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桉看著從孩子帳篷裡出來的祁延,心想要不趁現在完成今日任務,然後她也去睡覺。等到時流星雨出來,再讓祁延把她叫起來。
可她還沒來得及開口,祁延就道:“想去湖邊走走嗎?”
言桉抬起頭,眼裡帶著點驚訝。
旁邊有湖,她一來就看到了。如果按照以前,她肯定偷偷摸摸自己去泡湖水了。
可是上回拍綜藝的時候,她去湖邊泡澡,差點被祁延發現,從此有了點心理陰影,是再不敢偷偷去了。
可祁延居然提了出來?
言桉眼睛一亮,雖然按照祁延的意思,隻是去走走,可走走也好,還能順道完成任務!
她點頭:“好啊!”
於是兩人,便悄悄的離開了露營地,前往湖邊。言桉還特意戴了個帽子。
山頂空氣很好,連帶著夜空都顯得清澈無比,星光閃閃,月亮高掛,倒映在平靜的湖麵裡,更是另外一番美景。
言桉蹲在湖邊,伸手點了點湖麵。
湖水涼涼的溫度和舒服的觸感,便順著她的指尖席卷全身。
啊,好想躺下去啊。
這湖水看著就很舒服!可惜祁延在呢,她要克製一下。這大秋天,誰會跳湖裡遊泳呢?她跳進去,祁延肯定會有意見。
可哪想,站在她身後的祁延伸出了手,毫不猶豫就把言桉給推了下去。
言桉根本沒防備,噗通一聲就掉進了湖裡。
湖水仿佛母親一般,將言桉擁抱在中間。她舒服的發出了一聲喟歎,但還是轉過了身,望著岸上站著的祁延,佯裝惱怒,生氣道:“你推我下來乾什麼!”
祁延蹲下來,臉上微微帶笑:“我覺得你應該挺喜歡在湖裡遊泳的,之前錄節目的時候,你不就偷偷溜出去了嗎?”
言桉抿抿唇,眉眼間都是動人的微笑,但還是嘴硬道:“那是夏天太熱了!現在秋天,湖水很涼的。”
“很涼嗎?”祁延伸手,碰了碰湖麵,“我覺得還好。”
她伸手,意思意思的向他潑了點湖水,也許是身處湖麵給了她勇氣。她抬著下巴脆生生道:“有本事你自己下來試試。”
言桉隻是隨便一說,她沒覺得祁延會下來。
可哪想,祁延真的下了水。
她驚訝的看著他,半晌道:“湖水很涼的,你下來可能會感冒哎……”
祁延一點點遊到她麵前:“你都不會,我為什麼會?”
“因為我們不一樣啊……”言桉說了一半,連忙改口,“我體質比你好多了!”
祁延輕輕一笑,倒映著滿天星光月牙的湖麵,映著他微濕的臉。
他在水中伸出手,環過言桉,將她拉進自己懷裡。
湖麵因為兩人的動作,蕩漾開一層層水花。
他低下頭,看著言桉的臉。
另外一隻手,輕輕勾住她的下巴,指腹一點點拭去她臉上的水滴。
是他喜歡的臉,秀氣的眉,清澈的眼睛,筆挺的小鼻子,淡粉色的唇,精致而尖的下巴。
這些特質,本不該和圓混為一體。可在祁延眼裡,她就是圓的。圓得很美滿,圓得很漂亮。
以前祁延不明白這感覺從何而來,但現在他能一眼看穿她的本體,也就明白了。
在修仙世界,他踏遍千萬裡,曆經千萬年,也從未找到這樣一株合心意的銅錢草。
大概萬年之前,他還親自去過銅錢草一族,挑了一圈,也沒看上喜歡的。沒想到,在這個世界,倒是找到了。
祁延那雙眼,變得幽深。
言桉有些緊張的看著近在咫尺的人。
接下來要發生什麼,她心知肚明。
可是!她的帽子不見了!
言桉抓住他的手,把他的手從自己下巴給挪開,然後轉動腦袋在四麵看了看。
那個帽子飄在湖麵上,離兩人有些距離。
她就想朝帽子遊去:“我先去拿帽子——”
然而祁延不鬆手,他單手攬住言桉,低下頭,兩人額間相抵。
他壓低聲音,聲線低沉:“要帽子乾什麼?太礙事了。”
言桉掙紮著:“帽子要飄走了,我要去拿回來。”
“飄不遠,等會我給你拿。”他摟著言桉,帶著言桉遊到岸邊。
言桉在水裡向來是自由自在的,從來沒人能困住她。
可現在,祁延抱著她,她怎麼都掙紮不開。
她不想再體會那種頭上忍不住冒葉片,壓卻壓不住的感覺了。這讓她覺得失控,恐慌的同時又夾帶著另一種難言的感覺,會讓人忍不住心跳加快。仿佛煙火在耳邊驟響。
又仿佛偷偷做了什麼事情,有些說不出的羞恥。
言桉都要哭出來了,踢踏著湖麵:“我要帽子,帽子!”
祁延將言桉抵在岸邊,湖水因著兩人的動作擊打著岸邊花草,嘩啦啦的響。
旁邊剛好就有一片銅錢草。
祁延隨手摘了幾片銅錢草葉,插在了言桉頭上,哄道:“銅錢草葉子給你當帽子,好不好?”
言桉一頓,下意識抬手摸了摸,張嘴欲說什麼。
他的吻便落了下來,堵住了她未說出口的話。
——‘你怎麼可以亂摘葉片呢!’
四處是湖水,前邊是祁延,背後是岸邊岩壁。
言桉被水、祁延、岩壁困在一處裡,迎接他的吻。
今夜的祁延,似乎和家裡的時候不一樣。
他的吻,肆無忌憚,漫長而熱烈。
細細密密的吻,像是夜空上細細密密的星星。
言桉下意識閉上了眼睛,覺得眼前也出現了好多星星。
她的氣息微微急了起來,意念微動之間,便覺得本體葉片要冒出來了。
她伸手想去捂,卻被祁延死死扣住了手腕。
就在這瞬間,一片圓圓的銅錢草葉片,悄悄冒了出來。
言桉睜開眼睛,有些慌亂的看著近在遲尺的人。
他似乎毫無察覺。
也對,她頭上插著好幾片銅錢草葉子呢,她的那片應該不會被發現。
言桉分心的想著,但下一秒,隨著祁延的動作,她就沒法分心了。
似乎過了很長時間,但按照屏幕顯示,其實也就六七分鐘,一切結束。
她紅著小臉,躲在祁延的懷抱裡,開始靜心,試圖把頭頂那片葉子悄悄收回去。
可哪想,還沒來得及收回去,祁延就吻了吻她的發頂,然後有意無意間,吻到了她那片葉子。
那一刹那,言桉身子一僵,忍不住嗚咽了一聲,整個人突然間軟了力氣,潰不成軍,直直朝湖裡沉去。
祁延連忙將人抱住,頭抵在她頸側,忍不住發出低沉的笑聲。
此刻,天際突然間劃過流星雨。
言桉腦海中,也下起了流星雨,雨勢連綿不絕,讓她好一陣都沒回過神。
……
山頂,被粱白羽叫醒看流星雨的五個寶寶,在帳篷前排排坐。
他們抬著頭,看著流星雨,眼裡滿是驚豔。
過了一會兒,流星雨結束。
言檬檬托著下巴,看了看爸爸媽媽的帳篷,很疑惑:“爸爸媽媽有看到流星雨嗎?他們到底去哪裡了呀?”
言酷酷搖搖頭。
言竹竹言簡意賅:“不知道。”
言天椒從鼻子哼了一聲:“爸爸這個壞蛋!還說有流星雨會叫醒我們!如果不是鴿子叔叔,我們就要錯過流星雨了!爸爸說話不守信用!”
言捕贏點頭,咬了口手裡的牛肉乾:“我也覺得,我們差點就要錯過流星雨了。”
一開始不打算來,但此刻見到流星雨,他還是覺得來這一趟很值的。
剛想著,看見朝自己聚集而來的蚊子飛蟲們,言捕贏咬牛肉乾的動作一頓,有些躍躍欲試。
他悄悄的看著旁邊的哥哥們,趁大家不注意,伸手啪的一聲,拍下一隻大蚊子,用小手揪起翅膀,就想往嘴裡丟。
言天椒眼尖,一下子就看見了。
他朝言捕贏撲了過去,大叫:“弟弟!不能吃啊!很臟的!!”
等兩個人從草地上爬起來的時候,言捕贏手裡的蚊子已經不知道掉到了哪裡。
但他周圍依舊有蚊子堆和飛蟲堆彙聚,想抓一隻輕而易舉。
可是,四個哥哥齊齊用彆樣的目光注視著他。
在這樣八隻眼睛的注視下,言捕贏煩躁的打消了這個念頭,露出點凶氣,揮了揮在自己旁邊圍一圈的蚊蟲:“趕緊走!”
仿佛感知到危險,剛剛因為言捕贏身上的味道自動彙聚過來的蚊蟲們,紛紛開始逃竄。
言捕贏周遭一米,一隻蟲子都不敢踏進。
而這些蚊蟲,離開一米區域內,看見不遠處亮著的光,和好聞的血液味,紛紛飛了過去。
王冬啪的一聲,拍下光頭上停著的蚊子,罵罵咧咧:“靠,山裡就是蚊蟲多!”
江天抓了抓自己的手臂,想回帳篷找驅蚊水了。
梁白羽看著自己手臂上的幾個蚊子包,戳了戳,盯著黑夜中的蚊蟲,若有所思的看向了外甥們所在的地方。
應該是捕蠅草這個外甥的功勞。這動靜,驅蚊水可沒多大用處。
梁白羽想,如果蚊子再叮他一個包,他就得起身去借言捕贏用一用。
直到蚊子叮了他三四五六個包後,梁白羽終於忍不住站了起來,走了過去。
看到梁白羽,言檬檬問道:“鴿子叔叔,你怎麼過來了?”
梁白羽看了看旁邊的帳篷:“你們爸爸媽媽還沒回來?”
言酷酷搖搖頭,頗為憂鬱的四十五度仰望夜空:“沒。”
梁白羽歎氣,輕聲嘀咕:“也太不節製了……”
言天椒豎著耳朵,咬著手指頭:“鴿子叔叔,你在說什麼啊?什麼節製不節製?”
梁白羽:“沒什麼。”他轉向言捕贏,“你們五個人擠一個帳篷睡不下吧?捕贏,今晚你和鴿子叔叔一起睡,怎麼樣?”
言捕贏還沒回答,其他四個哥哥連忙把言捕贏護在中間,異口同聲:“不行!!!”
山上那麼多蚊子,他們這些小孩子,又嫩又香,最招蚊子喜歡了。
如果沒有言捕贏弟弟,他們會被咬的渾身包,癢的睡不著的!
所以弟弟不能讓出去!,新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