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厭靈迷茫地被秦冬推進車裡。
沒過一會，車停在一家恢弘的高樓下，陽光照耀，‘秦漢娛樂’四個大字閃著鋒利的光。司機為兩人拉開門，秦冬挎著厭靈的瘦弱的肩膀，相當霸氣地邁進公司。
來來往往的俊男美女不少，見了秦冬都笑著打招呼：“秦總好！”
“秦姐今兒怎麼沒去談戀愛錄節目？”
“秦總，這月的工作部署會議在二十七樓的大會議室。”
“彆，我今天可不是來上班的，”秦冬拍拍厭靈的肩，“今天帶我這個妹妹來參觀咱們公司，知道怎麼安排吧？”
聞聲而來的助理連忙鞠躬，“秦總放心。”
助理當即為兩人安排了一個寬敞的房間，沙發、美酒、小吃零食，下一刻，各有千秋的美男魚貫而入，站成兩排，笑盈盈道：
“秦總好！沈小姐好！”
厭靈坐得端正，謹慎頷首：“你們好。”
秦冬則散漫多了，她翹著二郎腿、端著酒杯：“今兒就算一次小考啊，來，展示一下你們這段時間的學習成果。”
她朝一旁的捧著攝像機的跟拍努努嘴，“要是表現得好，你們還能在《戀愛桃源》正片裡露個臉，說不定能提前出道哦。”
聞言，小帥哥們一個個打了雞血般，拿出全部地實力，唱歌的唱歌，跳舞的跳舞。
男色盛宴，應接不暇。
厭靈看花了眼，秦冬還非要她打分，說出最喜歡哪個，她隻好嚴謹地回憶一番，從練習生們的音域和音準分析到每個動作的節拍和力道，個人特色以及調整建議，說得頭頭是道，還真排出了一二三。
厭靈一本正經的樣子引得小帥哥們噗噗地悶笑，可聽完她的評價，他們一個二個正色不少，連連點頭、受益良多。
“考察”完畢，練習生們嘩啦一下圍了過來，非常有眼色地給厭靈添酒、捶腿揉肩、喂零食，一口一個姐姐叫得甜，昂求她再多評價評價幾句。
厭靈不適應這麼頻繁、陌生的身體接觸，又因喝了酒，臉紅撲撲的，簡直像掉進盤絲洞的唐僧，還正襟危坐地推拒：“不、不用。”
秦冬哈哈大笑，使壞地指使：“給沈小姐扇扇風，看給她熱得，臉多紅。”
——秦漢娛樂倒沒有什麼潛規則的不良陋習，全是這些小帥哥們為了出道掙鏡頭而努力。他們不敢在秦總頭上作亂，隻好來糾纏厭靈，也是信服她角度新奇的專業評語，想多聽幾句。
這肉池酒林的情景令節目組的攝影師拍得小臉通黃、興奮激動，一會兒拍紛華靡麗的大場景，一會兒給風流旖旎小特寫。
嘖嘖嘖，真是意外之喜！都不敢想象，這要放進正片該引起多大的波瀾！
厭靈不勝酒力，依然有些頭暈，好在小男孩們都很有分寸，沒有過分的舉動。
“姐姐。”在厭靈的排序中奪得第一的小帥哥眸光飄忽，英氣的臉上浮上一抹羞澀，“我、我可以喊你厭靈姐姐嗎
？”
厭靈暈乎乎地點點頭。
“厭靈姐姐，我看了小桃源直播！特彆喜歡你。”第二名的小帥哥不甘示弱，先一步喊上親密的稱呼，“厭靈姐姐你懂醫術，能不能也給我看看呀。”
他牽起厭靈的手，放上自己的胸膛，眼眸水潤含情。
氣得第一名乾瞪眼。
接著，元氣開朗的第三名和冰冷寡言第四名的也有樣學樣地擠上來。
“姐姐你真人比電視上還好看！”
“厭靈姐姐你、你和楚越是真的嗎？”
“姐姐，你最喜歡哪個男嘉賓？”
“姐姐姐姐——”
他們說話一個比一個甜，越發八卦起來。
厭靈暈暈乎乎，都不知道自己回答了些什麼。
“那厭靈姐姐，楚越真人真的有電視上那麼帥嘛？”
他們笑嘻嘻地好奇問道。
有人感歎：“哇，那些男嘉賓都好帥，他們要是來做愛豆，我們可就沒飯吃了。”
粘稠的思緒中，厭靈回憶了一下那四張臉，讚同地點點頭。
“姐姐你怎麼能認同呢！”小帥哥們當即不依不饒：“我們可不想丟飯碗。”
其餘人撒嬌似的附和：“姐姐快誇誇我們，不然都沒信心了。”
厭靈睜開迷蒙的眼睛，“好……”
她一個個“誇”過去：
“你、你笑起來有點像賀颺誒。要多笑笑。但你的身材沒有他好，得多練練。”
“不要臉紅。嘴角耷拉下來，對，就這樣，和楚越一模一樣。”
“嗯？你的嘴唇好像蕭豫……不知道親起來是不是也跟他一樣軟。”
“不，我不要親你。”
“我要回去睡覺了。”
“傅先生，晚上好。你、你的眼珠為什麼變黑了？不好。我還是喜歡灰色的，像雲…雲。我要回天上……看雲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