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第三十二章(2 / 2)

祁琅把剛才拍下來的照片甩到他麵前,雙臂環胸:“你們剛才的風采,我都高清無.碼錄的清清楚楚,你再惹我,我就複製放到網上,一定讓你們火遍大江南北,到時候我就要看看,格林家和喬伊斯家,還願不願意留著你們這些網紅大少爺丟人現眼。”

約翰尼拿起那幾張照片,手開始抖,嘴唇開始抖,全身都開始抖。

“噯。”

祁琅踹了他一下:“你還走不走?”

約翰尼抽搐著臉頰,一個字生生從嗓子裡擠出來:“走...”

“這才像個硬漢。”

祁琅誇讚他,撩了撩頭發隨口說:“順便把剛才那個叫什麼德魯的一起抬走,那個家夥兒可比不上你,沒玩兩下就不行了,你說說這大小夥子怎麼這麼脆弱,不就碰了他兩下怎麼就不動彈了,一定是想碰瓷我,給我氣的,就隨便踹了他兩腳,倒也不嚴重,就是脊椎有點變形,不過癱的不明顯,好好治將來躺床上是沒問題的。”

“...”

約翰尼的雙手突然就有了力氣,他掙紮著撐著身體離她遠一點,確保自己不會被她一腳踹斷脊椎,才扯著嘴角陰陰一笑:“公主殿下,我們,走著瞧。”

祁琅看著約翰尼等人被抬走,最後那個喬伊斯家的少爺複雜地看了她一眼,也灰溜溜地跟著走了,這一場鬨劇才算落下帷幕。

“他們的仇恨值都在我身上,但凡要臉的,也不會對你下手。”

祁琅看著意猶未儘的觀眾們,對塞壬說:“讓人把觀眾手中的視頻都清了,下封口令,這件事過去了,為了以防萬一,你也離開帝都星避避風頭,這一次算我欠你的,等將來你需要的時候,可以來找我。”

塞壬沒想到她會說這樣的話,歪著頭靜靜看著她,突然彎彎眉眼:“您真是個有意思的人。”

祁琅非常謙遜:“很多人也這麼誇過我。”

塞壬忍俊不禁,卻也起了促狹的心思,他拉長了尾音:“那有沒有人說過,您是個很溫柔的人?”

一個冷酷的、鐵血的、殘忍的,卻又無比溫柔的人。

祁琅聞言,看了看他,塞壬微笑著坦蕩回應她的注視。

四目相對,微妙的曖昧徜徉在空氣裡。

祁琅凝視他半響,終於開口了。

“我現在窮的叮當響,包不起你。”

祁琅走近兩步,把笛子塞到他胸口的口袋裡,拍了拍他的胸口,頗為唏噓:“不瞞你說,我還在琢磨著怎麼勾搭一個金主呢,我覬覦他遺產很久了。”

“...”塞壬遲疑著:“遺產?”

“是啊,一個老不死的,一大把年紀了,還攥著錢不撒手,不就是幾艘太空母艦嗎?那算事兒嗎?給我怎麼了,難道我這青春靚麗大美女還給他白嫖嗎?”

祁琅像是沒看見塞壬漸漸僵硬的表情,壓低聲音湊近了,美滋滋說:“我都算好了,等他人一到手,立刻安排暴斃,到時候我把他的家產都收了,有錢了,養個十個八個小白臉,都給你做兄弟,大家一起和和美美過日子,你說好不好?”

“...”塞壬露出尷尬而不失禮貌的微笑,退後兩步保持距離:“這位小姐,歌曲結束了,您請回吧。”

祁琅咯咯笑著點了他一下,語氣寵溺:“淘氣~”

塞壬...塞壬強撐著沒有拔腿就跑。

祁琅終於回到座位上,正迎上貝芙娜的死亡凝視。

她幽幽說:“你跟我說,你不會搞事的...”

“是不會主動搞事。”

祁琅糾正說,摸出來一張帕子擦試一下眼角,淒楚說:“貝貝,你不知道,我委屈啊,那些壞人,他們...他們...”

“他們直接去了帝都醫院,我知道。”貝芙娜麵無表情:“聽說還有一個脊椎斷了,直接送重症,下半輩子都不用自己吃飯了,有人喂,方便,省心,特彆好。”

“...”祁琅若無其事撩了下頭發。

“你沒看見格林家那家夥兒剛才的表情嗎。”

貝芙娜看著她那隨意的模樣就覺得無比心塞,說不出的沉重疲憊,咬牙說:“他是大皇兄出了名的狗腿子,他可是說要和你走著瞧啊。”

“我覺得不行。”

祁琅肯定說:“我算好了,他起碼斷了三根肋骨,全插內臟裡了,十天之內最多和我躺著瞧。”

“...”貝芙娜忍無可忍尖叫:“這是重點嗎?!重點是你們要不死不休了你造嘛?!”

“我造啊。”

祁琅說:“所以今天我放過他們了,總不能當著這麼多人的麵真弄死他,怎麼也得等下次啊。”

貝芙娜懷疑自己聽錯了,不敢置信:“你這是什麼意思?”

“我的意思是...”

祁琅看著約翰尼等人被抬走的方向,勾了勾唇角:“秋宴,不是快到了嘛。”

......

約翰尼奎因等人被送去醫院的事兒,意料之中的並沒有驚起任何水花。

仿佛有一種無形的默契,讓所有人都不約而同把這件事忽略了過去。

“但是你可千萬不要放鬆哦。”

帝科院的訓練室裡,小奶音認真嚴肅地提醒祁琅,像一隻小花蝴蝶在她頭上轉啊轉:“大皇子他們可是小Boss哦,是不會輕易下線的,他特彆記仇,他不會放過你的,一定有陰謀的哦。”

“知道了知道了。”

祁琅敷衍地應著,把脖子上的毛巾扯下來擦著大顆大顆墜下來的汗水,被打腫的手臂抬一下就疼的她呲牙,她看了一眼桌子上空空蕩蕩的藥劑瓶,跳腳大喊:“阿諾德阿諾德!我藥呢!我要吃藥!”

電子門哢嚓一聲響,穿著練功服的林絕也搭著毛巾走出來。

他臉上倒是沒什麼傷,維持著冷峻少將人設該有的英俊臉蛋,但是脖子下麵露出來的肩膀手臂就慘不忍賭了,青紫交加血痕累累,胸口甚至有被源能劍劃出來的燒傷血痕。

祁琅一看見他,頓時跳起來,指著自己腫起來的手臂超生氣:“我還是個姑娘呢,你怎麼這麼殘暴,你瞧你給我打的!”

這話說的,好像之前那個打瘋起來要凶的殺人的不是你一樣。

這段時間身心都飽經滄桑的林絕疲憊地看了她一眼,搖搖頭,直接坐在旁邊,有氣無力:“阿諾德~”

“來了來了,我看你們也是該吃藥了!。”

阿諾德風風火火踹開大門,提著一箱子藥劑走進來,邊抱怨著:“藥藥藥,你們兩個藥桶,天天就知道吃藥,我做出來的好東西全便宜你們了。”

他在那裡老媽似的絮叨,祁琅輕車熟路拿來自己的藥,一口悶下去,剛才在體內積聚橫衝直撞的能量就像被分流的溪流,源源不斷衝刷開拓著經脈,讓她體內建立起更強大的能量平衡。

“大概已經C級高段了。”

林絕看了看她,很有經驗地說,眼中劃過一抹欣賞:“殿下很厲害。”

比起單純的快速升級更厲害的是,通過這種壓榨式的對身體潛能的開發,體內源能的底子會打的非常好,就比如現在他把實力壓製在她同等水平,基本隻能被她壓著打。

“你也不錯。”

阿諾德把新研發的抑製劑試品遞給他:“你現在的基因指數平穩了很多,總算不用擔心什麼時候就死了。”

話說得不好聽,卻是事實,林絕接過藥,低低地笑:“是,謝謝你們,要不是你們,我大概已經沒有現在了。”

阿諾德聽了,心中一動,不禁看了一眼祁琅,祁琅正好回頭看過來,他又飛快扭過頭來,“哼”了一聲:“她反正也沒安好心。”

阿諾德最近研究做多了,腦子也不太好用,天天跟來了大姨媽似的暴躁。

自從知道他的悲慘遭遇,看在他夜以繼日給她乾活的份上,祁琅對他很寬容,對他笑了笑,又問林絕:“這周末的秋宴,你去嗎?”

林絕不明所以,點點頭:“給我發了入場函,我必須得去。”

“你去就太好了。”

祁琅捂著心口,長歎一口氣:“不知為什麼,最近我這心啊總是跳的厲害,好像有什麼不好的事兒要發生,你去了,萬一我出了什麼事兒,我也能有個依仗。”

林絕聽了,頓時斂眉:“您覺得有人要對您不利?”

祁琅神情越發哀戚憂愁,剛要開口,阿諾德一聲嗤笑:“得了吧,她不去禍害彆人就不錯了。”

“...”表演被生生打斷,祁琅皮笑肉不笑看著阿諾德,意有所指動了動手指:“朋友,你最近有點猖狂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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