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東陽的電影女主啊!一千萬啊!最好的資源啊!
她拒絕,就給備選人員了。那錯過就真的錯過了,怎麼辦怎麼辦?
“五——四——”
可是孩子和她的身份……
但之前她和他同床共枕,也沒被發現。
而且演員都在劇組裡待著,會和老板離很近?不會吧,他忙她也忙,哪有時間見麵啊?
“三——二——一。”祁延數完秒,重新把手機拿起來,“楊紳……”
“我簽!”言桉用儘了全力,臉漲得通紅,眼睛更是亮得驚人,“我簽!”
合同一式三份,言桉蹲在茶幾旁邊,一筆一劃寫下自己的名字。
字如其人,言桉的字跡,寫的圓圓整整,煞是可愛。
而且寫完後,她莫名鬆了口氣。
不管什麼事情,做決定的時候都是最磨人的。
但一旦下了決定後,塵埃落定,也就好了。
不管這個決定對日後會有什麼影響,她都已經簽字了,還能怎麼辦?
祁延拿著紅色印泥走了過來,放到她旁邊,提醒道:“指紋印。”
“哦。”言桉把筆放下,用大拇指在印泥裡壓了壓,正想對自己的簽名按下去時,頓了一下,抬頭看他,“祁延。”
“嗯?”他站在她旁邊,居高臨下的看著她,剛好擋住了陽光。
背光之下,他麵色看起來莫名柔和,仿佛幾分鐘之前,那個無情的數秒機器,隻是她的錯覺。
“你會記仇嗎?”她問道,“剛剛我差點反悔,日後你會不會因為這個,卡我資源呀?”
祁延沉默片刻,眼神中帶著點無奈:“不會。”
“真的?”如果是她,她就會。
他掃了她一眼,在旁邊沙發坐下,淡淡道:“不簽就算了。”
“簽簽簽。”言桉快速按下自己的指紋,小聲嘀咕,“你卡我資源,我就破罐破摔,把我們是前夫前妻的事情捅出去,蹭你熱度……”
祁延一笑,無所謂:“你大可試試。”
言桉抿著嘴巴不說話了,把合同推他麵前,抽了張麵巾紙,擦著自己的大拇指。
祁延拿起她用過的簽字筆,在【法人代表授權代表】一欄簽下自己的大名,然後加蓋公司印章。
她探過頭去看一眼:“公司印章為什麼會放在你抽屜?”
剛剛他和印泥一起拿過來的,這種東西,怎麼會放在他那?
“提前拿的。”祁延隨口一說,把其中一份遞給她,“你的。”
言桉接過,看了看簽字頁。
兩個人的名字,又寫在了同一頁,讓她莫名想起當初結婚和離婚時的簽字。
她搖搖頭,拿過包,想把合同放進去。
隻是放了三分之二,有三分之一下不去。
言桉蹙著眉,伸手到包底端摸了摸,摸出了三個山竹。
就是出門的時候,山竹寶寶給的,她在路上沒來得及吃。
言桉將三個山竹放到茶幾上,把合同放進了包裡。
她剛想去把山竹丟回包裡時,旁邊坐著的人突然間伸手過來,拿過了一個。
言桉:?
她眨眨眼睛,瞬間看了過去。
祁延輕輕拋了拋手裡的山竹:“怎麼還隨身帶著?”
言桉沉默片刻。
旁邊這人,現在算是她頂頭上司。
而且她很清楚的記著,她頂頭上司喜歡山竹。
當年結婚後,她和他經常一起剝山竹吃。
剛剛反悔估計在他心裡有了點不好的影響,既然這樣的話……
言桉露出一個笑意:“我今天過來,特地給你帶的。”
祁延看她一眼,不置可否:“是嗎?”
她點頭,把剩下兩個山竹也推到了他麵前:“真的,這山竹很甜。”
祁延低頭,看著手裡頭的山竹。
這山竹個頭不大,但看著很新鮮,外觀長得不錯。
拿在手裡,讓他有種莫名的親切感。
一個水果,親切感?
祁延搖搖頭,索性就開始剝起了山竹。
言桉本來想走了,但看到他的動作,想了想,伸手去拿剛剛推到他麵前的山竹。
趁現在,和他一起吃一個。
那就從損失三個山竹變成損失兩個,少點損失總是好的。
“不是說給我帶的?”祁延淡淡出聲。
她手一頓,然後縮了回去,很大方:“那你吃。”
反正她有一株會結果的山竹樹,以後不會缺山竹吃。
這三個,就給他吧~
祁延看著手裡頭已經剝好的山竹。
確實很新鮮,那白色果肉水潤潤的,泛著點點光澤,一副看起來就很甜的樣子。
這莫名讓他想起了以前的事。
以前一起吃山竹的時候,言桉會趁著他剝好時,搗亂般的探過頭,咬走山竹的果肉。
他一般就掃她一眼,心裡沒有太多的情緒,扔掉果皮,去拿第二個。
言桉就會擠到他麵前,鬨著要把咬著的山竹還給他。
新婚夫婦,鬨著鬨著,就會自然而然發生點事情。
從前的言桉總是這樣的,黏人,主動。
她的眼睛裡,都是他。
所以當初提出離婚的時候,他想了很多她不同意的解決措施。
沒想到,她同意的很乾脆,消失的很乾脆。
而三年後,再次重逢,她也變了不少。
不再黏他,不再主動。
他看得出來,她還在試圖躲避他。
一個人,態度轉變如此之大,總是有原因的。
至於什麼原因,總會找到,他不急。
祁延淡淡笑了笑,把剝好的山竹遞了過去:“給你。”
把包整理好,打算走人的言桉聽到聲音抬起頭,看到麵前的山竹,有一瞬間的愣神:“欸?”
“拿著。”祁延又道。
言桉眨了眨眼睛,接了過來。
既然他都給了,她就不客氣了。
言桉低頭,咬了一瓣。
咬下的瞬間,甜味充斥在舌尖,甘甜清冽。
啊,真好吃啊。
言桉眉眼都飛揚了起來。
就在這時,會議室被推開,女秘書出現在門口,態度恭敬:“祁老師。”
祁延用麵巾紙擦著手,視線從言桉身上轉到秘書那:“什麼事?”
“溫漾小姐正在公司前台,說是要找您。”
此話一出,吃著山竹的言桉抬起了頭,腮幫子鼓鼓的。
溫漾來了?
她下意識就看向身邊的人,眼裡帶了點八卦的意味。
節目錄製的時候,她發現自己前夫和溫漾有點小秘密,好像相約大晚上出去賞月來著。
哪想祁延語氣冷淡:“不見。”
女秘書:“是,我讓其他人把溫漾小姐打發走。”
說完後,關上門離開了。
口中山竹很甜,言桉含糊不清的問:“溫漾來找你哎,你為什麼不見?你們鬨掰了嗎?”
祁延蹙眉:“我為什麼要見?”鬨掰又是什麼?
“你們不是……”言桉口中沒說出來,扔掉山竹果皮後,用手對著祁延比了個愛心。
祁延表情有些無言:“……你從哪得出的結論?”
參加綜藝之前,他根本不知道什麼溫漾。
言桉想了想:“就那天晚上呀。我來你房間……”她把偷檸檬三個字給吞了回去,“找你,你不在,然後我們還碰上了。那天晚上,你不是和溫漾一起出去了嗎?”
祁延皺眉,回想了一下。
他根本沒有這個記憶,他不曾記得自己和溫漾有私底下見過。
不過那天晚上,確實有點奇怪。
“你看到了?”他問。
言桉搖頭:“沒,我就是回房間的時候,在樓梯口遇到溫漾了。你們這一前一後的,旁人一看就明白了。”
祁延低頭,陷入了沉思。
言桉繼續道:“沒關係的,這種事情你不用顧慮我。我們已經是過去時了,人要向前看。以後我有戀情了,我也會告訴你,和你分享的。”
祁延側過頭,看著她,眼睛深邃:“言桉。”
“嗯?”
他指了指茶幾上的合同:“合同條款看過嗎?”
話題為什麼突然間轉回了合同條款?
言桉摸了摸頭,有點茫然,但還是據實回答:“看過了。”
“你五年內,不允許談戀愛。”祁延站了起來,“所以管好你自己。”
言桉:???
有這條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