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0、第一百章(≧▽≦)/(1 / 2)

場麵度死寂。

宗政低下頭,垂著的眸子盯著自己捅進自己胸口的匕.首。

宗政:“這是□□,對吧?”

“我覺得...”

祁琅把匕首往外扯了扯,瞬間股噴泉血噴湧而出。

祁琅特彆誠懇:“應該不是。”

宗政:“...”

祁琅:“小問號,你是不是有很多朋友?”

宗政嘴角抽搐了下:“你...”

祁琅突然抬起手:“等下。”

宗政盯著她,語氣很輕:“你想好怎麼向我解釋?”

“不是。”

祁琅小心翼翼把匕.首推了回去,隻留下了個刀柄在外頭,她認真解釋:“把傷口堵住,你還能多苟個十來分鐘。”

宗政:“...”

這麼多年來,宗政第次詞窮了。

言不合捅男朋友,這是什麼行為,這是連牲口都不會乾的行為,這他媽根本就是禽獸不如?!

“彆激動,彆激動,激動血壓高死得快。”

祁琅還勸他:“深呼吸,平心靜氣,你現在還不能死。”

宗政冷漠說:“你不是就要捅死我嗎?”

祁琅說“不是”,她表示自己是個很有儀式感的人:“捅死是要捅死的,但是在捅死之前,我得按照劇情慣例為你解釋困惑,讓你死得明明白白,這是個終極大BOSS人生最光彩的時刻,我是絕對不能缺席的。”

宗政:“...”

宗政臉色因為失血而漸漸泛白,卻襯得他的眼神更加漆黑幽沉。

他眨不眨盯著祁琅,祁琅也很淡定地回視他,眼神裡沒有絲半點的愧疚或者不忍。

那刻,即使克製如宗政,也沒有忍住,臉頰很輕微地抽搐了下。

下瞬,他的臉色驟然慘白,止不住的咳嗽,絲絲縷縷的的血痕從唇角溢出來。

祁琅捅的是心口,正兒經的心口,會死人的那種。

“我沒想到,有朝日我也會問出這樣的問題。”

宗政突然輕笑起來,他抬手慢慢擦去唇角的血,仍然用那種很溫和的眼神看著她,乍看似乎和往日繾綣的溫柔沒什麼區彆。

他輕聲說:“為什麼?”

他知道她也許還不愛他,但是他更知道她定喜歡著他。

他有這個自信,他是她心上最重的、也是唯的男人,從開始,從兩個人的第次見麵起,她就從沒有掩飾過這點。

他知道,祁琅喜歡他,不是因為他的權力和暗勢而屈服、而故作迷戀,她不拿感情當籌碼,所以她喜歡他,就是真真正正喜歡他。

所以他根本無法理解,她為什麼要殺他?!她怎麼能動手殺他?!

宗政咳著血,漆黑的眸子直直盯著她,“祁琅,你不能這麼對我。”

她根本不知道,他為了他們的將來,他為了他們能走到今天,付出了多少,放棄了多少。

他踩著他的底線,冒著天大的風險,竭儘所能讓渡給了她、給了她的帝國他所能給的所有周全和體諒。

她怎麼能甩手,用這種方式回報他的情誼?!

“我需要你給我個解釋,個合理的解釋。”

他喉結上下吞咽著,字句,從牙縫裡死死壓抑著血腥味的隱忍:“祁琅,你必須,給我個解釋。

祁琅像是沒有察覺到風雨欲來的危險,隻是奇異地看著他,突然伸出手,捧住了他的臉。

“雖然這麼說有點像個變態。”

祁琅看著他的眼睛,認真說:“但是這是我看你最順眼的次。”

宗政頓。

祁琅捧著他的臉,柔軟的指腹輕輕擦過他的鬢角,擦過他輪廓清俊的顴骨,擦到他眼角,輕輕地抹開他眼角淡淡的笑紋,纖長的指尖若有若無擦過他的眼睛。

祁琅用總結性的語言:“宗政,你這個人啊,彆的都挺好,就是太傲慢了。”

宗政想過很多回答,但是這個答案,還是讓他出乎意料。

他想笑,也就真的笑了,隻是眼底點笑意沒有。

“就因為這個?竟然是因為這個...”

宗政似乎想說什麼,但是那剩下的半截話含在唇齒間,終是咽了下去。

他不答反問:“那我不應該嗎?難道我不應該傲慢嗎?”

“你應該啊,我沒說你不應該,你要還沒有傲慢的資本,那誰還有啊。”

祁琅像是陽光下打盹兒的貓,邊揉著他的臉,邊懶洋洋地說:“到了你這種地步的大佬,不天涼王破霸道沒朋友簡直不合理啊,就像我那個爹,牛逼地就差上天了,誰還說個不字。”

是,宗政這個人,看著溫和儒雅沒脾氣,實則極為強勢□□,有極強的控製欲占有欲,還有很嚴重的大男子主義。

他不睥睨,不得意,不囂張,整個人看著都有點無欲無求,那是因為他真的什麼都不放在眼裡。

這個男人是從骨子裡從根子上,就是傲慢的,這種傲慢不太好形容,如果儘量總結下,大概是“能看上的不多,但是看上的就必須得到”的那種。

這種性格那真是相當的不討喜,非常適合作為反派,被男女主同踩成渣渣弘揚正義平等真善美。

但是憑心而論,作為神經病界的代表人物,祁琅其實還是挺理解他的。

畢竟想想個人,能步步踩著累累血骨踏上高位,穩坐權力頂峰、說不二那麼多年,他怎麼可能是個能用普通人的道德標準去衡量看待的人?

當個人有權力、有資本無視任何規則的時候,當沒有任何人限製能強製他束縛自己的**的時候,你實在不能過多要求人家的高規範高標準——畢竟沒有誰是聖人,真到那時候指不定還不如他呢。

就算是個普通人,你讓他當十年的實權皇帝,那還不許人膨脹成個球嗎?!

就算是彪炳史冊的明君,誰還沒有點臭毛病?沒乾過幾件缺德事?那不可能!

而且做人最怕對比,同樣是說不二的當權者,比起她那位父皇,宗政好歹還頂著張溫爾雅的皮子,脾氣好,懂禮貌,講道理,還能體貼下彆人,有了喜歡的姑娘還知道按照正常的模式哄人追人談戀愛而不是直接搶回家當金絲雀養——這他媽簡直當代模範巨佬的代表好不好!

“你對我的心意,我是明白的,我知道你能隱忍到這步,已經挺不容易的了,但是這還不夠,你明白嗎,如果隻當朋友和利益夥伴,那就夠格了,但是要想再往上,那你就還不夠。”

祁琅寬容地對宗政說:“我這個人,沒彆的,就是心胸寬廣,善解人意,所以雖然你還是很欠揍,但是我不嫌棄你,我還是給你機會的,隻不過現在時間有點緊、形勢比較危及,我沒辦法和你慢慢磨,所以我隻能上重藥、來快刀。”

聽見她的話,宗政臉色比剛才和緩了些,輕輕“嗬”了聲:“你給的機會,就是刀捅死我?”

祁琅痛心疾首:“不是你說你千刀萬剮都不會死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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