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第六十七章(2 / 2)

“???”祁琅詫異:“你不是要換錢的嗎,一個人三百萬?”

“哈哈哈,好妹妹你可真幽默。”

梅老板咯咯笑:“那最後一條一聽就知道是鬨著玩的,取個巧而已,這些人的價值豈是錢能衡量的,咱們這身份誰還能真看上這點錢啊,什麼樣的大傻子才會信這種鬼話哈哈...”

祁琅:“...”

眾人:“...”

祁琅幽幽看向魯德,魯德縮著脖子,猛地扭頭就跑還不忘回頭喊:“老大您忙,我在外麵給您守著。”

祁琅冷哼一聲,對梅老板說:“得讓梅老板失望了,我不僅不想賣,我還想買下這些人的命,至於價錢,咱們好商量。”

聽到這兒,君朔的身形一僵,猛地抬頭看向祁琅。

“妹妹好心,但是我看這位長官,可是不大願意啊。”

梅老板剛要開口就注意到,指著君朔輕笑:“這位長官一看就是驕傲慣了的人,之前打起仗來那凶猛勁兒,就差打到我家門口來了,可給我嚇得夠嗆呢,我恐怕他不聽你的話呢。”

“你彆氣,他這個人就是這個狗德行,要不然也不至於淪落到需要我來救。”

祁琅歎了口氣:“我真是煩死他了,也不能不管他,畢竟是那麼多年的白月光,也不能讓他死在這兒啊。”

君朔咬著牙,死死盯著祁琅,祁琅沒好氣地橫他一眼:“看看看,看什麼看,要不是你,我至於費這麼多事兒嘛。”

“我說的呢,要不然誰這麼費心救人。”

梅老板恍然大悟,卻又歎了口氣:“好妹妹,不是我不給你麵子,實在是這位長官在我這裡鬨的聲勢太大了,現在不知道多少雙眼睛在盯著我,要是我輕輕巧巧就把他放了,那彆人還當我梅二是軟柿子捏呢。

而且這位長官恐怕也不是普通人吧,我真怕我前腳把他放回去,後腳他就大軍壓境來欺負我,那我還不如把他留在身邊,天天看著,又放心又開心。”

“我看她想睡你的心還挺真誠的。”

祁琅聽完,對君朔真誠說:“這軟飯應該挺香的,你要不要考慮一下?”

“…”君朔對她進行死亡凝視:“你覺得可能嗎?”

“我覺得可以。”

祁琅搖了搖頭:“你這個人,就是太迂腐,不敢於嘗試新鮮事物,軟飯和軟飯味道也不一樣,當年你已經錯過了我這一口,現在又有新的一口熱氣騰騰送上來,你連聞都不聞,那人家一大鍋米白蒸了,太浪費了。”

“...”君朔直接閉上眼,根本不搭理她。

祁琅驚了:“你這是什麼態度,你還敢跟我耍脾氣?!你信不信我把你扔這兒不管了?!”

君朔閉著眼冷笑:“我信,你連賣了我都敢想,還有什麼不敢的,你隨便吧,反正我寧願死也不受這種屈辱。”

祁琅被他氣得牙癢癢,這個人被她救還這麼橫,媽蛋要不是看在原主的份兒上,她能把他的臉在地上摩擦成一個平麵。

祁琅氣哼哼地對梅老板說:“你也看見了,他雖然長得一張小白臉,但是脾□□得很,恐怕不能好好伺候你,還是讓我帶走回去好好調.教吧,至於我交換給你的東西,梅老板你放心,肯定能讓你滿意。”

梅老板左看了看君朔,又看了看祁琅,突然笑了。

“哎呀,看到你們倆,我總是忍不住想起我年輕的時候,也有那麼段為情所困的日子。”

梅老板頗為感慨,對祁琅說:“祁小姐,你這筆買賣,我答應了。”

祁琅鬆一口氣,露出一個笑容:“梅老板爽快,我也絕不會含糊,一會兒合約就給你送過去,我的人已經整裝待發了,梅老板需要我們做什麼,我們一定給你辦得妥妥當當。”

“哈哈,那就提前謝謝我的好妹妹了。”

梅老板突然一頓,咯咯笑:“好妹妹,一會兒我這裡俘虜的人也一起給你送過來,除此之外,還有一份禮物,你也一定要收下。”

祁琅擺擺手:“好說好說。”

通訊掛斷,祁琅對菲爾德說:“帶著人出去,把好東西拿出來,這筆買賣可不好做,不出點血,人家可不會讓咱們走……不過你也有點數,壓箱底的好東西彆動,不值得在這兒浪費。”

菲爾德應了聲,快步出去整理隊伍,裡屋隻剩下她們兩個人,祁琅斜眼看君朔:“你再不睜眼,你這眼睛我就替你解決了。”

君朔眼皮顫了顫,他終於睜開眼,眼神沉沉地落在祁琅身上。

祁琅又扔了塊帕子給他,懶懶說:“擦擦吧,堂堂君中將,這德行出去丟人不丟人。”

君朔接住帕子,卻沒有擦,手緊緊攥著它,他突然開口:“你怎麼會來這裡?”

“我大半年前不是經曆了一場綁架嘛,死裡逃生,大夢一場,隻覺得我前半輩子過得太沒勁了,所以幡然悔悟。”

祁琅深沉說:“我決定以後做個好人。”

“……”君朔扯了扯嘴角:“把長官賣出去的好人?”

“你怎麼還扯著不放呢?”

祁琅不高興:“那有的人良心大,有的人良心小,有的人就是沒有,那你能咋辦,你憑啥不尊重物種多樣性?!”

君朔想笑,他習慣性的忍住,但是看了看她,卻又突然覺得沒必要忍,所以他放任自己,輕輕彎了彎唇角。

“你變了很多。”

他輕聲說:“就像變了一個人。”

祁琅聳聳肩:“你是不是高興壞了?終於不用再被我追的滿世界跑。”

“我是挺高興的。”

君朔坦蕩地點點頭:“以前的你,對我來說壓力太大了,我不喜歡,我也承受不起,現在你這樣,有了自己的生活和事業,有了其他的支撐,我挺為你高興的。”

祁琅沒想到他會這麼說,托腮看他:“你心態還真好,我還以為你被我煩死了,恨我恨得要死呢。”

“我知道你不是個壞人。”

君朔搖了搖頭,斟酌說:“原來的你,隻是...太偏執了,太自我了,太過於天真,反而讓人無可奈何。”

太天真的公主,愛得太濃烈、太偏執,她的世界隻有一個支點,她也許真的沒有壞心思,但是她的天真和無知,往往就是對彆人最殘忍的傷害。

他不恨她,也不厭惡她,他其實很同情她,但是他無可奈何,他不能為了這點同情犧牲自己的人生,所以他隻能試圖通過一再的拒絕和冷遇讓她醒悟。

她現在終於醒悟了,終於長大了,他是真心的為她高興。

祁琅深深看著他,突然笑了:“君朔,你真不錯。”

君朔也笑了,他很久沒敢對著她笑,俊秀鋒利的輪廓,狹長上挑的桃花眼,薄薄的唇翹著,這一笑,那一身和著冰冷硝煙味的鐵血,卻是糅雜在骨子裡的那股子難以言說的瀲灩風流,讓人恍惚明白當年眼高於頂的小公主,是怎麼驚鴻一瞥中就驚豔又無可自拔地愛上當年名動帝都的君少將的。

祁琅想,也許原主的最後一個心願,她今天終於可以了結了。

從此之後,一身輕鬆,再無任何牽絆。

祁琅伸出手:“來吧,重新認識一下,我是蒂安·歐格拉。”

君朔坦然握住她的手:“我是君朔。”

祁琅說:“我曾經糾纏你數年,今天我救了你一命,那我們就算化乾戈為玉帛了,以前的種種,都過去了。”

“不。”

君朔搖了搖頭:“這一次,是我欠了你的,我要謝謝你。”

祁琅客氣說:“不用不用,大家都是朋友,說什麼欠不欠的。”

“還是要欠的。”

君朔堅持說:“君家沒有欠債不還的道理,今天你付出了多少,等我回去,必然十倍償還你,絕對不會讓你吃虧。”

祁琅皺眉說:“你怎麼這樣客套,是不是瞧不起我?”

君朔搖頭:“一碼歸一碼。”

“真是拿你沒辦法。”

祁琅歎口氣,扭頭對梅爾說:“梅爾,告訴菲爾德,把咱們的洲際導彈也拿出來吧,能用多少用多少,君長官非要十倍還咱們,這讓人怪不好意思的。”

“...”君朔笑容漸漸僵硬:“什麼導彈?”

“機甲、戰車、防空炮、飛行器...哦,還有太空艦船,把太空艦船也叫下來,隨便開火。”

祁琅像是沒聽見君朔的話,猛地站起來大步往外走,邊走邊嚷嚷:“給我往死裡打!千萬彆省子彈,咱們君長官在這裡受的委屈,必須十倍百倍討還回來!”

君朔:“...”

君朔漸漸有一種不詳的預感,他站起來,緊追著祁琅出去:“等...等一下...”

祁琅掀開簾子,走出外屋,卻看見魯德一群人沒出去乾活,而是在門口湊成一團,高高舉著個什麼桶裝的東西在竊竊私語。

祁琅頓時怒了:“你們乾什麼呢?!”

“彆出聲。”

一個士兵隨手往後擺了擺,不耐煩說:“這字太小了,營長正在仔細看呢。”

祁琅:“...”

祁琅放緩腳步,無聲無息走到他們背後,幽幽問:“這是什麼東西啊?”

“噓,跟你說小聲點,彆讓團長聽見,這是對麵剛送過來的,說是特意給咱們團長準備的禮物。”

士兵頭也沒回小聲斥了她一句,又巴巴問魯德:“營長,這寫得啥啊?”

“名字是外文,不認識,不過原材料那一行我認了認,還認識幾個字,裡麵有虎鞭、鹿茸,冬蟲夏草,枸杞...”

魯德看了半響,聲音越來越低,最後慢慢摘下眼鏡,表情很複雜:“...還有母蟲泡酒。”

全場一時死寂,好半天,才有人小心翼翼開口:“...這些都是...都是...壯陽的吧。”

“...”士兵們麵麵相覷,有人艱難地吞了吞唾沫,顫聲說:“...難道...難道說,一直以來那個傳言都是真的?”

“...”祁琅繼續幽幽問:“什麼傳言啊?”

“你還不知道嗎,那還是當年團長親口說的呢。”

魯德歎了口氣:“咱們團長,可是個需要壯陽的女人啊。”

祁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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