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景文坐在酒宴的角落,聽旁邊兩個年輕姑娘聊天。
穿藍色小禮服的姑娘麵露諷刺:“哼,不愧是網紅出身的老女人,宴席弄得這麼寒磣,簡直丟喬家的臉!”
另一個身著黑色印花裙的也應和道:“要不怎麼說不受待見呢,如此上不得台麵,也不知道喬彥之怎麼想的。”
“聽說是奉子成婚,不然喬家哪裡看得上她!”
溫景文心裡抱怨喬彥之辦事不力,現在付疏火氣未消身子又不爽利,明明說好隻是邀請親朋好友辦兩桌家宴,怎麼到哪都有這些魑魅魍魎跑來攪局?
若是讓付疏知道有人靠關係混了進來,隻怕喬彥之又得跑他家去“借宿”半個月了。
像溫景文這個身份地位的人,自然不會跟兩個二十來歲的小姑娘吵嘴,不然他的老臉就不用要了。
但他不出頭,不代表他能讓這些陌生人在好友家宴上放肆,他撥通電話:“小吳啊,來一趟。”
“演技那麼差,哈哈,說是整容了,臉僵著呢,根本做不出表情!”
“還有去參加個什麼野雞殺人遊戲比賽,吹得天花亂墜,一點都不害臊!”
吳淼進來的時候,那兩個姑娘議論得正歡,聽到殺人比賽這幾個字,就知道她們議論的是誰。
她掛起職業的微笑:“兩位小姐是誰帶過來的?對家宴的主人有什麼不滿嗎?”
一藍一黑兩位姑娘說人壞話被抓到,臉色頓時不太好。
其中黑印花裙的那位似乎認出了麵前的人是誰,張了張嘴沒有說話,倒是藍色裙子的那位一臉傲慢:“你管我是跟誰來的!你誰啊你?我們說什麼關你什麼事?”
黑裙姑娘麵露緊張,拽了拽藍裙姑娘的手臂:“小婉,彆說了……”
“哼,怕什麼!我說的不對嗎?”鄭晴婉甩開她的手:“誰不知道她付疏懷了孕硬扒上喬彥之,喬家看不上她,要不然婚宴怎麼擺得這麼寒酸?不愧是網紅做派,半點不要臉!不知道在什麼野雞遊戲上得了獎,巴不得全世界都知道,哈哈,真是笑掉大牙!”
溫景文在旁邊笑出聲來,沒錯,喬彥之和付疏的確是因為懷孕才結的婚,不過不是付疏硬扒上喬彥之,反而是喬彥之耍了小手段。
誰讓他三年求了三次婚都沒成功,最後不知道是誰給他出了這個餿主意,喬彥之這小子也是幸運,一次就中獎了。
結果證雖然終於領了,喬彥之卻已經在溫家“借宿”了一個月的時間。
直到現在,付疏都對他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
“這位小姐,無知並不是一件值得驕傲的事。”吳淼也笑,隻不過是在笑她的愚蠢:“L&K殺人遊戲比賽是世界頂級賽事,代表著全球殺人遊戲最高水平。付疏女士作為我國代表參賽,並一舉拿下賽事第一名,國家院文化部廉部長親自設宴慶祝,這種野雞賽事,您這輩子估計都摸不到門檻。”
吳淼把“野雞”二字加重,臉上掛著笑容,眼神卻十分有震懾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