珍味大賽的魁首花落天成味,教其他食肆大跌眼鏡的同時,也恨得牙癢癢。
能不恨嗎?各家大廚們花了那麼長時間準備,費儘心思做複雜的菜式展現廚藝,起了大早砌灶台準備食材,最後輸在了一堆小吃食上。
這還不說蘇縣令勒令他們第二天早上之前必須把灶台拆掉,還安東街本來麵目的事。
李秉仁起初還想著攛掇其他飯館酒樓去縣衙鬨事,可並沒攛掇成。
任誰都看出新上任的蘇縣令不是好拿捏的,也就李家還做著栗縣一霸的美夢。
不管彆人怎麼想,天成味的眾人倒是積極準備著,尤其是俞挽舟和尹亮二人。
自打付疏把《天成味》借二人參悟,兩人的廚藝都突飛猛進。
尤其是俞挽舟,他本身就天賦過人,又癡迷廚藝,付疏有好幾次都不得不大半夜地跑到天成味廚房抓他回去睡覺。
付天成的離開讓他成熟了不少,恨不得一夜之間就能扛起天成味的擔子,這讓付疏心疼,卻也欣慰。
尹亮天賦不高,兼顧著天成味的經營,付疏也沒勉強他再去做一些費心耗力的主菜,而是在一些輔食上做到儘善儘美即可。
至於林茂三人,付疏對他們並不全然信任,沒有將《天成味》傳給他們,隻是讓他們為俞挽舟打下手,或者幫助尹亮做一些尋常菜色。
付疏自己也開始練習刀工,鑽研廚藝。
一接觸才發現,食之一道博大精深,絕不可能短短幾日便有所成。
索性她也是個愛較勁的人,每日與俞挽舟作息相同:卯時初起,亥時末息。每日練兩個時辰刀工,一個時辰臂力,其餘時間或看書,或鍛煉味覺和其他技巧。
她也因此發覺,自己竟然遺傳了付天成在廚藝一道的天賦,舌頭能輕易分辨細微味道的差異和層次,比起俞挽舟也不遑多讓。
這為她肩負起天成味的傳承,增加了不少信心。
“付姐姐,付姐姐,你這可還有羊乳酥?前堂的都賣完啦!”一道呼聲由遠及近。
付疏放下手中的菜刀,無奈地搖了搖頭。
自上次珍味大賞結束,天成味多了不少客人,都是衝著她做的那些糕點來的,為此還專門分出一個夥計來賣糕點。
原本這些糕點都是由付疏一人做好,拿到前堂去賣,後來俞挽舟學會了,就兩人輪著做,有時候付疏技癢或者練刀工練得煩了,也會自己做一些,放在身邊當個零嘴。
這也就便宜了自珍味大賞之後總往天成味跑的蘇清枳。
付疏深諳饑餓營銷之道,因此天成味的糕點多數時候都供不應求。
蘇清枳發現這個規律之後,往往去前堂問了沒有,就會偷偷跑到後院廚房找付疏。
這不,今天又來了。
付疏剛把羊乳餅乾從專門的袋子裡拿出來,就見蘇清枳推門進來:“付姐姐,你在啊!”
“怎麼,你不是來找我的嗎?”付疏笑著看她,把羊乳餅乾裝起來,遞給蘇清枳。
“自然是來找你的。”蘇清枳笑嘻嘻地接過餅乾,四處看了看,裝作不經意地問道:“俞挽舟呢?他不在?”
“在天成味後廚,今日許家姑爺設宴,有些菜品須得他去做。”付疏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