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第六十五章(2 / 2)

祁琅對這個數據一點都不奇怪,她在新三團上付出的心血是常人難以想象的,不說彆的,新三團所有人配備的都是她從阿諾德那裡拿過來的新式武器,他們每天訓練耗費的彈藥、攝取的高能量食物,那白花花的銀子,都足夠軍區再多養一個師的了。

“到達第九軍總部後,我們就沒有清淨的日子了,我們很快會迎來一個高速擴張的時期,我們需要更多的武器和後勤保障,單單靠我私人的渠道會很吃力的。”

祁琅毫不掩飾她的野心,她對著菲爾德說:“我們需要更穩固的原料渠道,需要自己的後備基地,需要兵工廠...尤其是兵工廠,這非常緊要,我手上有一批重武器模型需要生產,我們要控製一些些隱秘的、安全的兵工廠。”

雖然帝國律法規定私人不得建立兵工廠,但是各方將領中不乏悄悄這樣做來補貼自己私軍的,所以菲爾德也沒有很驚訝,他隻是說:“這比較難,畢竟合適的兵工廠早就被其他人占了,我隻能儘量找找。”

祁琅點點頭。

“對了,長官。”

菲爾德拿起手上的一份報告:“這三個月咱們三團的士兵們完全以蟲肉為食,在源能等級提高的同時,體內基因序列不穩定指數也基本達到了究值,再往上就有生命危險了,您聯係的基因藥大概什麼時候能來?”

祁琅眼前一亮:“到標準了?”

菲爾德:“是的。”

“好,我現在就給他們治。”

祁琅終於想起自己那個塵封多年的粗壯金手指了,想到自己體內的源能噌噌噌往上躥的快樂,當即蒼蠅搓手,垂涎不已:“來來來,一個一個叫過來,咱們慢慢治,好好治,從頭到腳徹徹底底的治。”

菲爾德腳步一頓,是不是他被同化了,怎麼聽怎麼覺得哪裡怪怪的呢?

......

這已經是新三團艦隊離開的第六天了。

威爾遜帶軍外出巡查回來,已經是傍晚,剛走進辦公室,副官就迎上來,說今天下午降臨了一艘民用艦船,來了一個男人,指明要找艾肯尼中校。

“找艾肯尼...”

威爾遜一聽這個名字就黑了臉,然後反應過來:“就一個男人?多大年紀?”

“二三十歲吧,年紀不大,氣質卻很穩重。”

副官又強調說:“長官,我看他氣勢不凡,恐怕不是一般人,直接安排在會客廳裡,您要現在去見他嗎?”

威爾遜又罵祁琅那狗日的玩意兒,在他這兒胡吃海塞臨了臨了還把基地都給拆了,連走了都要留個爛攤子給他收拾。

威爾遜氣衝衝走進會客廳,沙發上果然坐著一個青年男人,聽見聲音他慢慢站起來,微微一笑:“中校閣下,您好。”

威爾遜一看見他,就知道自己的副官為什麼那麼態度這麼客氣。

男人身形清瘦,容貌俊美,眼神沉穩平和,灰色毛呢長大衣,褲腿鉛線筆挺,黑色的皮鞋纖塵不染,一身溫文爾雅的氣質,乍一看仿佛是個文質彬彬的學者,但是又有另一種說不出來的感覺。

他在靜靜的微笑著,清俊的眉目舒展,姿態閒適,不帶一點鋒芒和銳氣,但是威爾遜一踏進門來,卻隻覺得渾身寒毛都立起來,那種感覺,仿佛當年他第一次上戰場看見洶湧的蟲潮向自己湧來的時候,由心底蔓延出的寒意

——那是一種本能的,對於上位者可怕壓迫感和威脅感的應激反應。

威爾遜心頭驟然敲響警鐘,他警惕地打量男人,扯了扯嘴角:“是宗先生,是吧?”

“是。”

宗政又笑了笑:“冒昧前來打擾,我是來找一個人。”

“我知道,是艾肯尼中校。”

威爾遜遺憾說:“很遺憾,她兩個禮拜前就走了。”

宗政並不驚訝,似乎也不在意威爾遜說得真假,仍然很好脾氣地問:“她去哪裡了?”

“這個就不能說了,她是去執行秘密任務,如果你和她關係很好,那麼她到了安全的地方,應該會主動與你聯係。”

威爾遜意味深長地說:“強人所難總是不美的,自顧自地糾纏也許會給人帶來困擾,宗先生說呢?”

宗政微微怔了一下,若有所思看著威爾遜,突然笑了:“她是不是說了我很多的壞話?”

威爾遜聳聳肩,表情不置可否:“總而言之,我無可奉告,您還是另行請教去吧;宗先生,這裡是軍事重地,請您儘快離開吧。”

說著他轉身就要離開。

宗政看威爾遜這態度,還有什麼不明白的,不僅明白了,他甚至連那個小混蛋罵了他什麼他都大概能猜到了。

他又忍不住想笑,握拳抵在唇邊咳了兩聲,卻抑製不住眼角慢慢舒展的笑紋。

“您應該是誤會了,中校閣下。”

宗政站在他背後,輕聲說:“她是在賭氣,我們的關係不是她說的那樣,其實我是她的丈夫。”

“...”威爾遜:“!!!”

威爾遜腳下一個踉蹌,扶著門框才沒有摔倒,他猛地轉身看來,不敢置信:“你說是什麼?你是她丈夫,你們結婚了?!”

“是的。”

宗政一本正經地回答:“我們兩個青梅竹馬,兩情相悅,後來就順理成章的成婚,但是其實她一直向往軍隊,想要建功立業,我們都不希望她那麼辛苦,我也不舍得她來受苦,所以一直試圖勸說她,她很是不高興,她認為我不理解她,我們之間發生了很多次爭執。”

威爾遜仿佛在聽天方夜譚,這要是祁琅說得任她再正經威爾遜也想都不想就給她糊出去——聽她鬼扯!

但是宗政的神情太認真了,完全不像是在胡說八道,所以威爾遜忍不住問:“然後呢?”

宗政歎了口氣:“然後幾個月前,在我們出行的艦船上,她就把我舉報了,自己趁機跑了,我被困在一個廢棄星球好幾個月,身上所有的通訊工具都被沒收帶走,周圍幾千公裡沒有一個人,我取暖都得靠鑽木取火...我想了很多辦法才終於,一出來就趕緊來找她。”

舉報自己丈夫...威爾遜震驚:“她舉報你什麼?”

“非法性.交易和人口買賣,還有軍火倒賣,偷稅漏稅,黃牛買票。”

宗政想了想:“對了,她還舉報我聚眾賣.淫。”

威爾遜:“...”

威爾遜:“???”

威爾遜:“!!!”

這是人乾的事兒?!這他媽是人乾的事兒?!

威爾遜突然想起以前祁琅說起她表達親近的方式就是折磨對方,折磨的越慘證明她愛得越深,那時候威爾遜隻恨不得自己沒多長幾個胳膊活撕了她,現在看來她對自己真的是手下留情了,否則他不確定自己這把老骨頭還能不能撐到她離開的時候。

威爾遜看著一臉平靜的宗政,忍不住說:“你要找她乾什麼?你要報複打死她嗎?”

雖然他總想打死那個狗日的,他也隻是想想,但是看著眼前這個男人,嘗試代入一下,他怕這男人真惱羞成怒要把她打死。

“怎麼會。”

宗政搖了搖頭,又長長地歎了口氣:“我又能怎麼辦,自己娶的妻子,也隻能像父親一樣把她原諒。”

威爾遜敬佩地看著宗政,像是看著一個全身散發著聖光的聖父。

然而反著想一想,連這樣的男人都被她折騰到原始社會,她這個人又到底得是多喪心病狂。

威爾遜相信了宗政說的話,一來他實在不像是騙人的人,看著比祁琅真誠太多了;二來他說得那些也都是祁琅能乾得出來的事兒,威爾遜驚訝過後竟然絲毫不覺得奇怪。

這樣了解她的人,再想想那會兒祁琅的態度,要說兩人沒關係那才是騙人的。

威爾遜認為他們即使不是夫妻,也是小情侶倆鬨矛盾了。

於是承諾和良知在威爾遜腦中以前所未有的激烈態勢廝打了起來,威爾遜有心想說,覺得應該給那個牲口混賬一個教訓,但是想想那會兒祁琅的叮囑,也不好違背承諾。

糾結許久,威爾遜艱難地終於還是決定遵守承諾,所以他緩緩開口:“我很抱歉宗先生,但是...”

“對了,我還有一件事忘記告訴您了。”

宗政突然打斷他,他表情沉重:“她懷孕了。”

“哦,她懷孕了,懷就懷……誰懷孕了?!”威爾遜的表情漸漸呆滯,又由呆滯轉向空白,最後從空白迅速變為暴怒跳腳:“這怎麼可能?!這幾個月都沒事,你怎麼知道的?!她不可能懷孕——”

“她應該是用了抑製劑,蒙混過體檢,又一直不顯懷的,至於我是怎麼知道...”

宗政落寞垂下頭,沉痛說:“因為她走的時候給我留了信,說她恨我,要報複我,她說她要帶球跑了。”

威爾遜:“...”

“我也不是怕她帶球跑。”

宗政難過說:“我就是怕她一個激動,連球也不要了,隻有她自己跑了。”

威爾遜:“...”

威爾遜一口老血噴出來,眼前發黑,二話沒說就倒了下去!

#艸老子倒了八輩子血黴,才認識你們這操.蛋的夫妻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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