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挽舟冷哼一聲:“我沒做這事,又豈會刻意留下證據證明清白。”
“這……”林茂一聽他的話,也覺得有理,先前堅定的信念又有些動搖了。
胡大勇看他這樣子都替他著急,急得頭上直冒汗。
“各位師兄弟可商量出結果了?”付疏一邊聽他們說話一邊看著他們的表情,心裡已經有了決斷。
林茂羞愧地說:“慚愧,慚愧……不能為師妹分憂。”
付疏淡淡開口:“既然幾位師兄弟沒商量出什麼,不妨聽我說幾句話。”
“師妹請問。”林茂說。
“會有這種情況,我早有預料,栗縣這麼多大廚,能有人研究出羊乳酥的製法,不足為奇。”付疏語氣輕鬆,看幾人麵色好了不少,話鋒猛然一轉:“但是,若是有人背叛付家,這個人,付家也容不下他。”
“師妹,正如你所說,這羊乳酥若是製法不難,那也未必是我們的人泄露了秘方吧……”胡大勇擦了擦汗,一臉憨厚地開口。
“也是啊,我嘗那醉仙樓的羊乳酥與我們的味道雖然差不多,但卻不及我們的口感酥脆,說不定是他們自己仿照著做的呢!”劉守仁點頭同意。
付疏點頭:“卻是如此,但也有些不對。”
“何處不對?”林茂問道。
“重要的並不是羊乳酥的做法,而是烤箱的原理,烤箱需要恒溫,這事隻怕劉鐵匠也不知道,隻有懂廚藝又親眼看見烤箱安裝的人才會知道。”付疏輕笑:“而這些人,都在這個屋子裡。”
“這也未必吧!”胡大勇難得膽子大了一回,急切地說道:“師父能想出來這個法子,彆人說不定也想出來了呢?”
如果烤箱及糕點的製作,真的是付天成在《天成味》上記錄的,那胡大勇這麼說一點錯處都沒有。
隻可惜他並不知道,烤箱這個法子,是付疏從幾百年後借鑒過來的,縱使有,也不該出現在此刻。
付疏看著他,微笑點點頭:“四師兄說得不錯,隻是師妹還有一些事情,想請教師兄。”
胡大勇雙手搓了搓,笑嗬嗬地說:“師妹有什麼事,儘管問!”
“三日前師兄從我這拿走了二斤羊乳酥,拿去乾什麼了?”付疏問道。
“我那日不是同師妹說了,是前院的糕點不夠了,才到你那拿的。”胡大勇回答道。
“可那日賬本我看過了,師兄送過去的羊乳酥,好像隻有一斤二兩。”付疏盯著他繼續說。
“這……”胡大勇撓了撓頭,一臉羞窘地說道:“那日師兄沒吃午飯,手裡捧著羊乳酥就覺得餓了,於是就……吃了一些……師妹你彆生氣,我回頭就把錢補上!”
“哈哈,一定是師姐做的羊乳酥太好吃了,我每次聞著也都饞呢!”劉守仁在一旁笑出聲來。
付疏也笑,看向胡大勇的眼神仿佛能看透一切:“劉鐵匠那裡我問了,讓他做一模一樣鐵盒子的人,是李福。四師兄,兩日前有人看見你在醉仙樓門口與李福交談過,你同他很熟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