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疏笑了笑:“灶台和米缸比較容易藏東西,重點搜這兩個地方吧。”
自付天成遇害後,天成味關門歇業,後院有小廚房,前堂天成味的灶台沒有再開過火,是一個藏東西的好地方。
蘇凡一臉地莫名其妙,明明肖雨歌隻字未說,怎麼就確定證物在天成味後廚了?
彆說他了,就連蘇鉞也不知道付疏到底是有何神通,但看她一臉篤定的樣子,他又忍不住想去相信:“按付小姐說的做。”
“是。”蘇凡帶著疑問領命而去,反正如果後廚找不到,他再擴大範圍就好了。
肖雨歌聽到幾人對話,雙手緊緊握著,指甲都摳進了手心裡,她眼神陰鬱地看向付疏,卻什麼話都沒說。
蘇鉞抬頭看了看太陽,用手指了指肖雨歌、無為和他的徒弟寂凡:“現在不到午時,離付老爺下葬還有時間,既是你們做的孽,那就由你們下去,把那些肮臟物件兒撿出來吧。”
肖雨歌霍然抬頭,眼裡滿是屈辱,眼淚要落不落的,若是一般男人,絕對會心生憐惜。
可誰叫蘇鉞這個男人很不一般,看了她一眼,嘲笑著說:“這番惡毒模樣,也隻配去跟那些惡心人的東西為伍了。”
他這話一語雙關,終於把肖雨歌眼裡的淚羞辱下來。
蘇家留兩個侍衛看著三人下土坑,徒手清理那些皮開肉綻的死老鼠,其餘的全都和腳夫一起,在付夫人墓的另一邊挖土。
“就算把那些東西清理出來,有這麼一出,付禦廚估計也不愛住。我看過了,這一片都是風水寶地,換個方位不礙事,家主在左,興家旺財。”蘇鉞笑著對付疏說。
付疏也勾了勾嘴角,心道這蘇大人可真夠損的,讓肖雨歌三人下去把老鼠清理乾淨,惡心得夠嗆,最後那土坑根本沒用。
趁著大家都忙,蘇鉞走到付疏旁邊:“你怎知道今日會有情況?”
“山上樹木繁密,滿地樹葉枯枝,唯有選好的墓地處落葉稀少,土壤疏鬆。”付疏來時就發現此事,察覺應是有人在他們來之前將此地挖開過,才命付安去吧蘇鉞叫來。
“付小姐當真慧眼如炬。”蘇鉞歎道。
午時三刻,肖雨歌三人終於把土坑清理乾淨,新的土坑也已經挖好了,也幸虧蘇鉞帶來的侍衛身強體壯,不然怕是會誤了時辰。
那三人見自己清理死老鼠的土坑完全沒用,登時傻了眼,又氣又悔得說不出話來。
尤其是肖雨歌,氣得眼淚止都止不住,卻敢怒不敢言。
付疏主持了葬禮,看到刻著付天成名字的墓碑立起,擺上香燭和瓜果,心情沉重。
尹亮和俞挽舟雖都是錚錚男兒,仍不禁流出淚來,連林茂幾個也被這氛圍感染,眼眶泛紅。
葬禮結束,蘇凡帶人趕了回來:“公子,東西找到了。”
“在哪找到的?”蘇鉞接過布包,打開一看,裡麵不僅有肖雨歌的削肉刀,竟然還有一件帶血的裙子。
“灶台的火堂裡。”蘇凡回答。
“哦?”蘇鉞目光掃過不遠處的付疏,輕聲說道:“有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