|動,又牽他手按住自己的,說:“你摸|摸,它說後悔了麼?”
“真不後悔?”齊北崧甩掉早已濕透的上衣。
“要造就造,造完睡覺。”程幾閉上眼睛,“我腦子裡裝滿了事兒,睡不著。”
齊北崧攬著他勁|瘦的|腰,吻|如雨點般落下:“嘖,我媳婦兒真瘦了……”
“……”程幾仰|起脖|子,喉結滾動。
“我給你催眠,媳婦兒……睡一覺就好了……什麼煩心事都沒了……”
“哎喲,你他媽輕點兒!”
“彆咬哇!”
“我他媽喜歡死你了……”
“那也彆用狗牙啊!”
“不用牙怎麼吃肉……”
(滴——自駕遊卡)
……
程幾點燃一根事後煙,狠狠吸了一口,煙頭的火星由此驟亮了一下。他清秀的臉上紅|潮未褪,額頭汗涔涔的。
齊北崧從身後摟著他,笑問:“沒我的份?”
“去你媽的……”程幾哆嗦著罵。
“我不好?”齊北崧饜|足問。
你他媽好得很,老子差點死了!
程幾又狠狠吸了一口:媽的,撿了一條命回來抽煙!
齊北崧在他身後膩,親不夠似的在他脖|頸和耳|後間挪移:“你到底是吃什麼長大的……怎麼就這麼好聞呢?我聞到你的味兒都受不了……難怪我之前天天尋思你……”
“去去去!”程幾用手肘將他抵開些。
狗子撲上來,叼著他的小塊肉嘬,嘴裡“心肝兒”“寶貝兒”地亂喊。
程幾實在捏不住那煙了,隻好將其塞到他唇間:“你抽你抽!少廢話!”
齊北崧就著他的手吸了一口,痛快吐出,繼續嘬得他無處閃避。
“爽不爽?”他一邊拱一邊熱烈地問,“滿意不滿意?我表現好不好?”
程幾眼波流轉,以手背遮住,氣籲籲說:“我他媽真是昏了頭,居然答應和你做這個!”
他們從浴室搞到了床上,又從床上摔到了地上,最後回到了床上。
程幾隻記得這三個地點,其餘部分大約失憶了,因為實在太……太折壽!
對,就是折壽!
齊北崧他媽一點不惜力,差點兒把他弄死!
床都快搖散架了,床也折壽!
齊北崧從身後摟他,力道很重,他覺得喘不上氣,又推了一把。
這一把推出齊公子的逆反心理來了,壓上來就揉。
程幾怒道:“你他媽中邪了?!一晚上要幾次?你要弄死我?!”
“我他媽……就是中了你的邪!”齊北崧低吼,“你他媽妖精!你老實交代,他媽到底給我灌了什麼迷魂湯?爺不能白白吃虧,非弄死你不可!”
程幾要不是身上疼,真想一腳把丫踹窗戶外麵去!
但他還保留著最後一絲清醒,覺得再不能刺激齊北菘,否則今晚就彆想睡了!
“你來你來。”他放柔了聲音,攤開手臂。
齊北崧果然上鉤,一頭就紮到他臂彎裡。
程幾被撞得悶哼一聲,跟哄狼崽子似的說:“這個老話說得好啊,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
齊北崧一翻身就把他摟緊了,程幾不得不依偎在他胸|口,聽那顆強健的心臟砰砰地跳。
“彆裹著,熱。”程幾要掙開,抬眼便看見他縱容又寵溺的笑。
“我愛你。”他吻下來,“就是愛,特彆愛。”
“……”
程幾乾脆又點了一支煙,窩在他懷裡抽,肌膚相|觸的感覺暖而安心。
“媳婦兒,你愛我嗎?”齊北崧問。
程幾想:我不知道。
我喜歡你,但不確定那能否稱得上是愛,也許比起你的深情,我還差點兒。
但這就是我的回應,我任你為所欲為就是承諾,所以彆問那麼多,我不會離開,我守著你,永遠赤誠,永遠熾烈,隻要你需要。
“媳婦兒?”齊北崧得不到回應,把臉探了過來。
程幾輕拍了一下他堅實的臂|膀,側臉說:“嗯。”
“就這一個字?”齊北崧問。
程幾笑了:“滾下去,老子疼!”
事後清理時,程幾發現一件極其嚴重的事——齊北崧沒戴|套。
因為兩人是從浴室開工的,醬醬釀釀後來也就忘了。
程幾陡然想起肚子裡還有個能鬨出人命的器官,嚇得臉都白了!
……應該沒那麼寸吧?
早知道割了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