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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能活著走到主賽場的人實在少得可憐,大漢在這做了幾十年記賽官,也隻見過不到雙手之數的,還都是場場用不知多少年的功夫慢慢熬上去。
但是他眼前的這個人可不樣,滿打滿算也才來了不到三個月,竟然已經打到第十七場,當是很是番驚動。
大漢曾經興致來了,在下麵看過他的比賽,那真是有股不要命的狠勁兒,他每天都要處理數不清的屍體,但是當時看著那血肉模糊的場麵,也是頭皮微微發麻。
“我可以走了吧。”
大漢說得正來勁兒,卻聽黑袍下個冷冰冰的聲音,嗓子像是被烈火燙過,磨砂般沙啞難聽。
大漢頓,看著黑袍人已經轉身走出了大門,望著他的背影,“呸”了聲:“這小子,還挺傲氣,也不知道誰給他的臉。”
珀西麵無表情走出鬥賽場。
他已經在賽場打了天夜,受過了多少傷自己都忘了,但是他已經感覺到自己的鬥篷漸漸濡濕的涼意,想必是血已經透過衣衫印上去,幸好鬥篷是黑色的,印上血跡也不容易被發現。
他儘力調整著呼吸,控製著腳步保持沉穩有力的節奏,不能流露出任何虛弱,在這個地方虛弱就意味著死,這看似空無人的街道小巷不知道藏了多少雙眼睛,貪婪地盯在他身上,他但凡敢露出點無力,他們就會像嗜血的豺狼樣擁而上,把他撕裂。
珀西緊緊握著拳,像往常樣往自己的住處走,卻突然在轉角聽見驚恐的女聲:“你們乾什麼?彆過來?!”
珀西腳步頓,往那幽深狹窄的巷子看了眼,鬥篷下精致的眉目冰冷又嗤笑。
真正嬌弱的女人怎麼會出現在這兒呢?早在進來的時候就被人撕得乾淨了,能在這裡生存下來的女人都有著比魔鬼更殘忍狠毒的心腸。
他就曾見過這樣的把戲,帝曼街偶爾也會有些懵懂的外人進來,不懂規矩、也不知道這裡究竟有多險惡,有些女人就會掛上楚楚可憐的表情,設下陷阱引誘他們,輕輕巧巧奪走他們身上所有東西,再把他們賣給下家榨乾最後的價值。
他已經在帝曼街待了三個月,每天都會見到無數的死亡和鮮血,他已經知道,在這裡活下去的準則之,就是不要多管閒事——更何況這成又是另個陷阱。
珀西拉了拉鬥篷,遮住自己的臉,大步往前走。
“救命啊——誰來救救我——”
“不要!求求你們不要這樣——”
慌亂柔弱的女聲夾在此起彼伏猖狂淫邪的喊罵聲,就像被狼群圍攻的羔羊,孱弱又可憐。
“救命啊——”
滿目猩紅的血,倒下的屍體,張張哀戚絕望的臉,淒厲的慘叫聲,驟然在他腦海翻湧。
他緩緩握著拳,步子越走越慢,終於他頓住,緊緊咬著牙,突然轉身快步向那條小巷跑去。
“嗚嗚嗚你們不要過來!”
祁琅看著麵前獰笑著圍攏過來的彪形大漢們,用力嚶嚶嚶,同時探著脖子往外張望:“來了嗎?還沒來嗎?”
小奶音默默看了她路的騷操作,小小聲:“你好歹抹點眼淚吧,光打雷不下雨,這太假了。”
祁琅頓了頓,歎口氣:“擠不出來啊,用唾沫往上點我這心裡也過不去。”
她想了想,用雙手捂住臉,低著頭肩膀輕顫,語氣很敷衍:“湊合下吧,理解成我已經被嚇傻了。”
小奶音:“...”
它張了張嘴,又默默把腦袋縮回去,惹不起惹不起,大佬說嚇傻了就當傻了吧。
祁琅邊退邊躲,已經退到了牆角,定在巷子儘頭的視野裡也沒出現她想看見的身影。
她的眸色微微暗,看來對這個小家夥兒得重新安排下了。
她正琢磨著,眼見著離得最近的大漢已經獰笑著伸手要碰到自己,她眨了眨眼,剛要動作,卻見那大漢驟然僵住,隨即沉沉倒在地上,心口被把長匕洞穿,殷紅的鮮血泊泊而出。
眾人都愣住,陰鷙地轉過身去,就看見個熟悉的身影大步走來,黑色的鬥篷翻飛,帶著說不出的陰鬱冰冷氣兒。
珀西在生死鬥場大發神威的名聲已經在帝曼街傳揚頗遠,眾人看見他這打扮就有了數,臉上都不大好看:“哥們,這是我們的獵物,你這突然冒出來搶,不太好吧。”
珀西隻冷冷吐出字:“滾。”
氣氛驟然冷凝,眾人看了看身後嬌滴滴的小姑娘,又看了看旁邊兄弟已經涼了的屍體,再看向珀西的目光閃爍。
珀西不再說話,隻默默從腰間拔出把長劍,幽藍色的源能順著劍身的紋路攀附而上,昨夜敵人的血跡還凝固在劍身上,看著觸目驚心。
眾人見他這殺氣凜然的架勢,剛剛升起的殺意又都被生生澆滅了,在帝曼街能活下來的都是有眼力見的,見珀西強勢,他們氣勢就弱了下來,帶頭人當即變了副口吻,說了幾句軟話,最後垂涎地看了祁琅眼,不甘不願地走了。
見他們走出街角,珀西才收回劍,能量消耗太大,他把微微輕顫的手縮進袖口裡,心裡才算鬆口氣,幸好剛才把那些人唬住了。
他緩了口氣,才去看那個窩在牆角小心偷看他的小姑娘,祁琅被他看,頓時想起自己的人設,當即就嚶嚶嚶:“謝謝大哥救了我...”
然而她的台詞還沒有說完,珀西已經轉過身,冷冷說:“跟我走,我會帶你走到街口,能不能出去就看你自己了。”
祁琅噎,沒想到這位性格這麼雷厲風行,反應過來趕緊跟上,繼續抹著眼淚哭哭啼啼:“大哥真是好人,我是跟著我異母姐姐來的,姐姐貫欺負我,這次說帶我出來玩,把我騙到這裡,轉身她就沒影了,我親人要害我性命,反而是大哥仗義相救——”
“——我不是好人,也對你怎麼來的不感興趣。”
珀西卻突然開口,他的步伐沒有絲猶疑,隻漠然說:“我隻會把你帶到街口,如果你沒法出去,或者再次被人堵到牆角,我也不會再管了。”
祁琅哭得更淒厲了:“大哥,大哥您行行好,救人救到底,萬那個侍衛為難我呢?萬我姐姐又要害我呢?求您再幫幫我吧。”
那悲苦絕望的語調讓小奶音哆嗦了下,把胳膊上的雞皮疙瘩抹去,縮縮脖子繼續安靜如雞。
“沒有人可以救彆人輩子,你自己立不起來,輕信他人,味依賴彆人,就早該想到今日的結果。”
珀西聲音毫無波動,隻有熟悉的人才能聽出那淡淡的嗤笑和說不出的隱痛:“我不是救世主,我救不了你,你跟我牽扯多了,反而可能死無全屍。我奉勸你句,會兒無論門衛要什麼,你都答應下來,不惜切代價離開這裡,然後把這裡發生的切都忘了,從此以後長點腦子,彆再傻乎乎往人家陷阱裡跳,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很好。
祁琅沒說話,隻看著珀西的背影,暗暗在心裡打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