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豪一巴掌拍在那油膩男腦袋上,吼道:“脫尼瑪衣舞脫衣舞!我弟要是有什麼事,老子把你皮扒了信不信!”
叫毛毛的少年連連擺手:“表哥,我真沒事。”
他說這話氣息斷斷續續,像隨時會斷了似的,豆大的冷汗從他額頭上滑下,臉色比剛才更白了。
付疏見他的模樣,淡淡地說:“小朋友,你這病真忍下去,就不隻是肚子疼了,而是渾身都疼,疼得你站都站不起來。到時候彆說逞英雄了,就算彆人當著你麵罵你是狗熊,你也得認著。”
聽了付疏的話,那少年的臉嚇得幾乎和紙一樣白了。
“快點,你們扶著點我弟!”豪哥聽她的話也緊張起來,伸手扶著少年:“黃毛,你快去打車!”
那黃頭發的男生聽話地跑到馬路上打車,也幸虧展館那邊就是大路,他很快就打到了車:“豪哥,車來了。”
豪哥扶著自家表弟上車,臨走前惡狠狠地看向付疏:“要是讓我知道你騙我,我就讓你知道什麼是生不如死!”
付疏仍是那副淡淡的表情,沒有搭理他。
這樣的態度,反而顯得她可信度更高了。
錢豪他們走了之後,警察才趕到,問清情況後鬆了一口氣,在吳恒的連連感謝中又開車離開了。
看著警車走遠,聶南天挑眉笑道:“什麼時候闌尾炎會渾身都痛了?”
“這麼小就跟著那幫人廝混,該得點教訓。”付疏看向他:“怎麼每次看到你,不是在挨打就是在挨打的路上?”
聶南天不耐煩地嘖了一聲,沒有說話。
倒是一旁的吳恒撓了撓頭,滿臉愧疚地說:“這次怪我了,我不該相信封曼依的鬼話。”
“是封曼依說上次的事情不計較了,大家還是好朋友,約我們來這邊吃米粉,我們才過來的。”另一人在旁邊解釋道。
付疏輕笑:“你們葬愛青年都這麼單純的麼?彆人說什麼都信。”
“畢竟之前都是朋友嘛,誰想到她會這麼害我們……”那人回答道。
聶南天聽她的話挑眉,一把拉住了她的馬尾辮:“妹妹,葬愛青年?嗯?”
付疏把頭發從聶南天手裡拉出來,眯眼笑道:“玩笑而已。”
她突然想起了什麼,從書包裡拿出展覽的票,再看向腕間的手表,已經是三點二十,輕輕歎了口氣。
“怎麼了?”聶南天看她神色有異問道。
付疏搖頭,語氣平靜:“沒事。”
聶南天盯著她看了一會,沒有多問什麼。
畫展看不成,付疏回家練了一下午的畫,並沒有因為這件事影響心情。
這兩天是周末,但付疏的生物鐘早已養成,她和平時的作息一樣,早起洗漱做飯。
菜還沒從廚房端出來,門鈴卻響了,她不得已放下手中的碗筷,跑到門口,顯示器裡的人是孫鈺楠。
“鈺楠,你怎麼過來了?”付疏開門問。